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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千澜说完,顾熠城的眉头都不自觉的松了一松,这世界上什么事情碰上他,他都不会有危机、紧张的感觉,唯独遇上她的事情,他就方寸大乱。一点点小事情他都会有感知,都会多想。
此刻他就不希望凤千澜在君子钰身上倾注过多的感情,第一,君子钰这是占了他儿子的。第二,若是日后南唐与西华之间发生冲突,凤千澜该如何自处?虽然她是蒋漱兰,可那只是从前,她现在只是凤千澜!
而易了容的江毓与士兵站在一处,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陈志的嘴脸,不然他会忍不住地冲上去杀了他!
陈志见一粉雕玉琢的孝从车中跳出时,就觉得大事不妙。亏徐源还不知轻重,这是要给他惹上**烦啊!赶紧严声厉色道“徐源放肆!”
呵斥徐源后,陈志向君子钰所在的方向,弯曲膝盖,老老实实地跪下“臣凛城知府,拜见太子殿下!”
被陈志唬的徐源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直到看到不远处那个黄衣少年朝自己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扑到了地上,“拜……拜见太子。”抖啊,别的罪名陈志都可以保下他,但是对太子不敬的大罪,他承担不起。徐源肠子都悔青了,担心自己才带上不久的乌纱帽怕是要丢了。
罗林也跟着众人跪了下来,心道:这么个孝子就是太子,皇帝还派他来凛城赈灾。这会不会太儿戏了?
这当然不是罗林一个人想法,凛城的官员对于少年太子的到来,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也不觉得他可以制服陈志,最多是被陈志忽悠,永远也看不到凛城百姓的真是情况。
君子钰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并没有什么威严可言,大家的不信任明显地写在脸上,让人想要忽视也不行。严峰担忧地看向君子钰,害怕他的自尊心受挫,毕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风波。
可君子钰全然是没有看见的模样,嘴角依旧带笑,他的眼睛虽然没有随了君凌风的脉脉桃花眼,但是周身的气息越发向君凌风了,让人如沐春风,却不知料峭春也寒。
严峰见君子钰这般模样,心越来越向着君子钰偏。他是奉命而来,除了皇上的命令,他谁的命令也不会执行。但是君子钰这个少年让他的想法一点一点底在改变,可严峰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变化。
“起来吧,天寒地冻的,诸位不要伤了身子,倒是子钰的不是了。”
“哪里,哪里,太子言重了。”陈志嘴上说着客套话,身体却很诚实地站了起来。天气这么冷,他可不想再在地上多跪,太子殿下又怎么样?反正君子钰还未登基,长安城中那位,自然有办法保住他。
连罗林都看出了陈志的敷衍,众人怎会看不出呢?
严峰手中握紧大刀,就差拔刀相向了,这陈志太猖狂,他一个武官真的看不过去。
君子钰朝严峰安慰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反而是仔细的观察这场上众人的反应。心中对陈志和他的下属们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城门一事,就此落幕。陈志率领众人将君子钰迎进了知府大院,晚上准备为君子钰接风洗尘,却被君子钰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哪里有新来的钦差不做事,反而先庆祝的呢?陈志此心险恶,想用这种反式让君子钰在凛城失去民心。
可陈志也不是白瞎的,他身边的下属也不是白瞎的。此时凤千澜完全不差手,全凭君子钰自己发挥,在关键的时候才会指点一二。于是双方商量来,商量去,将接风宴定在了三日后。
定下了日期,陈志也就消停了,心中对这位少年太子十分不屑,面上却不露半分,恭敬客气得不得了,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院子,每日吃的饭菜也是精致的不行,专门找了在长安城呆过的厨子来给他们烧菜做饭。
陈志一走,严峰便不耐了,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这个陈志,安排的是些什么事?吃的、住的比灾民好,拒绝又拒绝不了,若是传出去,太子岂不是要烙上个骄逸奢侈,严重的可能还会引起民愤。”严峰虽为武将通身的铁血不假,但是也继承了武将易怒易暴的性子。
君子钰坐在桌子前,看着坐在床边塌上的两人,此时顾熠城正在为凤千澜斟茶,动作雅致,行云流水,十分的赏心悦目。君子钰却焦了额头,还得安慰严峰“严将军,稍安勿躁,陈志将我们送进这知府大院,就是为了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来知府大院这一路上,路上一个百姓也没有,就知道陈志根本就不想我们接触到灾民。住的好,其实是将我们送进了一个量身定做的牢笼。”
凤千澜一边听着君子钰一个上午得出来的结论,一边接过顾熠城递来的茶,细细品来,一语双关“还不错。”
顾熠城拿茶盏盖刮了刮茶盏边,“的确不错,云山顶翠,入口甘甜,回味起来微带苦涩,却有令人心旷神怡之感。”
君子钰和严峰听后脸色都不太好,就是江毓也越发沉默了起来。云山顶翠,长安的名茶,因为此茶树生长条件极为苛刻,是以每年的产量不会超过三百斤,出去皇宫的供应,市面上的云山顶翠是少之又少,就是你腰缠万贯,也买不到。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皇家赏赐,或是位居高位的用来送礼的。
而今这边陲却出现了这等有钱也没不到的茶叶,说明了什么,一想便清楚了,当然如不是之前在荒山那些书信,大家一定不会王最坏的方向去想。只当是陈志与长安城中某位大人有联系,为他做事而已,不会联想到更多,比如说暗藏私兵这样惊动天下的大事。
严峰气愤极了“好一个陈志!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我们动不了他了!”
“严将军,淡定淡定。怎么会动不了他呢?总会有办法的。”君子钰狡黠一笑,春风为之而动。总之此行,是为赈灾来,赈灾先得整治,不然他们的行动就会处处受人控制,阻碍。
严峰一听,眼睛亮亮地道“太子殿下有好主意了?!严某但凭吩咐!”
君子钰点点头,“还只是一个想法,具体事宜,还得商量。当务之急是我们应当对整个凛城的情况有一个具体的了解。”君子钰将眼神投向一旁的江毓“江哥哥,有劳你了。”
江毓回过神来,见君子钰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先前那些负面的情绪瞬间散去了不少“定不推辞。”
于是大家伙围在一起,仔细听江毓道来。现凛城立知府、州尉由陈志统领,陈志手下有两大帮手,一位就是在城门口出言不逊的徐源,一位则叫郭肃。“徐源凶名在外,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口齿伶俐,得陈志重用。但徐源并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最可怕一个不喜欢说话的郭肃,郭肃沉默寡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长处,可他在陈志跟前的荣宠并不比徐源低。”
“那这徐源与郭肃是否私下不合?”君子钰适时发问。
江毓笑笑,点头又道“确实如此,徐源与郭肃二人私下不和,据说徐源屡次在陈志面前说郭肃的坏话,想让陈志处置郭肃,却始终未果。”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个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最攻破顽强的联合,应该从内部开始。”
“是的,郭肃不爱说话,是因为他嗓子早些年被人用了毒,声音嘶哑难听,近几年来说话说的越来越少了。郭肃怀疑是徐源下的,可又没有证据,两方只能是私下争斗不休。除去这两人以及依附的人,城中还有不少人是中立的,就是只认知府印,按规矩办事。另一些是城中的商户,商户以叶家为首,但是他们的底细我也不太清楚。家父在时,叶家没有帮陈志参与凛城内斗,陈志上位后也没有取消叶家在凛城的各种优势,反而十分尊敬,可叶家却一点也不领情,高傲着呢。”
凤千澜看着江毓说到叶家时的神情,引以为傲,“也不知能否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位叶家小姐的风采。”
江毓一顿,脸上似有红晕。没错,他与叶家小姐早些年便定了亲事。叶家小姐是他的未婚妻。可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那也只是从前了。”一切都已经改变,若果没有这些灾难,他会娶她为妻,生养两个孩子,幸福和满的过完着一生,但是没有如果……
江毓话峰一转,又向大家说起他离开时候凛城百姓的情况。
待到说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君子钰拿着一张勾勾画画的纸,算是初步理清了凛城复杂的内部关系。接下来就要思考对策,从内部突破,将陈志以及他的党羽一举歼灭,为国除害!
这厢讨论的如火如荼,知府大厅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乎凛城未来命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