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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吸吸鼻子忍住眼泪,安慰她:“没事了蔷蔷,不要怕。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告诉妈妈,哪里不舒服?渴吗?饿吗?”
“没事的,妈。”她笑笑,反握住母亲的手。那个脆弱爱哭的白蔷已经死在火中了,现在的她心中只有恨。
那些人的债,她会一个个讨回来。
她垂下眼皮,秦薇是为了林洧害自己,而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到底是谁?
病房外传来艾滢惊讶的一声大叫:“你是Rom!”
白蔷抬眼看向母亲,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冷酷,只听母亲说:“你弟弟忙,就不用来了。我去跟他说你醒了。”
“妈。”白蔷拉住白夫人,恳切的注视着她,“我希望,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白夫人愣了愣,松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紧接着艾滢跑了进来,白蔷看着门再一次被拉开,白舟尽也被放了进来。
“醒了就好。”艾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俯下身悄声问,“Rom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是我双胞胎弟弟。”白蔷打从心底感到高兴,感谢这些人还在眼前。她看向白舟尽时,幻视出现,却不再恐惧。
上一世的白舟尽被枪杀在舞台上。枪响后,观众们惊慌逃散,谁也没空去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偶像。
“又在想什么呢?”艾滢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接着转身对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大男孩,“我叫艾滢,没想到你是麻烦精弟弟啊。长得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白舟尽拉下口罩,点头回应,说:“你好,我叫白舟尽。”
艾滢瞬间红了脸,清清嗓子转移视线,对白蔷说:“没想到你打架还挺厉害。”
“你没事吗?”白蔷问。
“没事。”艾滢摆摆手,无所谓的说,“我可是被全身检查了一遍。见我一点事儿都没,我爸还准备带我去看精神科。被我逃出来了。我艾滢是谁!”
“还好有你,那种事才没发生。”她低下头,还是有些后怕的样子,“谢谢你,白蔷。”瞬间她又恢复那种高傲的姿态,咬牙切齿到,“那几个人……”
“咳咳!”白舟尽在一边咳了两声,找找存在感。
艾滢这才反应过来,从进门都是她在说个不停。她立刻识趣的提议道:“我这也是空手来的不好,我出门给你买点水果补上!”
白舟尽坐上艾滢空出来的位置,眼中的光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好久,才说:“对不起。”
白蔷抬起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跟你没关系啊,傻弟弟。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从小到大我都知道你的处境,却一直不敢面对只会装傻无视。以后,你不光有粉丝爱你,也会有家人的爱。”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低头“嗯”了一下,声音哽咽。
往后,我也不会将视线从你身上移开毫米。
不多时,病房门大开,林洧风风火火的进来后,一边的艾滢立刻拉着白舟尽清场。
“我带了午餐,饿了吗?”他放下便当盒。
白蔷笑起来,说:“为什么每次找我都是吃午饭,不能换个理由吗?而且才九点……”
“是我想你了。”林洧一把抱住她,“这个理由可以吗?”他抚摸着白蔷的头发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刚才艾滢通知他后,他直接在会议中途离席。
白蔷推开他,说:“还是比较习惯林总不待见我的样子。”
“白蔷,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林洧拿起剥了一半的橘子,坐在床边。
“阎王爷吗?”她习惯性的跟林洧贫了一句。
“我妈。”他看着她,深情的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就算死,也得是以林夫人的身份,而不是白小姐。你明白吗?”
她避开林洧的目光,点头,说:“明白明白,你盼着我死呗。”
“白蔷,嫁给我吧。”
一枚钻戒出现在她眼底。她惊愕的抬起头,不解的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脑袋不灵光,还很烦人,胆子又小,脸皮也厚……”开始变得阴险恶毒。
“这些我都喜欢。”林洧说着,准备拉过她的手带上戒指。白蔷如同触电般甩开,戒指掉在地上,“叮当”一声听的她心惊。
“林洧,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也很好奇。”她说,“如果,我成恶魔,你会怎么办?”
“你不会的。”林洧回答的很快。他脱了外套单膝着地,趴下从床底找到那枚戒指,塞到她的手中。
“白蔷。”他轻轻摸了摸白蔷还未消肿的半边脸,“你不能撩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门外,贴在门上偷听的两个人神色各异。
“哎哎!你干嘛!”艾滢一把拉住白舟尽。
“在这里听不见,我要进去听那男的对我姐说了什么。”他黑着脸说,他很不喜欢林洧,十分不喜欢!
“人家可是你以后的姐夫。”她善意的提醒。
“我不承认!”白舟尽厉声说。他拉开艾滢手正扶上门把手,门从里面打开了。
“这就走了啊!”艾滢奇怪的问。
林洧“嗯”了一声。
艾滢进去后,正要开口眼光瞥到白蔷手中的戒指,于是说:“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我跟林洧是朋友,不过没你们认识的早。我不喜欢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我喜欢那种阳光……”她说着瞟到白舟尽,立刻转移了话题,“总之,联姻传闻我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白蔷将戒指放到枕头底下。
“那你们……他怎么走的那么快?”
“我拜托他,把绑架我们的那两个男人和秦薇放了。”白蔷说。
艾滢的声音瞬间提高,站起来瞪着眼睛说:“有病吧!圣母心不是这时候用的!我也是受害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白蔷牵过她的手,不急不忙的说:“艾滢,相信我好吗?”他们的罪过,不是坐坐牢能轻易抵消的。
在坚定地目光中,艾滢渐渐平息下来。颓然坐下,说:“就算你放过他们,也别想从我手里面活着出去。随你便。”
日光下斜。
秦薇坐在椅子上,等待狱警叫她的名字。
她本来安排好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还是被艾滢家强大的幕后势力给踢进监狱。但是绝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林洧保释她出去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赶紧抓了抓头发。林洧为什么要救她?该用怎样的姿态去见他?
狱警将她带出去,在经过长长的走廊时,她能感觉到心跳加速。新鲜的血液重新流向全身,她的面色再次红润起来。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眼,外面的世界清晰起来。
等在那里的不止林洧,还有白蔷。
“你们一起来的?”秦薇兴奋地上前几步,“白蔷我担心死你了!林洧我们走吧!”
微风吹过,白蔷大病未愈的样子怏怏依偎在林洧怀里。
她也笑笑,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以让林洧把你救了出来。我们可是好朋友,你怎么会害我呢?”
秦薇的笑容——那张她精心准备的——饱含见到林洧的喜悦与被冤枉后委屈的笑脸,轰然垮塌。
“见到人该放心了,走吧。”林洧垂眸,眼中只有白蔷。
“我们送送秦薇……”白蔷说。
“不用了,谢谢你,白蔷。”秦薇的声音变冷,她捏紧拳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这才刚刚开始呢,秦薇,你一定要坚持到游戏的最后。白蔷笑了,一派天真无暇的样子。
夜晚又安静下来。
林洧坐在椅子上,陪着默默折纸鹤的母亲。
“妈,过几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好不好?”他握住容宛的手。
她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的样子。
“是我喜欢的人。”他说。
“哦。”容宛呆呆的回答。
“如果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就好了。”他的嘴角扯出一丝惨笑,“带喜欢的女孩回家见母亲。抱歉,我需要要这个身份,我不能让您找到儿子,抱歉……”
容宛抬手摸摸他的头,说:“你就是我的孩子啊……”她将折好的大红色千纸鹤放在林洧手心,“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孩子。”
林洧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容宛的神志是清醒的。
“妈?”
“啊?你说什么?”容宛的目光又恢复迷茫。
没过两天,白蔷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白蔷坐在床上看着白舟尽削苹果皮。
白夫人握着一捧带有水珠的百合走到床边。
“妈妈。”白舟尽见到她,自然地低下头。
白蔷赶紧暗中扯了扯母亲的衣角,白夫人这才眼都不抬的应了一声。
白舟尽讶异的抬起头,他以为能让自己待在病房,已经是母亲的底线。他开心的手一抖,连在一起的苹果皮断了。
“你输了。”白蔷拍手笑道,“说好输了就送我的东西呢?”
他不满的哼了一声,将手放进口袋,捏成拳头拿出来。
她伸出手,有些期待。谁知他猛地拍下,“你又被骗了,真笨。”
白蔷揉揉被拍麻的手,白了他一眼,说:“谁知道你整天闲着没事干专门骗人。”
“谁说的,我很忙,是专门,专门,专门抽空来看你。”他站起来看了眼手表,“我明天再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