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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开始我就希望自己可以像林妹妹那样,偶尔发个热吐个血,我倒不期望有个宝哥哥疼我,只是希望楼下的人在看到这样体弱多病楚楚可怜的我时,能够发发善心心生愧疚。
俗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这话到我这里就应该是:程晨有所谓则有所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仍为之。这才是程晨之道也!
大逆不道又如何,不懂事又如何,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结果我屁事没有,仍旧生龙活虎。我不禁扶额,看来我这辈子都跟娇弱无关了,哭!
距离六点还有些早,往常我都是六点过十分起床,这样到学校的话就不至于太早或者太迟。今天显然是个例外,谁没有个脾气,生物钟想必也是有脾气的。
鬼使神差的我沿着走廊往前走,最后停在了一间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的大门前。这门不同于其他房间的,它是红色的双开木门,门上贴着长相可怖的门神像,两边挂着长长的菖蒲,已经枯萎了大半。最为奇怪的是,门顶还粘着几根或黑或红的羽毛,而且粘着羽毛的不是胶水,而是,而是血。
我既好奇又心存害怕,在门前呆呆的驻足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鸡鸣。
我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在触碰到门把手时又急忙的缩了回来。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下是一根很粗的铁链。然而,锁是开着的。门也露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时候窗外吹进来一股风,吹得我的心尖儿直打颤。所谓好奇害死猫,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我不打开门看看的话我一定会成为天底下第一只被好奇害死的猫,哦不,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推开门,接着倒吸一口气。我发现我只要一紧张就无法正常呼吸,譬如现在,我严重怀疑下一秒我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摸索着发现墙头有开关,噼啪一声,灯火通明处是一张黑色的四角高桌,桌上摆放着用碗盛放的米和苹果。食物之前还有一对快要燃尽的蜡烛,蜡油顺着竹签滴落,聚集在蜡烛的四周,融化后凝固再融化再凝固,周而复始后倒像是一朵盛放的锦城芙蓉。
正对我的那面墙上张贴着一张双手合十的观音菩萨像,灯光刚好洒在她的额头上,她微微上翘的嘴角似乎染着一层笑意,而眼睛也好像和蔼的看着我。
对,她看着我,仿佛在垂帘可怜的众生。
我吓得后退,这气氛太诡异,画面太诡异。一切都让我觉得畏缩,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起了惫。
我不敢看她,正待要退出屋子时,眼睛又扫到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留着花白的胡须脸上也皱皱巴巴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可是她的脸上也挂着笑就像那张菩萨像。
我惊叫一声,慌忙退出房间,一把按住锁这才算平静下来。屋子被锁上了所有的怪东西都被锁上了,不好的记忆也连带着一起锁在了那间奇怪的屋子里。
我想起昨晚那个抱着白色小狗一脸温和的老人,她的脸竟和那张黑白照片重合。我再不敢在此地待下去了,疯狂的跑下楼。天边已经露出了红色的太阳光,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而我的一天也在害怕和惊吓中开始。我朝表姐所在的房间看去,房门紧闭。我终于知道表姐为什么不愿意睡在自己的房间了,因为那里有奇怪的东西。
何时我才能离开这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一方四角天地就像是牢房一样监禁着我的肉体,捆缚着我的灵魂。
长大是个多么遥远又可怕的词语,它们简直比上了锁的黑屋子还要可怕。因为它会吸干你的血,撕裂你的肌肉,磨平你的棱角,直到你跪地求饶。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转学这件事是个意外。撇开它我仍旧是个桀骜不驯适合自由的侠客。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会吃更多成长的苦?
像我这样特别的人儿,成长大概是不喜欢的吧?
天边的云霞越来越多,就像是火烧天。太阳慢慢升起,是的,不管怎样太阳都会升起。我眯着眼仰望太阳,心里祈祷:成长请你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