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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战况极其之惨烈,在呛了N口别人的洗澡水后,终于勉勉强强地能让自己的身体浮起来了,在某江姓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极度怨念地继续进行狗刨式游水。
另一边的阿箫早就已经可以脱离教练的扶托,自己自由地在浅水区畅游了,而我还得一边攀着某人的手臂,一边小心翼翼地浸在水里,等到墨迹了大半个小时,才敢放开手,慢吞吞地在水里瞎捞。
江年川站在一边抄着手,精致俊美的五官,被水打湿的墨黑头发有些凌乱,裸着的上半身有着结实精壮的白皙皮肤,全身散发着性感的魅惑,惹来一阵接一阵的尖叫声。
我两眼一翻,恶狠狠地瞪了一圈岸上的色女们,手指在水下的沙地上用力一刨,却没想到搅来了一堆的泥团,呛得我眼泪横流。
各种悲催地在江教练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中结束了今天的授业,我累得几近瘫痪,跟条哈巴狗似的巴巴地跟在前面两人后面挪着脚步。
阿箫却是十分的兴奋,一直叽叽喳喳地说明天还要继续玩。
我无力地抬抬眼皮,终于撑到房间,身上的水已经在上岸的时候就擦干净了,也顾不上换衣服就直接瘫软在柔软的大床上。
江年川似乎终于败给我了,只是安静地帮我脱下鞋,扶正软绵绵的身子,盖上薄被单,一边还轻轻笑出声来:
“就这破体质,以后要是生孩子怎么撑得住?”
我懒懒地扯唇,呢喃:
“母亲的力量是伟大的,江年川,你不懂。”
笑声似乎淡了些,有温柔的吻落在额间:
“乖,不当母亲也没事。”
我实在是倦极,那句“我不怕累”的话也一并吞进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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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感觉到手机在震动。
有人接起,清冷的嗓音压得低低的,明显是没打算扰醒我:
“爸,是我。”
蓦地一阵清醒,江爸爸?
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江爸爸和江妈妈了,期间发生了多少起落事情,也不曾和他们说及,甚至连和江年川结婚也只是两人的事情,似乎不但不合礼仪,还显得十分不孝。
伸手按了按涨疼的额角,我睁开眼睛,江年川却并不在房里,有隐约的说话声从阳台传来。
“我知道,过几天我会带阿锦回去。”
“没理由,从很久以前,您就该知道,我会娶她。”
一句话,平淡认真,被这个男人以清冷的嗓音说出来,却无端的温暖。
我轻靠在门边,抬眼看向天边的火红,竟是又睡到这个点了,夕阳霞光从外面洒进来,一切慵懒宁静。
阳台上的男人已经挂了电话,发现无声立于他身后的我,也并未显出半分不自然,只是轻笑:
“醒了?”
我将视线从天边收回,扬起嘴角,歪着脑袋,笑问:
“江先生,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特别怨念?”
在男人轻挑眉梢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呐,求婚时没挑战性的就被答应了,婚礼呢,连个新郎官的头衔也没给你戴过,度蜜月呀,还一直有个小电灯泡跟着,而新娘呢,则是一直吃了睡,睡了吃……”
越说越觉得好笑,我干脆全身靠在门板上,笑得无力了。
一道阴影压下,江年川好看的眉眼近在眼前,嘴角邪魅弯起:
“那么,这位不负责任的新娘,是不是该进行补偿了?”
(2)
补偿的后果是,直到坐上前往美国的飞机上,还是觉得异常得困,干脆直接枕着罪魁祸首的肩膀,狠狠地大睡了一场。
身边的江姓男人倒是一直很安分地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在我终于醒过来后,以一种莫名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看什么?”
“看你。”
抖抖顿起的鸡皮疙瘩,我翻翻惺忪的睡眼,不客气地戳戳他的手臂:
“得了你,不过,阿箫一个人回去没事么?”虽然有颜非带他回去,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江年川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神色。
我跟着愣了愣神,还未问出口,眼前一黑,脑袋已经被按进一个熟悉的清冷怀抱,心下一突,在我睡着的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江年川?”我闷着声问,头顶上却迟迟没有传来回应。
“喂,说话啊江年川……”
“我叫了你很多声,”微微一顿,有不安情绪一并传来,“你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睁大双眼,有些愕然:“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啊……唔,疼……”腰上倏地加大的力度让我忍不住轻呼出声。
“呵呵,我只是在惆怅,就昨晚那频率也能把你累成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呢……”清冷的嗓音带着戏谑,仿佛刚才明明尤带着慌乱的话语,并不是出自一向冷静的他的口中。
伸手,在某人腰上用力一拧,温柔道:“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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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合众国。
对于这个印象中的大国,也仅仅停留在接触到的一些常识上而已,真到了这个国度,却只有一个想法:累。
不是没看到江年川偶尔担忧的眼神,只是已经没有更多的精神去扯扯笑意了,这种疲倦完全不受大脑的支配,以至于,终于在进了江宅的下一刻,毫无预兆地晕倒了。
再次醒来时,身边坐着一个人,慈祥的面孔,熟悉的笑容,竟是……
“江妈妈!”激动地唤出声来,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吓人。
“好孩子,赶紧躺下,别乱动,江妈妈这就叫人准备点清爽的食物上来。”她一边温柔地吩咐,一边不容分说地按下我想要坐起的身子。
恍惚了一阵,才忆起自己的没出息,竟然真的是在迈进门的瞬间就那么毫无形象地倒下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
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下意识伸手地蹂躏身上的被子,一面歪头询问:“我睡了多久了?”
江妈妈却微微一愣,立刻笑道:“呵呵,没多久,很快就醒了。”
眼神在某个方向顿住,那里是一本日历橙黄色的底座,雪白的纸张。
“四天,我睡了四天。”轻闭眼,有些慌乱地想起江年川说的那句“我叫了你很多声”,终究是副破败的身子呢。
有温柔的力道在轻轻地揉开我眉间的褶皱,江妈妈的温柔声音带着喜悦:
“傻孩子,你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怀了孕呢,加上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点
是正常的。”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