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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生震惊了片刻之后,便收敛了心绪,突然感到鼻间有一股酸臭味袭来,牧云生当即眉头一皱,低头闻了闻,脸皮微抽,“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牧云生很快洗浴完毕,站在房外,感受着温和的日光,感觉神清气爽,然后双目一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疑惑,“难道是因为那位老爷爷的功法才使得我的力量足以媲美聚灵境的人?”
牧云生对于自己的天赋是清楚的,在皇城时,一位白发的老者给了他一卷灵术功法,只是修为尚浅,他实在是看不出那灵术功法有何不同寻常。
前段时间,他开始修炼那灵术功法,修开始快速的精进,如今一晋入先天洗髓境,便拥有媲美先天聚灵境的力量,不出意料的话,就是那灵术功法。
牧云生没有想太多,摇摇头,带着秦月儿便去了青州学宫,至于元镜的事,他并不担忧,此刻的他,更多的是在期待青州城知县如何让元镜从牢里出来。
青州城府衙大牢,元镜修炼了一晚上,并没有一举晋入先天引源境,早上醒来,肚子就开始抗议了,咕噜咕噜直叫。
元镜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从草席上站起,走向牢门,双手抱着牢房的木栏杆,有气无力的冲着牢房过道喊道,“来人呐,要出人命了。”
“来人呐……”元镜继续在牢房中喊道,声音余音绕梁般久久未散,在牢房中回荡。
“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衙役提着水火棍打了个哈欠,走上前来,睡眼惺忪的喊了一声,接着抱着水火棍闭上双眼,头点呀点呀。
“这位小哥,什么时候开饭呀?”元镜白了衙役一眼,这哪像是衙役啊,分明就是乌合之众,你若是知晓我的身份后,我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无视我,但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元镜的脸上费力挤出笑容,问道。
“急什么急,再等会儿。”衙役睁开双目,瞪了元镜一眼,呵斥道,你小子就知道吃,我都还没吃呢。
“小哥,你看……”元镜笑嘻嘻的看着衙役,手中亮出白花花的银子,在衙役的眼前晃了晃。
看见银子,那衙役立即就有精神了,顿时感觉睡意全无,走近元镜,笑了笑。
“小哥,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呗,剩下的钱就拿去买点酒喝。”元镜将银子递给衙役,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衙役连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浓郁,看着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钱买点吃的绰绰有余,衙役对元镜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小兄弟真会做事。
衙役拿着钱就离开了牢房,去市集给元镜买吃的去了,牢房中,元镜又回到了草席上坐下,右手托着下巴,面无表情,饿呀,饿的难受呀!
元镜就这样等着,喃喃自语道,“这云生也不给我送点吃的来,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当天下午,一匹黑色的快马冲入南沧城内,直奔镇南候府而去,在侯府停下,马不停蹄的跑入侯府中,手中拿着一纸书信。
镇南侯府的一间房屋中,一位穿着华贵的美妇人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一纸书信,神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愤怒,此人赫然便是镇南候夫人,元镜的母亲柳妍。
啪。
“区区一城知县竟包庇罪犯,冤枉我儿,还有没有王法了。”镇南候夫人柳妍的手猛拍在桌案上,从语气中足以看出她的愤怒。
“青州有如此官员真是百姓之不幸,真不知道那些地方监察使是干什么吃的。”柳妍神色愤怒,不知是为元镜生气,还是为百姓不平。
“蟹,取笔纸来。”柳妍开口,身边的美貌丫鬟立即准备好纸笔,放在桌案上。
柳妍开始在桌案上奋笔疾书,周围的丫鬟也不敢吭声,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镇南候夫人如此动怒。
不一会儿,柳妍便写好了书信,递给丫鬟,“蟹,交给信使,吩咐信使尽快送至青州城城主府。”
“是,夫人。”那位美貌的丫鬟接过书信,然后小跑出去房间。
柳妍望着丫鬟离去,心中的怒气丝毫未减,一城父母官,竟然贪赃枉法,实乃国之不幸,民之不幸。
虽说柳妍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愤怒,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写信给青州知县,因为她没有实权,只得借助镇南候侯爷之势,将此事告知青州城城主,让城主惩治知县。
先前送信的信使在稍微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换上了一匹快马,直奔青州城而去。
青州城,城主府。
信使长途奔波了半天一夜之后,终于在黎明之际感到了青州城,然后快速的奔向城主府。在城主府前停下,对着城主府守卫的人拱手道,“镇南候夫人之信,还请通报一声。”
“你等着。”一守卫对着信使说了一声后,转身前去通报。
很快,那守卫便自府内出来,对着信使喊道,“走吧。”
信使闻言,跟在守卫之后,进入了城主府。
青州城城主徐山位居上位,接过信使的书信,摊开细观,然后眼中渐渐生出怒火,怒目圆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顿时破碎,茶水四溅。
“在我管辖的城内竟有贪赃枉法的官员,真是失职。”青州城城主徐山看向信使,“你回去禀明夫人,我一定秉公处理,一定为蓄爷洗刷冤屈。”
“告退。”信使闻言,对着徐山拱了拱手,然后退下。
“许台,你去一趟府衙,处理一下这件事。”徐山对着下位一位中年男子开口道。
“是。”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然后出了城主府,带着十数位甲兵直奔府衙而去。
许台,城主亲卫统领,天海境的修为,战力强悍,乃是青州城军队之中少数的天海境高手之一,同时,镇南候对他有恩,如今镇南候的儿子含冤入狱,他如何能不急。
府衙之内,李知县正细细的把玩着一精美花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想到即将有五万两银子进入他的囊中,他就感到十分的兴奋。
五万两银子啊,可以提前告老还乡了。
“李知县。”在李知县沉浸在即将有五万两银子的喜悦中时,府衙外传来一道厉喝声。
“哟,真是稀客稀客。”李知县闻言,立马从屋内跑出,一看见是许台,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是什么风把徐统领吹来了?”
“你把镇南候之子抓了?”许台的神色冷漠,眸子射出冰冷的寒意,看着李知县,淡淡的开口。
“没有啊。”李知县一头雾水,他怎么肯能抓镇南候之子,就算借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镇南候在南境可是威名赫赫。
“你抓了镇南候之子?”许台重复刚才的话,神色淡漠的问道。
“不可能。”李知县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抓蓄爷呀。
这时,李知县身旁的师爷凑近,在李知县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前两天关了个叫元镜的小子呀。”
闻言,李知县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脸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不会吧,我关的是蓄爷?
元镜姓元,公堂之上神采奕奕,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而且更是财大气粗,在南境,恐怕极少有人敢如此。
这一刻,李知县感觉,他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