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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慌后,暗暗地掐了一把我那抖的非常没出息的爪子,才有些哽咽的问:“医生,我得了什么病?我还能活多久?”
他低头在病历上不知道写着什么,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但是要是你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肯定是活不久了。
我当时万分想问候他的祖上十八代的人可好。但我也明白医者父母心,这老头有着金子一般的心灵,他是为我好。我总是太善良了,世界应该多几个我这样的人。
这老头还说,原先挂点滴的地方空调坏了,他会领着我去楼上挂水。
我跟着他后面走,强忍住拗断他脖子的冲动,拖着无比沉重的身体走在校医院分院两层的,狭小的,压抑的过道上。
不大的房间横七竖八躺着不少感冒发烧的人。他给我找了个位置,拿了两瓶药水过来。一瓶是我很熟悉的生理盐水,另外一瓶黄黄的,是尿……额,尿黄色的。
鉴于它等会要打进我身体里面,我就不想那么恶心的事情了。
老头跟我说,等盐水挂的差不多了,他会过来帮我换成这瓶黄的,不过这药水进身体有些疼。
他把针捅进去之后就离开了,估计又到楼下欺骗善良的孩子们去了。
我百无聊赖的盯着盐水瓶,目光呆滞地转到身边的人。左边的骨瘦如柴,一副马上就要升天的肾虚样。右边的人身材娇小,身上却盖着一件宽大的衣服,像是裹尸布,根本看不清脸。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隐约可以感觉到身边有人来来去去,然后我的手突然被握住。
我猛地惊醒,杀人般的目光瞪向咸猪手的主人——
是向灏!
要不是我求生意志过强,体质也过硬,这会儿早该被他吓死了。他这样冷不丁地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有被白无常索命的感觉。(这家伙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或许是幻觉……
我默默地抽回手,继续目光呆滞地看点滴。
“你到底在闹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眉间多了很多肉坨坨。
若是往常,我一定会反驳他,会跟他顶嘴,甚至跟他掐起来。可是我现在是个病人,我浑身难受地好像骨肉分离一样。
所以我盯着他一会后,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向灏显然也没意识到我会哭,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是该安慰我先,还是按住我插着针却还想去抹眼泪的手。
所以说,少年,请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嘴脸,老娘就算没你高没你壮,但是我一哭,战斗力就不可估量,而且全世界都会站在我这边。
他最后没辙了,一双大手按住我的脸,用警告的语气说:“赵仪,别哭了。”
我看得出他很烦躁,但我继续大哭。
反正今天他要是不用甜言蜜语把我淹死,我就用眼泪把他淹死。
他很无奈地叹口气,说:“赵仪,你哭起来很烦。”然后一手捧着我的脸,另一只滑到我脑后固定着,慢慢的将他温热的嘴唇贴上来。
我本来想吸一吸挂下来的鼻涕,不过他吻的太激烈,让我都来不及呼吸。
他肯定吃了不少我的鼻涕水,不过既然他都不介意,我自然是豁达得跟解放军叔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