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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从来风过耳,一生只是梦游身!
高考之前的两日,某个傍晚,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去。
学校三楼某处角落旁,一条长椅横放在角落里,上方坐一名中年男子、两名少年,好像在说些什么。
三人手指尖青烟缭绕,时而响起两声咽喉一般的咳嗽,犹如那衰老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由于高考越来越近,校园内空无一人,只留下即将待考的班级,所以这三人才如此放肆,不顾师生之仪。
其间中年男子伸手挽住一名少年的肩膀,大笑着说道:“会做人,非小老弟莫属,万事皆考虑妥当,我只需要动动手便可,而且还有一笔不菲回报。”
少年轻抚下中年男子的手臂,恭维地回应,“您客气了,到您这步尤为重要,到时请加以斟酌,再斟酌。”
“那是自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男子面容上的笑容越发明显,容光焕发,好事将近,整个人变得朗逸非凡。
就在他说话之间,方明猛地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开阔之地,截断了对方的话,嘱咐道:“隔墙有耳,请你慎言!”
说着的同时,眼眸之下略有寒光闪过!
这突兀奇来的眼神,仿若死神的凝望,令他心中彷惶难安,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杨猛见状,立即解围,“方明也是为安全着想,难免心有余悸,还请您莫要与他计较。”
“小老弟,你说的哪里话,既然合作,怎会因为些许小事便迁怒与他人,”男子尴尬地笑了笑,仿佛想到了什么,“两天考试结束之后,便把试卷调包,确定只调换一名叫林夏的?若是还有其它变动请在七日傍晚之前告知我,过了这段时间就再难有机会,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按照我给你交代的实施便可,至于其它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方明说着站起了身,“我还得回去复习,今日就到这里,若有变动我会再通知你的。”
话到此处,任谁也不会厚颜无耻地待在这里,中年男子客套几句之后便转身离去,他是一刻不想在这里待,心中暗自道:“现如今的孩子越来越不知轻重,做事不计后果....唉,幸好这次报酬不少,做完这次就收手,油水再好也不及前途。”
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方明,杨猛两人看着这远去的背影,心中却不知得到什么,要争什么。不过有一点却是真的,每做一件损害某人之事,便兴奋多一点。
好像他们生而为人,注定就是去报复,毁坏他人一般。
“你对他何必那么恭谦,这种人合作一次,断不能在合作第二次!”方明趴在角落里的围栏边,突然转身对杨猛说道。
“不用你提醒,我心中自有分寸,就算只能合作一次,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安抚好对方。”杨猛仍坐在椅子上,心平气和地说道。
“怎么?”方明缓缓地坐在椅子,面孔越凑越近,四目相对之间只隔一寸,“别告诉我,你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吧。”
杨猛轻视的眼神,如一头猎鹰一般,“呵呵,怕?从你嘴巴里说出来,却有点让人倒胃,倒是你那夜之后,怕是还没缓过劲来吧。说实话我还真没有退缩过一次,只是不想失败,监狱可不比看守所,我可不想再尝试。”
“真是可笑至极,还是好好约束你自己吧。把心烂在肚子里吧,这次保证万无一失!”方明说话的同时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眼神中看到些什么,许多之后未曾察觉任何端倪,才把滞留的目光转另一边。
两人不再说话,自顾自地把玩手中的小物件,好像从未有过正面笑容,这样连带的情况之下,怎会安心地信任对方,不在心中盘算小九已属万幸。
就在两人说完话前后几秒钟,角落的一处凹进处,突然惊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方明,杨猛两人猛然抬头相视看了一眼,不知这声响来自人为,还是畜生不小心使其破碎,还是为何?
如果是人为,那这人又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若是他们刚才所谈之事走漏风声,带给他们的岂是牢狱那么简单。
重则遗祸下一代,将不能参与高考,这是决不能发生的事。
虽然未来还很远,但他二人也不愿断自己的后路。
“谁?”杨猛喊了一声,踏着轻盈的脚步慢慢朝声音发源地走去,不一会儿,便在角落里传来声音,“居士,你怎么在这里?”
方明越想越不对劲,小跑走进凹进处,道:“你跟踪我们?”
本就内向的李东坡,说起来有些细声细气的,却也显得硬气十足,“跟踪你们?别说我没有跟踪你们,就算有,那又怎样?”
“你在这里多久了?”这句话,两人几乎上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在你们跟男子还很和气时,我就已经在这里了,”李东坡不愤地,问道:“为什么密谋调包林夏的试卷?难道不知这次考试对于我们来说极其重要吗?”
杨猛阴笑着挽着他的肩膀,道:“居士,你想多了,我们只是跟那位大叔开开玩笑。”
李东坡毫不示弱,甩开他的手,撕喊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我还不知道?就如那夜伤害仔仔一样,本以为你们一丁点愧疚,悔改,不曾想却是变本加厉,居心何在?
你,林夏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因为屁大点事,就要毁掉别人一生,真是可以啊。还有你,林夏可是跟你六载同窗,忍心吗?”
方明紧紧地捂住拳头,狠狠地盯住眼前这人,好像在寻找机会。
这一切自然没能逃过杨猛的眼睛,他一跃挡在身前,对着李东坡,说道:“居士,你真的误会了,我就是在开玩笑,就算我有再狠心的也不至于这样作为,且不说我没有。”
“是吗?”李东坡不由自主地举起右手,“要不要我打电话让林夏过来鉴别一下真伪。”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了声音,好像是在播放视频,细细听下去竟然是刚才三人所谋划之事的录像,每一句话都很清晰,声音也很细腻。
李东坡抱着手机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围杆上,他的身体有些发抖,额上汗珠不断溢出,先前心中打的如意算盘已暴露,现在毫无底气可言,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把视频给我...”方明伸出双手,一步一步地逼上前。
如今视频出世,为了自身考虑,杨猛便不能再说什么,就算有心袒护,也不得不就此丢弃。
李东坡对于杨猛而言,算是有半点知遇之恩,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维护之意。
当初杨猛出“监狱”之时,所有人都不待见他,甚至有时会恶语相对,只有李东坡会适当地为他解围,有些还会说说话,总是一副笑盈盈的脸相待。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道理,他还是知道一些,不过,刚才那一幕维护算是还给他了,现在杨猛的心里至少是这样想的。
“不给,难道你还想抢不成?”李东坡嘴巴虽硬,眸却暗淡无关,全凭眼前两人不能拿他怎么着在支撑。
若不是身后有围杆借力,或许他早已坐踏在地。
“把视频给我,或许删掉。本就几句玩笑,你一定要弄得一发不可收拾吗?明知我最近跟林夏心有隔阂,却处处紧逼与我,你居心何在?”方明冷言冷语地说道。
“我居心何在?我倒想问问你居心何在,何必强词夺理。”李东坡沉重地看着方明的眼睛,心中却在祈祷,希望能找到机会快速离去,不然他指定扛不住这两人的威逼。
如今的校园中空无一人,就算有人势必全躲在宿舍中复习,若是再发生意外,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心中暗自想道:看来今日不蜕层皮,真难善了。
只是蜕皮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