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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都忙,忙点好啊。我一个空巢老人……”白蔷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摇头间见进门的艾滢跟白舟尽撞了个满怀,艾滢的脸刷的红了。
“伯母好,我来看白蔷了。”艾滢乖巧的说。
白夫人和善一笑:“你也好。饿了吗?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艾滢脸上乖巧的表情一直维持到白夫人关上门就立刻消失。她趴在床边,问:“无聊不?什么时候出院啊?我想去你家玩。”
“那是找我玩,还是找我弟弟呢?”白蔷打趣道。
“当,当然是找……”艾滢一时情急竟然结巴起来,她豁出去了,大声质问,“你就说帮不帮我!反正你弟弟我是看上了!”
白蔷推了下她的额头,笑道:“过几天就是我和他生日了,你会送我一份大礼吗?还有你上次送林洧的表是不是随手买的?”
艾滢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说:“对啊,怎么了?话说不怎么喜欢你,所以总想气气你。”
“为什么?”白蔷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喜欢林洧才排斥自己,没想到还有别的原因。
“因为你太自由了。这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你拥有却不珍惜。”艾滢苦笑,“从小我就被规划好未来的路,一切都按照他们说的进行。现在连喜欢谁,都要挂上家族利益。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家还有白舟尽撑着,而我爸妈就生了我一个。”
白蔷正不知如何开口,又听到艾滢干脆的说:“我!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怎么可能甘心被束缚!”
可上一世的你,究竟败给了什么,最后还是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
“我帮你。”白蔷说。
噩梦随着黑夜的降临,也气势汹汹的赶来。
上一世的她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这些场景扭曲变形,化作噩梦。
白蔷的眼睛突然睁开,在黑暗中闪着光。
城市中睡得最晚的当属酒吧。
两个男人正在舞池中毫无美感可言的扭动,他们的手不时揩一下身边美女的油。
“帅哥?”一个高挑的浓妆的女人一手各搭住一个人肩,她将两人拉近,在他们耳边吐气,“来不来?我们三个……”那声音媚到骨子里,听得两人全身一阵酥软。
女人将他们带到厕所,三人立刻翻云覆雨胡搞了一番。
两个男人先提上裤子离开,女人对着镜子补了妆才出门。厕所门口早等着一个中年男人,也不看她只将一个塞得鼓鼓的信封递上去。
女人拿了钱,迫不及待的点了数,竟然比谈好的价格还多!
她本来就是个小姐,后来被传染了艾滋,这行干不下去了。可是挥霍的性格却改不掉,正穷困潦倒的时候,有个人找上她。说是只要让那两个男人也感染上,就可以付她一大笔钱。
没几天。白蔷就出院了。白舟尽也被允许回家。
他一回到家就直奔父亲的书房。从小到大,母亲对她冷眼相加,但父亲却像是要将母亲那份补回来一样,加倍对他好。
刚走到书房门口,里面的争吵声迫使他停下。
“白庭坚我警告你适可而止!”母亲怒气冲冲。
白舟尽通过未关严的门缝看到里面。父亲坐在书桌后双手向后抹了把花白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忍让:“小兰,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要在生日会上让那个孩子露面吗?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让他继承你的财产?”白夫人冷笑。
“舟就蔷蔷是双胞胎,哪有只有一个出现的道理?你说是不是?”白总讨好般的哄着,“不管哪一个不都是咱们的孩子。”
“不敢当。我只有一个孩子。”白夫人说,“我已经替你的初恋情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现在还要把属于我女儿的东西让出去吗?”她说着擦了擦红润的眼眶。
白总坐到她身边嗔怪到:“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我发誓!以后咱们的财产都属于蔷蔷,舟尽一直很懂事也不会争这些。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对不起,老婆。”他在妻子额上亲了一下。
白夫人推开他,又冷哼了一声,但怒气却消了不少,说:“你爱怎样怎样,反正我这个势力的女人只关心你的钱!但是当初把那个孩子藏起来就是怕他有危险,你要是这么做肯定也得请林城,他可是……”
“我就知道老婆是人美心善,几个小仙女儿都比不上。”白庭坚搂住妻子肩,长叹到,“总是让他躲躲藏藏的活着,太委屈舟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也该消停了。再说一直让他们藏着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门缝处的人影已经离去。
白舟尽摇椅晃的下楼,不慎踩空一脚,及时扶住栏杆才稳住。他靠着栏杆滑下,瘫坐在阶梯上。
原来是这样,他是那个外人,所以才不被母亲待见。不对,现在该改口叫白夫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并没有很大的悲伤。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当成外人,现在还是个外人。
说破与不说破,他什么也没失去,什么也得不到。
“喂?”手机那边传来白蔷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是什么时候拨通的?他准备说什么的?
“喂?白舟尽?”
“嗯。”他说,“白蔷你在哪里,我有话想说。”
“我在市四医院,看望林洧的妈妈。”
“等我。”
白蔷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有些莫名其妙。她走进病房,见林洧如同哄孝一般在哄着她的母亲。
“伯母。”白蔷走上去拉住用拳头捶着儿子的容宛,“你好。”
“妈,她是白蔷。白伯父的女儿。”林洧介绍到。
容宛的眼中有一些颤动,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孩,喃喃自语:“白,蔷?”
白蔷坐下和容宛平视,笑笑说:“我听爸爸说过,你们以前还是好朋友。只是一直没机会来看您。”
“白蔷。”容宛又低下头,像是根本没有想起来似得继续折纸鹤。但折错的好几步却隐隐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容宛不说话当着他们的面折了一下午的纸鹤。
白蔷替已经睡熟的白蔷掖了掖被角,又捶捶有些酸痛的腰。
“累吗?”林洧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帮她捏肩。
她回头一笑,摇摇头,说:“我们走吧。”
门外的人见里面有了动静,慌忙跑开。白舟尽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来,堆积到嘴边的千言万语,在看到里面那一幕后全都吞了下去。
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那就没有了待在她身边的理由。
林洧牵着白蔷安静离开。
门合上的那一刻,容宛的眼睛却睁开了,双眸清明如常人。
山远,对不起。为了我的亲生儿子,我不能让你跟白家产生联系,不能让你跟那个女孩在一起。
回到家后,白蔷才想起来白舟尽说要找他。摸出手机是看到一条很早地消息忘记点开。
上面写道,两人已感染,正在持续跟踪。
她冷笑,删了短信。拨通了白舟尽的电话。
“有事吗?”听他的声音似乎忘记这回事了。
“你说找我,这句话该是我问才对。”她说。
“我正在公司,等闲了再给你打回去。”白舟尽说完掐断通话,身后地一群记者不依不饶的追着。
他站定,举起是双手像是要投降,无奈的说:“请问可以给我点私人空间吗?”
“前几天,你被拍到和神秘女子出游,请问对方是你的女朋友吗?”
“关于您和神秘女子的消息已经霸占了热搜第一,请问可以解释一下吗?”
白舟尽笑笑,说:“不神秘,她是我姐姐。”
记者群安静下来,询问也变得有秩序。其中一个记者举起话筒问:“你的女朋友一直被粉丝们热切关注,请问一下你选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
“这个……”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像我姐姐就行。”
这边助理从公司内急匆匆跑出来,一边隔开他和记者,一边念叨:“Rom你回来怎么不先说一声?我都快被你搞死了!抱歉抱歉,Rom还有事,采访就到这里了。”
电视前的艾滢眨眨眼睛,像白蔷?难道现在大家都喜欢这种傻的?她对着手机黑屏挤出傻笑,把自己恶心的一哆嗦。
城市的街角站着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紧随不远处从便利店出来的黑衣男和绿衣男。
“江哥,那个人又出现了。”绿衣男声音中带着恐惧。他们被放出来后,原来以为是逃出生天,但没想到会跌入地狱。
那个大叔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们,而且似乎没有暗中监视的意思,就那么正大光明的盯着他们看。
“靠!看老子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黑衣男心中也有点发毛,咒骂了一句,朝大叔的方向走。
他们跑上去,大叔已经不见了。黑衣男四处看了看,只见大叔又出现在另一个方向,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走。
大叔点燃了一根烟,想着他作为一名杀手却在干这种无聊的事。他的雇主,只让他这么看着,使目标陷入恐惧备受精神折磨。同时让他阻止换上艾滋的两人不与他人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