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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子钰等人安排住进知府大院,安排下人以贵宾相待后,陈志就将在凛城任职的人都叫了来,一同商量应对之策。
陈志坐在花厅的上座上,“诸位对这位少年太子如何看?”徐源与郭肃等人坐在他的左右边。
往常活跃的徐源此时没有了声音,今日在城门处,他差点犯下了藐视皇族的大罪,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更是不像招惹陈志的怒火。今日的事情,陈志虽然没有治他的罪,但是并不代表陈志对他的言行是满意的。
郭肃内心哂笑,沉默了一会道“大人,不如在城中设置施粥点,安排守卫看守,这一来那些刁民有了粮食。二来,太子殿下看见大人设置州棚,也没有什么可以挑错的地方。”
“记得,大人前一阵不是与叶家谈好了,叶家愿意将粮仓中的亏空补上,这几日,也有大批粮食进入粮仓,粥棚的供应完全不是问题,等来年开春,农作物生长起来便也就好了。何况,太子殿下也不一定就会待到来年春天。”
向着郭肃的人附和着“是啊,郭大人高见啊!”
“是啊,是啊,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
从他们跟随了陈志开始,就注定在这场风暴中无法脱身,眼下只有陈志好好,他们才会有好的机会,不然他们全都得完蛋,死无葬身之地。
陈志点头,“郭大人说的不错,那这安排州棚的事情就交给郭大人你去安排吧。”
郭肃站起身来,拱手一礼道“是。”
坐在对面的徐源自从郭肃开口说话,心里便不舒服,更何况郭肃那沙哑难听的声音,更是让他不屑,油嘴滑舌,不就会说好听话,这个方法他早就想到了,哼,若不是他今日险些犯下大错,哪里轮得到郭肃这个小人得志。
郭肃坦然接下这个任务,对于徐源掩都不掩饰鄙夷之色丝毫不在意。他不屑与徐源这个鼠目寸光之辈相争。
来的知府大院的第二天,君子钰的活动范围就在临时居住的小院里,好像真是因为路途遥远,从而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中间还让请了一次大夫,让人道医馆中取了一次药。而那个严峰将军也寸步不离地守在君子钰身旁,保护君子钰的安全。
那药方子,陈志也看过的确是治疗疲累之症的药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莫非他还真的只是一个七岁的孝子,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但陈志心中还是没有底,让人盯着君子钰的一举一动,随时来向他汇报。
陈志的戒心是正确的,但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忽视君子钰身边的那几个人。
日渐西斜,凤千澜与顾熠城、江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叶家庭院。他们趁着出府取药的机会,通过医馆,来到了叶家。
冬雪铺地,残阳晚照。亭子四面临水,一条长桥直通对岸,抬眼见湖上冬景便引入眼帘。凤千澜不得不感叹:凛城这个小地方真是卧虎藏龙,饥民遍地之处,也有富贵之家。桌子上盛放着精致的美味佳肴,散发着点点甜香,腻的刚刚好。
顾熠城早已经知道叶家的底细,对于叶家的金碧辉煌,没有丝毫的诧异和怀疑。叶氏夜氏,北昭皇室的一支旁系,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也该失了北昭皇室的颜面。他们这一支会放弃在北昭的超然地位,来到这西华之北的荒凉之地发展,就是因为当年犯下的大错,被他们的皇给驱逐了。
桥的上一个穿着褐色锦衣的中年男人缓步走来,他腰间的赘肉随着他的行走不停的颤动,天生一副富贵相貌,不怪乎腰缠万贯。若不是早就听江毓说过这叶家家主叶冬丘在城中布衣施粥,还让自家的医馆免费为灾民看病。凤千澜此时就要将叶冬丘归到陈志那群人中了。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给人一种文静清秀之感,正是与江毓有婚约的叶家小姐。
叶冬丘一进亭子就招呼道“今日有贵客来,叶某来迟,还望海涵。”
此地就江毓与叶冬丘相识,江毓接话到“哪里,哪里,是我们唐突了。”
叶冬丘笑呵呵地道“贤侄说的什么话,大家坐,不比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说完后,又对江毓道“贤侄,坐到我身边来。”
江毓见叶冬丘并没有因为他此时尴尬的身份而疏远他,心中感觉,叫了一句“是,叶叔叔。”
大家一起围着圆桌子坐了下来,叶小姐坐在凤千澜身边,与江毓隔着大半个桌子,却时不时偷偷看向江毓所在的方向,那眼里的优思,真真切切。
江毓的眼神也总是飘向这边,两人视线一接触,又即刻分开。
凤千澜看着两个人暗中的互动,心中一笑,看来这叶冬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叶小姐的一颗芳心也遗漏在了江毓身上。与叶家的合作可以谈下去了。
叶冬丘问过江毓近况,问道“贤侄,这两位是?”从进来亭中,叶冬丘总是不自觉将目光看向凤千澜,但因为他商人的本性,掩藏极深,只是几眼很平淡的瞥过,凤千澜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
顾熠城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叶冬丘在暗中观察凤千澜饿一举一动。心中的那个猜想终于被证实,来西华前,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关于凤千澜的真正身世。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诉凤千澜,既然她已经遇到了叶冬丘,就让她慢慢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吧,若是太快,他担心她受不了。
叶冬丘问江毓时候,眼神却只放在凤千澜身上。
江毓道“叶叔叔,这位是太子少傅凤先生,这位是……”江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顾熠城的身份,只知道这个人与凤千澜的关系十分不一般。
顾熠城温文尔雅道“在下顾城,四处游历,是凤先生的故交。”
“哦,原来是太子少傅和少傅的朋友,失敬失敬。”叶冬丘站起身来向两人敬酒。
一杯酒下肚,几人才打开了话匣子,江毓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叶叔叔,我们此行,是希望叶叔叔能支持我们,推翻陈志,解救凛城百姓,报杀父之仇。”
说其他的事情叶冬丘也算是个趣人,但是一提到凛城的时政,出于商人的天性,便显得犹豫了许多。叹息道“贤侄,江弟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可是眼下凛城控制在陈志手中,如同铁桶。前一阵子,他们用你的安危来挟叶家,让叶家填补上凛城粮仓的空缺。悠儿担心你,叶叔叔也不能放任你一个人,便答应了。陈志得天独厚,势力滔天,想要推翻他,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江毓听闻叶家为他所做的事情,感动非常,下意识看向叶悠儿。“叶叔叔!”
叶冬丘又安慰了江毓几句,让他不必灰心丧气。
凤千澜笑笑,这个叶冬丘还真是个老狐狸,点明了叶家为江毓的付出,又着重的突出了叶悠儿对江毓的情深义重。还想试探他们的虚实,若是他们能够成功推翻陈志,叶冬丘会毫不犹豫地加入他们的阵营,但同样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叶冬丘绝不会选择他们,因为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叶家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这是西华的内政,在荒山的时候顾熠城就没有插手,此刻更不可能插手,这一场风波中,他只负责借人和照看好凤千澜,不参与决策。他才是这一桌子人中,真正来赏雪品酒的人。
凤千澜只好挑起大梁,“陈志的根基深厚是不错,可是他的声望多半是恐吓威胁堆砌而成,如是能杀破他的那些羽毛,还不怕他陈志不到吗?”
叶冬丘见凤千澜终于开了口,严色道“凤先生怎说?”
于是凤千澜将他们昨夜在知府小院中商量好的基本对策缓缓道来,这个对策是他们临时商量出来的,虽然还有尚未完善的地方,但是推翻陈志也有了七分的把握。“接风宴当日,陈志为彰显对太子殿下的到来的欢迎,肯定会大肆布置庆祝,会调集大量兵力保护知府府的安全,那在城门处的守卫势必会减弱。时间短,陈志对他们的底细还不了解,突然出击,在当天截杀城西,城北的巡卫对,占领控制城门。”
“城南是平民区,也是受灾的重灾区,只要城北和城西北控制下来,城西不是问题。而城东知府府当夜会起大火。”
凤千澜他们是在昨日进城的这个叶冬丘是清楚的,只是他商人身份,钱财不尽,却是没有机会去城门观看的。局势复杂,他也不想去人前自寻烦恼。听完凤千澜简单的叙述后,叶冬丘对这几个少年人是打心底里赞赏,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指定这样的方案,必然是有着对局势准确的判断,还要分析地里位置、势力分布,快速掌握城中兵力的分布。这些事情不是一个人一个晚上可以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