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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莲晨心里惦记悬狸,嘴上却向着莲降,“鹤朝庄守卫森严,别说一只狐狸,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臣弟这就去找赫连大人让他安排,一定帮哥哥捕到这只放肆的悬狸。”
说着莲晨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可知道,那个丫头是什么人?”莲降皱着眉把衣裳脱下来,扔到一边,看腰腹上的“绷布”也觉得碍眼,三下五除二拆了个干净,“赫连祁火急火燎找了一天的人,是不是还没找到?”
“不会这么巧吧?赫连大人心心念着的竟然就是那只悬狸……”莲晨靠在门边,眼珠一转,“那要是让赫连大人知道那只悬狸就在鹤朝,那……那只悬狸可就死定了。”耸耸肩,展开灿烂的笑脸,“这不正好,可以替哥哥出这口恶气。”
莲降沉默地凝着莲晨,莲晨打了一个寒噤,乖乖收起笑脸:“臣弟谨遵哥哥的安排。”
“她不是想走么?”莲降开始剥莲晨的衣服,“那就让她走。”
莲晨羞赧地遮胸:“七哥,您这是干嘛呀?”问完才恍然道,“七哥这是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玉体?啧啧,可惜啊,都被悬狸看光了……”
莲降抬眼,一把把莲晨的裤子扒下来。
莲晨仗着里面还有中衣,而且是完完整整的中衣,也不在意:“那七哥是打算放了那只悬狸?她可是把您都看光了……”
“你要是再提说一个光字,我就把你的所有衣裳都剪成那样。”莲降点点地上那一坨。
莲晨一脸正色:“臣弟的意思是那只悬狸不能白放……”
“不白放。”莲降轻轻道,幽暗的眸子里竟然闪过了一丝笑意,“本王会在她要去的地方等着她。”
莲晨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完了完了,悬狸,你可能要被七哥做成狐狸干了。
——
叶酒儿在鹤朝庄转了半天,正愁怎么从四周安插得密不透风的侍卫中间溜出去,就听有人“诶哟”了一声。
吓了她一跳,叶酒儿扒拉着叶子往外看,原来是一个侍卫抱着肚子喊肚子疼。
接着又有人抱着脑袋说头晕,还有人摸着下巴说胡子疼的……
嗯?
叶酒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一个个才退出岗位,直到最后一个捂着脖子扯着喉咙喊嗓子疼的侍卫走开,她才蹑手蹑脚地出来。
有点奇怪。
不过……
她看着门户大开的角门,再奇怪她也得出去!
叶酒儿这么想着,撒丫子往外跑,跑着跑着,觉得有点尴尬,根本没有人追她。
这就溜出来了?
不会是跟妖子在一起时间长也染上了妖气,所以才这么顺的吧?
叶酒儿胡思乱想。
她虽然没进到鹤朝庄里面过,但饶城对她来说实在太熟悉了,找到回叶家的路并不困难。
只是……
有点远。
她刚想到这,就听见一串欢快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马像看到许久未见的媳妇一样奔向她。
额……
她怎么感觉这匹马有点眼熟?
褚王殿下的马这么自由的么?说出来找媳妇,不对,说出来找人就出来找人?
叶酒儿带着这样的疑问,踩着石头爬到了马背上。
“我可不怎么会骑马,你能不能慢点……啊~~~~”
慢?
本马儿的竹简里没有慢这个字!
叶酒儿感觉自己要被颠飞了,只能咬牙抓着马缰。
叶酒儿腿短,夹不了马肚子,也不怎么会用缰绳,于是一路转弯全靠吼地到了叶家。
下马以后,叶酒儿的嗓子都哑了,脑袋也迷迷糊糊的。
“谢谢您。”叶酒儿筋疲力尽地冲大黑马鞠了一躬,晕头转向地走上台阶。
路上她就觉得不对劲,家家户户都敞着大门,但没有人,也没有灯火,像是一座死城,风中还有未散的血腥和烟尘味。
叶酒儿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叶家的门户紧闭着,这扇门背后是福是祸?是一地凄凉的月光,还是等着她的家人?
她都不知道。
叶酒儿闭上眼睛,扣响了叶家的大门。
没有人应门,叶酒儿心一沉,身后大黑马兴奋地打了一个响鼻,摇头晃脑不知在傻开心什么。
叶酒儿盯着那扇大门看了一会,突然伸手,猛地一推。
门竟然真的开了。
吱呀呀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拉大锯。
漆黑空旷的院子在叶酒儿面前展开。
正对着她的正堂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叶酒儿脑袋空白了一会,木然地抬脚,越过门槛,走进院子。
她刚走到院子中央,正堂突然亮起一簇火光。
叶酒儿站住。
看着坐在正堂正中的少年。
竟没有丝毫惊慌失措。
她的目光凉凉的,比此刻院中的月光,微风都要冷。
“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