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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出去说。”何玉娇拉着何老夫人,两个人正准备出去说话,就看到一个侍女急急忙忙的跑来,边跑边说:“两位夫人,殿下来了,轿子抬在外面了。”
“知道了。”何玉娇不痛快的应了一声,对芍药喊了一声:“扶悦儿出去吧。”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娶亲这等大事他竟然也能耽搁,莫非是诚心欺辱我家悦儿不成。”
何玉娇安抚老夫人道:“兴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耽搁了,出去看看吧娘。”
众人来到正厅前,见荣深身穿一身红衣骑在马上,只是那红衣十分褶皱,像是被在地上踩过一般,但因为这位殿下冷傲的脸,愣是撑起了这身衣服。
他一下马,就赶紧进了秦府,正厅的那几位一一见过后,除了大夫人面无表情,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秦万千铁青着脸,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
荣深命人把聘礼抬进来,因为昨日的事愧疚秦悦,今天又姗姗来迟误了及时,他又在聘礼里多加了几个大手笔。
“岳丈,本王来迟了,让悦儿也久等了,都是本王的错。”
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似是没有睡好,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的错下官可不敢认,只是殿下竟然能在自己的大喜之日误了吉时,下官这个岳丈,真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儿耽搁了。”
秦万千的话里的讽刺能够酸死一头牛,荣深也不反驳,就站在那里受着侮辱,差不多等他气消了,他才说了句:“让我见见悦儿好么。”
倒是大夫人识大体,在一旁打圆场:“快都别拖着了,这吉时都过了,越久就越不好,外头看热闹的人都在呢,咱们也该顾着些脸面,悦儿在后面,殿下请稍等。”
大夫人冲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芍药见了也跟着去了后面,接了秦悦出来。
荣深见她一身红衣站在自己面前,心里一阵难受,本来应该开心的日子,怎么就闹成了这样。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隔着一片红色盖头,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脸,秦悦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苦笑,虽然她的手在他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忽然她距离这个男人十分遥远,远到触不可及。
“殿下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悦儿不介意。”她口是心非的说。
荣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突然打横抱起她,众人无话,只跟着他一路上走出秦府。
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放进轿子里,贴着他的心脏,她感受到了他剧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她把手放进自己的胸口,却觉得那里一片死寂。
老夫人和何氏在门口抹泪,秦万千也倚在门口望着长长的轿子,秦悦在轿子里偷偷掀开盖头的一角,看到门口的爹和娘头上长出花白的银丝,心里颇不是滋味。
想不到那个在京城撒泼的混子竟然也有一天穿上嫁衣,画上红妆,嫁与人妻。
大婚的晚上,秦悦在床上坐着等荣深,芍药在一旁伺候着,外头热热闹闹的吵闹声和这里安静的不成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坐着几乎要昏昏欲睡,只听外头传来咯吱一声的门声,她头上的凤冠很沉,压得她自己喘不过气,隔着盖头也看不见什么,于是便问一旁的芍药:“是风把门吹的关上了吗?”
她问完这一句话,便是长长的沉默,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说话,这个夜晚沉静的像一潭死水。
秦悦准备掀开盖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她刚举起手,便被一个有力的手握住,一个低沉的声音靠近她的盖头,醉醺醺的说:“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就不想说话了,于是放下手,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殿下。”
“为什么?”他忽然凑近她的面前,“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是,嫁给我,让悦儿不开心了吗?”
隔着盖头,他的唇突然吻了上来,那一片薄薄的盖头印在她的唇上,凸出他嘴唇的形状。
她猛然推开醉醺醺的他:“殿下为何不掀悦儿的盖头,还是心里有愧,不敢看我?”
她话音刚落,眼前的一抹红色闪过,盖头就这样被他掀开飘落在地上,他的眼睛很红,就这样看着她,让她有些心悸。
“对不起。”
他忽然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悦儿都知道了么?”
秦悦点头:“殿下从不喝的烂醉,这一次是我看见殿下饮酒最无度的一次,说明殿下有事瞒着我。”
荣深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幽幽的不知道是不是难过,他突然央求她道:“我们能不能先别说这些,今天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过了今天,明天我全部告诉你好吗?”
他忽然凑近过来,低低的央求着她。
“可不可以?”
他的央求让她心软,渐渐凑过来的他和他身上醉人的酒味让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还没等她开口,他的手就伸到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狠狠的吻住她。
“唔。”她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和他的吻,她只好闭着眼睛接受,心里却像一个人执着矛,一个人拿着盾,在自相残杀,把她仅存的清醒,杀的片甲不留。
她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脊背,抚摸着他红色长衣背后绣的蛟龙金纹,他的气息被浑浊的酒染乱,他的手也似更加轻抚,手指轻轻一挑,就拉开了她腰间系着的红色衣带。
“悦儿。”
他哑着嗓子,眼睛里游动着疯狂的情欲,脱掉了理智的他有点像疯狂的野兽,他起身替她斯条慢理的拆开头上的凤冠放在一旁,解开自己身上长衣的衣扣,他便凑过来轻轻吻着她。
秦悦的长发散落下来,更添一丝妩媚,他摸着她的脸,一阵恍惚,不知道这是真的她,还是像上次那个迷|药里迷幻的她。
他不想想那么多,只拼命的用嘴唇和她纠缠,她的红衣被他尽数退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脱去他身上的那件红衣。
他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软,她此刻意乱情迷已然忘了自己与他还在置气,也热烈的回应他,忽然从他的腰间掉落一个东西,落在了她的腰上。
她拿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却被他一把攥住手。
“别看。”他吻着她,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拿过来。
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清醒过来。
“放开我。”她说。
荣深的手没有放开,僵持了一会儿,他放开了她的手。
那是一个小巧的香囊,大红色的绸缎坐底,一面秀了一个如意,另一面,绣了一幅画,乌云之上,一轮圆月高高挂起。
她愤然捏住那个香囊,手指微微颤抖,这个香囊是天月的。
“是她的,对吗?”
“悦儿,明天,我向你解释。”
荣深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伸手用力一扯,把香囊从她手里扯出来,扔在了地上。
他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离,他的吻继续一点点的攻城掠地,但是秦悦心灰意冷,如同一条不会游动的鱼,任凭他胡作非为。
被她的冷落激怒,他突然眼睛红红的看着她。
“本王,就这么让你没有兴致吗?”
见他突然的扣住自己的手,他的大手钳的紧紧的,让秦悦的手腕一度泛红,疼的她猛地推开身上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却因为他的压制而动弹不得。
“殿下,放开我。”她冷冷的说。
他已经失去离职了,看着她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狮子,他把脸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放开你,怎么可能?今晚你就是恨我,本王也要了你。”
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将吻落在秦悦的唇上,脖上,身上,每一个吻灼热的像一块烙铁,让她痛不欲生。
“我会恨你的。”她说。
“那你爱谁?程璟吗?”
荣深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嫉妒像怒火在灼烧,他朝着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见她白嫩的肩头出现一块流血的齿痕,他才满意的舔了舔她肩头上的血,血腥味逐渐蔓延开来,有些腥甜。
“这下,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她心里忽然很惧怕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哽咽着说:“我和程将军没有什么,还请殿下不要侮辱悦儿的清白。”
“你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吻了吻她的泪:“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爱悦儿的,爱的发狂,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也不准离开我。”
秦悦忽然抬起两只泪眼看着他:“那殿下呢?殿下让悦儿伤心难过,也要把我捆在身边吗?”
“只此一次,从今往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
他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脸:“我有许多迫不得已。”
“但是,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不能从我身边跑掉,我此生最爱悦儿。”
情乱意迷之中,他在她的眼泪里与她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一切都结束之后,荣深的酒也醒了,看着哭成泪人的她,他把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在她身边躺下来。
他的手伸过去抱着她的腰,只感觉她的身上上下抽动,是她偷偷的在哭。
“对不起,我……”
他一时之间语塞,想不到第一个大婚之夜他竟然强迫要了她。
秦悦只感觉一股力量从腰间传来,她的身体被一只手猛地往后一扯,瞬间她的后背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别离开我太远,好吗?”他抱住他,在她耳后悄悄的说。
两个人如此一夜无话,相拥入眠,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