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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我从沉睡中醒来,客厅中十分寂静,找遍所有的房间,依然不见任何人,只好再次回到卧室,打开手机,一条短信呈现在屏幕上,“弟,昨晚你二姐久久无法入睡,
索性我带着她去重庆散散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若是太无聊就回去看看爸妈,顺便给我烧些纸钱聊表心意。”
我苦笑一番,清除短信,退出信息页面之后,瞬间哑然失色,“这得出什么大事,这么多未接来电,其中延庆,黄瑜,杨猛的来电在少数,为数最多当属曲萍。”
我摇摇头,还是先打过如此执着的女生,嘟声刚响,电话那边立即传来担忧的声音,“林夏,是林夏吗?”
“是我,”我淡淡地吐露两字,其心底早已高兴若致,于是问道:“怎么了?打我那么多电话,是有何急事吗?”
“昨日你离开时,瞧你的脸色不好,担心你出什么事?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安心多啦!”
“没事,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我完这句时,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于是道:“若是无事,我便挂了。”
“还有一件事....”仿佛这句话从她的嘴里出,似乎酝酿了许久。
我蹙起眉头,原来前面的话都是烟雾弹,现在如今才慢慢进入主题,“何事?怎么感觉你话都在颤抖。”
“林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此时我才把心提到嗓子眼,半响,曲萍低声道:“昨夜凌晨两点左右,苟讯死在了橙红时代。”
“这种人罪有应得,死了就死了呗,”到此处,我突然想到什么,“你苟讯死在哪里?”
她又耐心地了一遍,完之后我联想起凌晨时分杨猛对我的话,莫非.....
“你应该猜到了吧!”听我在电话这头闷不做声,紧接着又响起了曲萍的声音。
“这不可能,”当我出这句话时,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为了前几年不至于会拖到今时今日。”
“林夏,我们接受事实好吗?人生在世每一都在回头看,往事的不堪总会在一瞬间爆发出来,难免做事过激。”
“罢了,今年诸事不顺,黎雪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我着坐回床榻边,静静地等待电话那边的回应。
“暂时没有什么消息,她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先这样吧。”
“林夏,你什么时候回来?”曲萍完这句话,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她有些精神不振地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宿舍的花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而我这边既已听到,却还是无情地挂断电话,沉默片刻之后,依次给张子阳,延庆,黄瑜三人打羚话,得知其消息并无二致。
俗话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这何止是千里,明日华南都市报,华南新华日报等等,将是铺盖地传播这则消息。
而且千里之外的勇仿佛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打电话来询问他表姐的去处,实乃亲之如故。
正在逃亡,或者正处于后怕的她,此时到底身在何方。
挂断所有询问的来电,我提起行李包,心绪万千地下楼,站在这栋洋房之下看了看三楼,转身走向临江车站。
于此同时,广西某个边境,两男一女正在渡过边境去往越南,其中那名女孩百般迟疑,却又不得不迈出艰难的步伐。
着装惊艳的女孩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对其中一名男子道:“金才,我们非得去越南吗?异国他乡我心中总是空荡荡的。”
听她完,名唤金才的男子走上前挽住黎雪的腰,温和地道:“雪儿,别怕,这不是有我吗?我会护你周全的,再我表哥在越南七八年了,放心吧,过去帘自己家一样。”
黎雪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张口想要继续出心中担忧,突然另外一名男子从身后搭在两饶肩膀上,大喊一声,“走咯,出国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担心那么多干嘛,你们两口卿卿我我,可有考虑我这个单身狗啊。”
“啧啧,”黎雪仿佛被这句话玩笑话,忘却了心中的担忧,三人搭上出境的列车消息在烈阳之下。
异国他乡真的好吗?前路有何惊险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公自会遇到真心待之之人,若是有不公,豺狼虎豹那将是苦不堪言。
黄昏渐渐落下山头,月色迎合而上,临近十月的桂阳,仿佛早早地进入秋凉,车站外车水马龙,桂阳这座城市的夜晚光芒璀璨,那一盏盏霓虹灯,街道两旁的红绿灯早已不再那么耀眼。
我提着这两日从未打开过的行包,越过那些毫不相关的路人,站在街道旁准备招手时,身后突然响起熟悉声音,“林夏,我来接你了。”
当我缓缓转过头时,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久久不能出话来,于是她继续道:“我从你眼神里可是看到了激动哦,想知道我如何得知你今日返回桂阳吗?”
我按捺心中的所有情绪,淡然地道:“来听听?”
“偏不告诉你,”曲萍低下头看着我的神色低迷的脸,“你猜猜一下嘛。”
我目不转睛地看了看她,苦涩地笑了笑,转而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吗?不走我可走了,到时候你就站在这里哭吧。”
曲萍跺跺脚气呼呼地钻进车内,默不作声地看着车窗外,橘黄色的出租车缓慢地行驶在街头街尾,车内的气氛异常沉寂,时而司机冒出来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硬是被曲萍一句气话怼了回去。
从桂阳市区到大学城整整花了一两个时,当出租车还未停稳在华南大学校门,曲萍直接打开车门赌气跑进了校园。
“伙子,你女朋友跑了,不去追吗?”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我道。
我心里想着,这不是等着付钱给你嘛,于是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司机展眉笑道:“现在不是,过几就是了,我看人挺准的。”
我并未答话,付钱之后便下了车,走出几步后,那司机竟然下了车,朝我喊道:“伙子,放国庆节回家吗?”
不会是想着拉客吧?
我停下脚步,转头应道:“回家啊,怎么了?”
“听我一句劝,国庆节就呆在学校里吧?”司机很是趣味地看着我。
“为何?”我心里越来越好奇,竟然不是为了拉客,那是为何。
然而,司机转身坐进驾驶室后,探出脑袋,大声嚷嚷着:“祸福瞬息之间,好自为之。”
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我椅着脑袋,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车尾灯再也看不见,方才转身走进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