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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醒了对于穆姐的安排很理解,毕竟自己的经验还有所欠缺。穆姐的安排也很周到,既照顾了自己这个新丁的面子,又避免因某一点环节的疏漏而影响全局。加之有邹洋坐镇,接触范平江的任务应该很有把握。这也是积累经验的一个方面,自己总不能今后也一直依靠“好运气”破案吧?
再说穆姐的这次安排可真是大手笔,连“搂得紧”都调动起来了。只是这个翟卫国他到现在也一直未曾见到,只知道是单位的外联兼出纳。人一直在市里,一天到晚的也没个踪影,似乎神秘的很。
散了会,穆晗特意的找到罗醒了嘱咐了几句,“李某平的约见申请还没有回复,我会再催催。你们明天提审完范平江后可以去见一见隋劲松,刘平那里既然觉得有问题就不要放松。对自己的预判即使已经知道结果也要加以印证,这样才能转化为最后的经验。”
“谢谢穆姐,我会将明天的事情安排妥当。有邹大专家坐镇,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穆姐的情商很高,依过往豪爽的性格还真是没看出来。
“就是因为有“走样儿”掺和,所以穆姐才会嘱咐你。你真是胆子不小,居然还敢单独去见那个辟邪门神?没被忽悠瘸了?”章小岭在一旁不屑的撇嘴,那同情的眼神里全是幸灾乐祸意味。
“去,我看你这张缺德的嘴就应该缝上,小罗和你一起我才担心。小罗啊,邹洋是把双刃剑,惊喜和惊愕的结果五五开。所以我让你主谈范平江,你师父让他主谈李某平,其实用意都是一样的。邹洋和你一样没什么实践经验,又有点儿过于强调理论的主导性,加之人还有点儿,,”
“还长得很有使命感!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非他莫属!”章胖子再次打断了穆晗的婉转含蓄,一双小眼睛已经翻得就剩下白了。
“滚一边去!再插话老娘现在就给你减肥!”穆姐虚踢了一脚,又转头对罗醒了说道:“我刚才的意思你明白没?”
“呵呵~我明白穆姐的意思了,就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范平江落网之后已经放弃了抵抗,不存在什么心理壁垒障碍。所以询问不会有难度,但他又是一个瘾君子,因此他所描述的过程可能会缺少逻辑性和可靠性。有邹哥在一旁可以提一些指向明确的诱导性意见,我自行掌握尺度就好。而那个李某平则不然,那是一个堪比天才存在。我可以从他和邹哥的交锋中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嗯,不错。回去准备吧?”穆晗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
进了“闻香阁”,罗醒了问哭丧着脸的章小岭,“你呢?是现在就开始锻炼呢?还是去左中堂那里加班?”
“还是明天再开始吧?我还要和我的美好生活告个别!噢!我的个神啊?失去才知珍贵,拥有才知幸福!我心爱的蛋白质,我那甜蜜的负担,我,,”
“别我了!章哥,你对那个新合成的成份有什么见解?给我讲讲吧?”罗醒了给自己沏了杯茶,准备开始整理笔记。
“我能有什么见解?都是运气,运气好而已!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要学会谦虚。谦虚,懂不?”章小岭没有了刚才开会时的神采飞扬,眼神有些游移的扑闪着。
“我说胖哥,你不会是抢了别人庙里的香火给自己脸上贴金,然后回来装真佛骗吃骗喝吧?看你这烟雾缭绕的神色,我看是十之八九了!那个鉴定结果不会也有问题吧?这玩笑可开大了?!”
“开什么玩笑?小点声,别胡说!那个成份是“李小白”发现的,“金瓦片儿”做的鉴定分析,那还能有错?!不可能!”章小岭有些起急,“我可没有胡乱的往自己身上揽功劳,是我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了姜晓聪的脑垂体多巴胺分泌仍在继续,而睾丸酮则处于相对正常的范围。这是突出了毒品中的某些特定刺激作用,从而降低了其他的神经刺激作用所引起的迟滞反应。
简单点说就是不正常,人死以后最多四个小时,除了会放屁,其他都会归零。因此,在我的敏锐感知指引下,李小白提取了部分腺体样本进行检测,这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成果!对,就是成果!你要知道这几乎意味着一项全新的技术革命,你懂吗?不懂没关系!反正这种不稳定成份一旦能够形成稳定的分子式,那就意味着不老的传说很可能会变成现实!不是不死,是不老!
青春永驻的死去,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奇迹之门!“李小白”检测后不敢确定,就喊来了“金瓦片儿”作最终鉴定。结果就是今天我在会上说的,这种类植物添加剂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嫌疑人Q是个生物科技领域的高手!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能有如此水平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这水平几乎就代表了他的职业。因此,本神探推断,这个嫌疑人Q是一个从事生物工程研究的很有名的科学家!男性,1984年之前定居本市。身高180公分左右,年龄在三十五至四十五岁之间。健壮优雅,还可以再加上一条,曾经是部队大院子弟。怎么样?精辟不?能嘚瑟不?能张扬不?”
“还真没什么可吹嘘的?那是人家李小白和什么金瓦片儿发现的!噢,你起个调门儿就说自己是作曲家?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再说你又是从哪知道那个Q是个优雅的人儿?还精辟?屁!”罗醒了看着已经进入自我迷醉状态的章小岭,毫不客气的浇了一瓢凉水。
“文化人都优雅!我也优雅,我是内在的!我也有一颗优雅的心!”
“好,你也优雅!那个李小白和金瓦片儿又是谁?”罗醒了见好就收,免得将气鼓鼓的章小岭刺激的更加漂浮。
“李小白是市局的法医,一个冷血的女人。叫李玉,整天板着一张白惨惨的脸,比我都白。所以大家都叫她李小白,外号不是我起的。金瓦片儿叫金才伦,是市局鉴定室的主任。单薄的身子长着一张马鞍子脸,所以叫金瓦片儿。他的外号是我起的,传唱度很高。这些人你早晚都会见到,以后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
“所以你提前就把人都得罪光了?我说章哥,您能讲讲在本市系统内部,还有您没得罪过的人吗?您扑腾到现在还依然能够精神矍铄的活着,这比那个Q先生发明的“不稳定”都堪称奇迹的多!”罗醒了虽然早就对章小岭的性格表示无语了,但仍是忍不住的回怼了两句。
“切,这是什么话?我章小岭从来不得罪女人!这也是经过时间检验和科学论证过的真理!”
“好吧好吧,I服了YOU!我的大科学家。那您能再给我讲讲这个添加的不稳定的合称物质,它的发散过程是否是可控的呢?有没有可能是嫌疑人Q故意为之呢?比如就是为了消除痕迹?你也说了,如果不是姜晓聪因意外死亡,从而延缓了或是终止了这种发散的过程,那么事后是不是就再也无从检测了呢?”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章小岭摩挲着下巴,“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我个人认为还是技术手段不过关。至于你说的发散过程是否可控,我认为是的。这并不矛盾,你会认为既然过程都可控了,那岂不是稳定分子式也应该很容易得到?其实不然,这是一个误区。科学研究有时候就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不捅破就不会有结果。这看似简单的一击,是很多科学研究都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说的发散过程可控,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挥发过程。如果是在体内循环,那就是一个代谢的过程。举个简单一点儿的例子,例如现在出了一种新的混合型的香水,混合后的香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化,散发出各种不同类型的香味。而这其实跟三个月不洗澡的道理是一样的,早、中、晚各个时段的体味浓郁程度,也会随着时间、温度的变化而变化。都是一些小手段,只要计算好各种成份的发散速度就可以了。怎么样?讲的深入浅出吧?”
“不怎么样,你还能讲的再恶心一点儿吗?你要减肥也别借机恶心我好吧?好了,我都明白了。谢谢,您辛苦。若是您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移步吧?我那还有一堆笔记要整理呢!”
“我现在没心情去想别的事情,我还是陪你吧?”
“不用,你还是去悼念你的脂肪吧?!”
第二天一早,冯国栋拉着罗醒了和邹洋直奔市局看守所。范平江经由海淀刑侦支队移交后,市局方面对其做了一个全面体检。确诊为肝癌晚期,已然是时日无多了。所以目前范平江仍是在市局看守所内羁押,并未交回原籍所在地法院进行下一步的审理。
“小罗啊,这个范平江已经没有什价值了吧?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你到底是想核实些什么内容?先跟我讲讲,我好心里有个谱儿。”路上,邹洋有些兴趣缺缺的问着罗醒了。
“邹哥,我今天想请你帮个忙?可能会有点儿违反纪律,不知您?”罗醒了看着邹洋,努力的挤出一点儿笑容。
“说吧,别出格!”邹洋也在努力的保持着面部的柔和。
“我想,您会催眠吧?”罗醒了在心里模糊着邹洋的五官,笑的愈发有些暧昧。
邹洋点点头,笑了。嘴角也意味深长的勾起了一弯弧度。
“这个简单,想问什么?”
邹洋的热情回应令罗醒了有些笑不出来了,自觉面部已经僵硬得像是中风后的麻痹。
这是一个美人!罗醒了在默默地进行着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