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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玲感觉身后一阵寒凉的风,是被闪电刮过来的,还是被大雨卷席着而来的?
冷是冷,可是花若玲在那一分钟内后背已爬满冷汗。花若玲接近疯狂地按着关机键,可是手机屏幕还是纹丝不动地闪着光芒。花若玲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会不断落在那个时间数上。它就像被空气冻结住了,连时间也停止了跳动。
就在花若玲想要有摔手机念头的那一刻,它终于跳动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六十秒是那么的漫长,比花若玲所有搬家的路程加起来都还要漫长。
手机屏幕上的光终于熄了,花若玲却忘了收回还放在关机键上的手指。黑暗的房间里在滚雷过后的那一秒是那么寂静,在闪电闪过的那一秒,却是足足让花若玲的心从嘴里跳出来。
打在那片白色墙壁上的闪电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披着头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花若玲颤抖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头,什么人也没有。在闪电中忽明忽暗的只有那窗帘,而窗帘正像个人一样与花若玲对视着。
当闪电再度来临时,花若玲急速回头想看看方才那黑影还在不在。
还在!而且头明显刚刚动过。
正站在自己所站的那个位置!
原来又是自己吓自己(若玲松懈了拽得死紧的双手,接住自己耷拉下来的脑袋。大口呼吸着撩过快要遮盖了眼睛的头发,却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手里的汗水和发根渗出的汗水臭味相投,紧紧相贴不忍分开。又冰又湿的感觉,像是细小的虫在微微蠕动,酥痒得让人想抓狂。
花若玲还是一直僵持着这个动作,窗外声势猛烈的雷雨叫她不知道解放了这个动作后,自己该做什么?直到屋内传来的一声锐利的尖叫声才叫她浑身一颤,迅速松开。
屋里一片漆黑,花若玲的心还在慌乱:“喵喵,喵喵,喵喵在哪里?”这尖叫声不是方才窗外传来的女人的叫声,是好半天都没动静的喵喵的叫声。
喵喵也只是刺耳的大叫了一声,就再无声响。花若玲回转到床头桌子旁,从抽屉里“稀里哗啦”掏出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来到喵喵一直呆着的门边,手电筒白光扫描下,喵喵好端端地蹲坐在地上仰视着花若玲。
感觉花若玲方才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是喵喵的,就像是自己听错了。松了一口气,花若玲蹲下来抱起喵喵:“喵喵,这次是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
“砰砰砰”的敲门声,谁?不会是我又听错了吧?吓得花若玲赶忙退回床前,屋外却想起妈妈的声音:“花若玲,你还没睡吗?”
哦,原来是妈妈(若玲故作倦意发着慵懒的声音:“妈妈啊,我是,被雷声吓醒了。”
“雷是挺大的,早点睡吧,明天要去学校了。”有个声音在门外叮嘱着。
“妈,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花若玲声音有些沙哑地想问问妈妈有没有听见刚才有女人的大叫声。可是却想着半夜三更的自己那么问,会吓到他们的。刚才说不准是自己听错了。
还好门外没有传来回声,妈妈应该是去睡了吧!半晌无动静,花若玲想着抱着喵喵蜷缩进被窝。喵喵此刻很温顺,花若玲用不着哄它,倒是更让心里闲得乱糟糟的。
浑身裹紧被子,花若玲将自己和喵喵的脑袋稍稍露出来些。死死地盯着那片墙壁,此刻在一道道的雷电下那面墙壁上确实空空旷旷的。先前看见的黑影应该是自己的,可是花若玲经刚才仔仔细细的回想。
她觉得如果那真的是自己的影子,那它身旁却还有一个影子。只是它很淡很淡,像是在窗外投射进来的。
本该除了闪电什么也没有的窗外,居然有淡淡的人影投射进来。
“不多,可都说这里有鬼。”花若玲忽然想到小雅的那句话:“但是花若玲,我不怕鬼!”
6.小雅,“猴哥”
不错,花若玲白天遇见的那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子就是小雅。
花若玲与不是很熟,只不过是上个星期,也是周末。花若玲和爸爸一起来看房子时遇到的。
房东是个比花若玲大不了多少的青年人,可是却足足比花若玲矮了一个头。加上瘦瘦的肩膀在说起话来时动来动去,像极了只调皮的猴子。
花若玲一来时他就要求花若玲唤他“猴哥”,花若玲觉得这名字和他很相配。但是花若玲却还是称他为“房东先生”,他给花若玲的第一映像不是很好。可是他却不气恼花若玲那么叫他,而是总是以奇怪的笑意打量着花若玲。
所以爸爸和他有说有笑地打开房门先进去时,故意拖拉着步子走在后面的花若玲,被一声很轻的“你好”叫唤住。
“哦,你好!”心情有些郁闷的花若玲看向她半晌才说了句。
其实花若玲是被惊住了,那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女子,她的那身黑色长裙一直快拖拉到脚踝,以至于花若玲根本看不清她的脚。她真的很瘦,那身裙装感觉像是把她竖起来吧。让人心里一紧的还是她的脸,很白,接近苍白。而她的妆却是很浓艳,特别是口红的颜色太鲜艳了,使得她的脸更无一点血色。
裙子黑得沉重,妆浓得耀眼,脸色白得吓人。都是极端的颜色,这种极端有些让人心里说不出的不适。花若玲猜想她是生病了,不过感觉她很温和。
许是被花若玲看得不自在,她动了动身子。花若玲赶紧收回目光,微笑着上前两步说道:“你好,我叫花若玲,你可以叫我花若玲。”
“花若玲,花若玲,花若玲……”她一直用细弱蚊声的声音念叨着花若玲的名字。
“怎么啦?”花若玲看着她像在回忆着什么,不禁好奇,“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你好,我叫小雅。”她轻摇着头轻声说,那种轻,真的很轻。一直都保持在人能够听得见的声音里,花若玲不敢动一下,生怕搅扰了她的话语。
“你们好像要搬来这里住啊?这里挺好的,就是那个姓侯的房东不是个好人,你要自己当心点。”她轻声的话里都含着浅浅的怒气。
“恩,谢谢你小雅,我会记得的。”那房东留给花若玲的映像也不是很好,所以花若玲赞成小雅说他不是好人的话。
“花若玲,快进来看看!”花磊在屋里招呼花若玲,花若玲转过头去正想答应一声,就看到了房东从门里探出来的脑袋,“花若玲妹妹,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呢?小心鬼跑出来吓你哦!快进来看看我给你的房间啊!”
他的鼻子有点塌,蓬勃地青春痘泛滥在那四周。有点像戏里边的小丑,花若玲有点厌恶眼前这个人。
他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什么叫“我给你的房间”?你难道不用收房租的吗?
花若玲不想理睬他,侧过头本打算向小雅说一声要进去看房的。可是一转身早已经没有人了,刚才感觉到一阵风也许正是她掩门的时候带上的吧r许是那房东真的不是好人,所以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马上就回房去。
花若玲那么想着也就进屋去看房了。
雷声突然停了,喵喵在花若玲怀里已经酣睡起来。它鼻里喷出的气息,均匀有序地散在花若玲裸露着的胳膊上。
窗外的闪电没有再划过窗户,打进白光了。花若玲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隔着窗帘,还能打进闪电来,而且当时看见的感觉就像那窗帘是透明的一样。
曾经打在那墙壁上面除了花若玲自己的影子外,花若玲还觉察出来的另一个影子一直没出现过。花若玲几度想到那是小雅口中的“鬼”,可是马上这个想法就被她的科学意识打消了。
她是受着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可以像原来隔壁房的奶奶一样疑神疑鬼呢?这么大晚上的自己都吓自己好多次,和老奶奶天天烧香酬佛庇佑有什么两样?
花若玲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当那一面墙上在没有闪电的情况下,借着月光再度出现一个个披头散发,缓缓飘动的身影时她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