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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七走回大厅的时候,屋内的吊唁人已经散了,只剩下元家几兄弟还在互相攀谈。到底是其他人都衙了日后栖息的良主,皆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那边,身穿白衣的晋王妃双眼还是红肿一片,瞧着那悲伤的意思不像是假的。只是方才在花园里看到的牡丹衣角碎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去哪儿了?”安溪阳几步走到柳言七身边,提醒她一句,“晋王府最好不要乱走,随时会引火烧身。”
柳言七闻言弯了弯唇角,消息和安溪阳分享一下倒是好,最起码这女人睿智起来旁人比不上。想到这,柳言七便凑近安溪阳的耳朵,放轻声音,“我方才去后花园看了一圈,有发现。”
“你去花园了?”安溪阳有些震惊,眼底充斥着疑惑和责备,“这节骨眼你若是乱走,很有可能被人抓住小辫子,你是要害死王爷吗?”凡是和元朔有关的事,安溪阳都十分上心。
柳言七努努嘴,将安溪阳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发现什么了?”懒得和柳言七再多争执,安溪阳直接问了一句。
“花坛边上,有一块条状碎布,上面的图案是朵牡丹,应当是女人留下的。”说着,柳言七从袖子里掏出自己捡的那块碎布,让安溪阳摸摸料子,“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是什么料子。”
最初柳言七也怀疑过会不会是婢女,可那衣服顺滑贴身,怎么看都不像是下人穿的衣服。于是柳言七就将怀疑转移到那边啼哭不止的晋王妃身上。
安溪阳手指尖夹着那块布捏了捏,她倒是没低头看花样,只是凭感觉揉几下,便说道:“蚕丝,西域前段时间进贡来的,各王府都有几匹。因为数量少,便和其余布混在一起制衣。只不过……”安溪阳抿唇,有些犹豫,“这衣服完全是蚕丝的,看来是半点杂丝都没有。”
“也就是说,穿得起全丝绸的人,只有主子。”一下子,柳言七便缩小了有可能杀害晋王的人。只是晋王府女眷众多,若是要找到衣服的主人,还是犹如大海捞针。就算是找到,也不能说明当时就是对方一刀刺死了晋王。
柳言七眉头用力的皱起,如果说晋王当时是趴在花坛里死的话,那就是从背后下手。说到底,谁能让晋王完全不设防备的背对着他呢?
安溪阳抿着唇瓣,忽然瞧见柳言七准备将碎布收回去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她立即伸手遏制住柳言七的胳膊,脱口而出,“等下!”
柳言七被安溪阳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眨眨眼,问道:“怎么了?”
“那碎布给我看看。”安溪阳摊开手,示意柳言七将东西递过来。
虽然心有疑惑,柳言七还是照着安溪阳的吩咐将碎布放进她手里。只见安溪阳瞧了半晌,脸色忽然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柳言七问道。
安溪阳抿着唇瓣,轻轻的摇头,“无事,我看错了,你拿回去吧。”说着,便将碎布一股脑的塞进柳言七手心,自己却是转身走了。
柳言七愣愣的瞧着安溪阳离开的背影,忽然眸子闪了闪。
难不成,安溪阳知道谁杀了晋王?
……
三日后,为了让晋王的魂灵得到安息,皇帝宣布将晋王元浊风光大葬,直接送入黄陵,升为亲王。
只是人死了,再多的殊荣也不过是个体面。
短短三日,朝中局势便大变,原本呼声最低的欲望元擎,竟然一边倒的人为他谋划,身后站了不少的势力,算是在元亦元朔之后又突出的一位王爷。
前朝风起云涌,后院算是相对太平。若是有值得一提的事,那边是景王府中少了一位侧妃。
经过柳言七的提议,太后理解了海兰珠的苦楚,直接做主将她从景王府脱离转到纳兰府,换言之,海兰珠成了纳兰府钦赐的大夫人。
此时的景王府热闹得很。
柳言七抱着叽叽咕咕的小喇叭坐在贵妃榻上吃点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坐着的海兰珠。丞相府少夫人的打扮自然是和王府的妃子不同,光是戴着的宝珠就形态各异。因为海兰珠之前是景王府侧妃,所以她入纳兰府并未大操大办,只用顶轿子抬进去就算了。柳言七原本以为多少会在海兰珠脸上看到不快,可是这丫头三番五次的回景王府,都是开开心心的,半点不悦都没有。
“说正经的呢,你怎么总这么笑着看我?”海兰珠瞪圆了双眼,不高兴的控诉了一句。
柳言七揉了揉小喇叭的脑袋,双眼忽然眯起来,“我想说正经的就是……纳兰莲素明明将你娶进门了,怎么连个拜堂都没有?”
海兰珠闻言,收起不高兴的表情,眼底浮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她难得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都是嫁过人的,无妨无妨,也不计较这么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海兰珠自己知道,这是第一次她想将自己的喜悦掩藏住,不对其他人说。
知道海兰珠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柳言七直接转移了注意力,将怀中的小喇叭调换了个方位。这小胖子才几个月,竟然重到这个地步,她只是抱了一会儿便两只手酸麻不已。
“晋王的事你如何看?”忽然的,柳言七话题一转到了晋王身上。
海兰珠表情呆滞了片刻,傻乎乎的开了口,“晋王不是已经入黄陵了吗?他的死因皇上似乎没想去调查。”
“你说的没错。”柳言七点头,随后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下巴,“晋王再如何也是皇帝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自己儿子好端端的死了,为何皇上会视若无睹?你猜猜为什么。”
这可难为海兰珠了,要她打架还可以,若是动脑想事情,那就不在她范围之内了。
“我猜,皇帝是想让这些儿子杀出一条血路,能者居之。哪怕……皇帝知道杀死晋王的人是谁!”柳言七皱眉,忽然作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那这皇宫真是太可怕了。
海兰珠安静的听着,半晌才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其他的还知道什么?”
“郡主。”柳言七黑眸倏地一亮,“郡主的神情不对,当时看到碎布时,她的表情好像是在告诉我,她知道那衣服是属于谁的。郡主人现在在哪里?”
“嗯……”海兰珠眨眨眼,思索了一会儿,“晋王妃还没走出阴影,好像郡主去晋王府安慰王妃去了。”
柳言七抿唇,忽然心弦一动,立即丢开咿咿呀呀的小喇叭,“遭了,郡主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