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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斜睨一眼嘴角含笑的江某人,我继续问:
“那个时候,你是专门从瑞士过来的,或者是从美国?”心下已经笃定这个男子确实江宅的人,便也不再顾忌,我高扬嘴角,“所以,当时你是被这个人叫来的?”
一边说着,我一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人的手臂,同时笑着问: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也跟着笑意加深:“少夫人尽管叫我颜非就好,颜色的颜,非常的非。”
这名字听起来女气得很,倒没想到竟会是个这样健硕男子,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没话找话说的主儿,因为我在消化了一会这个名字信息后,淡定地问了句:
“有对象么?”
话音刚落,顿时觉得自己有媒婆的潜质,于是轻咳了几声,迅速转换了话题:
“唔,你们还是继续讲正事吧,我出去走走。”
刚起身,就被江年川抓着手按坐下来,清冷的嗓音笑意浅浅:
“乖,在这儿陪我。”
众人无言,我颇为窘迫地坐下来,看见颜非脸色怪异地瞅了我好几眼,估计是在纠结我那个“有对象么”的问句。
但总算是要进入主题了,大家在江年川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面容也是严肃起来。
“首先是左氏的走向问题,相信大家,也并不希望一直都顶着漂不干净的黑道身份。”
终于是说明这个了么,我在心底缓缓吐了一口气,黑道啊,竟然真的是这样的身份。
不是在排斥,而是终于正视一个事实,江年川总算是愿意借着这样的机会,向我讲述那个曾经不肯与我交换的故事了。
站得笔挺的男人们并未接话,江年川也不为意,看了我一眼,缓声道:
“呵,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给与大家一个承诺,一个月内,左氏在中国的公司会上市,并最终被江氏合并,一年内,它在瑞士的全部黑暗势力尽数漂白。”
没有理会有些躁动的氛围,清冷的嗓音不改:
“三天后关于左大当家的死讯会相继传出,届时,众位就是最好的解说人。”
几乎是立即偏头看定这个男人,光晕已经愈发明亮地洒进这件小小的屋子,他的侧脸有着极好看的线条,我的心下却是微微一惊,这就是,他的计划么?
用江家在白道的势力为左氏漂白门户,也同时将左氏完全纳入自己的手里。
更重要的是,未来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左司”这一号人物。
颜非还算镇定,下颌却是一直绷紧的,江年川也不催促,只是拉起我的手,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我咬紧下唇,替不敢说话的颜非说出来大家都顾忌的一件事:
“美国政府不会允许的,退一万步讲,江爸爸也不会允许。”
江家历经三代旅居海外,却是一直担着中国人的名号,作为一个大国政府下不断扩大的异国势力,无疑是会被有关部门高度盯紧的,江爷爷当年是为了纪念江奶奶的逝世,而选择在那里发展,这么些年来,也一直是有意将势力移回国内,当年江爸爸他们回国,也是带着发展江家在中国势力的任务的。
而现在,在江家还未移除美国境内的情况下,公然在中国吞并个不算小的左氏,不论是否有牵扯到美国政府的利益,至少,一直在坚持循序渐进的江爸爸,是绝不会允许的。
其实,我很清楚,五年都相安无事,再等几年也无妨的,江年川,只是为了我。
为了让我宽心。
(2)
日光渐渐变得明亮炙热起来,小小的屋子里有着难言的沉寂,我眼也不眨,看进江年川幽深墨黑的双眸:
“这件事,可以缓一缓的。”
我看见有细碎的笑意从眼前这双眼睛里流泻出来,清冷的嗓音有着安抚的力量:
“阿锦,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一愣,倏地想起,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要做的向来会做到,无论是曾经还算青涩的少年,还是现在已经举足轻重的身份。
还未说点什么,人就已经被江年川牵着走出了小屋,直到走到巷口,金灿灿的阳光突然全部洒进眼帘,我微微眯起眼,看见逆光的男人嘴角含笑的弧度愣神。
脑袋被他轻拍,江姓男人像是突然很闲暇,一边牵着我的手,一边慢悠悠地在街上踱着。
我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跟着,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问的了,他愿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只是陪着我在这个国度这个城市生活,我有什么可以埋怨的呢。
“左氏的力量在于,它一直是黑暗势力的极致。”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我下意识地抬头,只能看见江年川坚挺修长的背部线条,白色衬衫在眼光下仿佛还能看见迷离的金色泽。
脚步不停,江年川的话声也继续:
“而能将它漂白归于白道,是除了左司以外,组织里长老们的一致愿望,阿锦,左司那个人,你没有见过,但我和他却认识了7年。”
“他有着极大的野心,他说过,如果有必要,他会把白音献出去。”
我哑然,把白音……献出去?
“呵呵,把下巴收好。”江年川站定脚,回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却缓缓放远,看定我身后的某个方向:
“那个时候,洛河岛国发来合盟的邀请,左司当时才接位,根基不算稳当,所以在对方提出带走白音时,我没猜错的话,他绝对是想过将白音交出去的,一个女人和自己的伟业相比,左司绝对不是痴情种。”
语气淡淡,无褒无贬,我却终于明白江年川曾经说过的“庆幸”是什么意思了,除了庆幸我不是会盲目自绝的白音,也庆幸他不是真正的左司。
“只是后来洛河岛国内部政变,也就没有了合盟的必要性,白音才免去了远渡的险情,这件事情,其实白律是知道的,所以他来找我。”
“他找到我,要我带走白音。”
我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
“白律说,带我姐姐走,离开左司,我们白家愿意入股江氏。”
想到那个强势霸道却偏偏爱而不得的男人,我突然后些怜悯起来,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才会一直那样扭曲却又痛苦地深陷不甘和自责中,也才会因为深爱,可以轻轻松松地将白家家业拱手相让。
“我答应了,可是,去美国当晚,左司发现了。”
江年川轻吐一口气,目光淡淡:
“随后,左司死于海战,至于白音自杀,阿锦,我可能应该道歉的,白音她其实是爱上我了。”
阳光似乎愈发烈焰了些,我揉揉发疼的额角,尽量不显出自己其实有在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