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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九州征兆,祖天剑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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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相比较之前在殿堂的表现,女孩眉眼如画,那宛如蔚蓝大海似的的眸子里透着那圣洁到一尘不染的气质焕然大变,犹如邻家少女一般俏皮可爱地说道。此时诺大的祭祀台旁,人潮涌动却显得极为寂静。夕阳如画,绯红色的红晕渲染而下,有如少女泛起的娇羞,好不诱人。

莉莉双后交于身后,正努力的踮起脚尖望着身前的凡执事,透过面具下的双眼,她俏皮的笑道。

脸颊红晕密布,根本分不清是晚霞,还是她那动人的娇羞。

望着眼前仇人的女儿,此时此刻,凡执事内心一阵纠结。

“嗯呢”

“如此说来,人皇已经出世,看来其他的祖天剑都应该陆续认主了,既然如此,那么原本的计划暂先搁浅,保护人皇的安危为主……”

思索默念道,他这才伸出手掌,轻轻溺爱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随后转眼望向石塔。

“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我们一起下山寻找人皇吧!”

“嗯嗯!”

莉莉乖巧似的点了点头,在他的陪同下,走向了那座古老的石塔。

踏入石塔的那一刻,原本没有一丝生气的守卫豁然爆发出一股罕见的煞气,气息凛冽骇人。包裹着整颗头颅的头盔唯独只漏出一双眼睛,此时正泛着一抹森然的幽光,紧紧盯着两人。

“……传送塔使用者莉莉大人,凡执事……符合大祭司要求,准许进入……”

守卫冰冷的话语声中,凡执事来到了那座灰褐色色的陈旧石门前,随着他的轻轻推开发出了一阵‘咔咔咔’的摩擦声。

一眼望去,漆黑的通道入口犹如深渊巨兽的血盆大口,里面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灰尘。寂静之中,一股刺骨的寒风灌入,呼呼作响,顾不得多少,他牵起她的手掌,两人一同踏入。

岩石砌成的台阶上布满日积月累的摩擦痕迹,两人五指紧牵,并排行走,随着台阶的一步步下降,连面的墙壁上却镶嵌了一颗颗打磨精美的荧光石。

光芒虽不明亮,却足也足以替他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空气安静地有点可怕,到处回荡着空气流动所发出的嚎啕声。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传送塔,再加上四处的幽暗,以及身负的使命,此时的她颇有一些紧张,下意识死死攥紧他的五指。

他咳了咳嗓子,不在故作深沉,压低嗓音,用着本身充满磁性的嗓音发话道,

“莉莉,为什么你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呢?”

“你猜……”

她俏皮地笑道,紧张的神情不由轻轻一松。

就在这时,凡执事眉头一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面具下的额头眉心处,渐渐浮现出一把通体紫色的剑形符号。

剑形符号稍纵即逝,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种感应,他知道紫祖天剑正在替自己指引方向——正是其他七把祖天剑的大致方向,唯独黑祖天剑没有任何征兆。

“原来九把祖天剑的传说是真的,它们会指引其他祖天剑的宿主相聚……”暗自思索过后,他下意识地准备将此次外出的目标地直接定在了东州。

“莉莉,你知道九把祖天剑吗?”

“祖天剑?好像爹爹曾经说过,只是我有些不记得了。”

“没错,大祭司曾经是亲自说过关于九把祖天剑的事情。如今九州险恶,我俩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人皇的下落,犹如大海捞针,何不寻找一个可以让我们最快寻找到人皇的法子。既然人皇已经出世,九把祖天剑的主人肯定会有一些线索。”

“凡,那你的意思是……”

嘟囔着小嘴,美目之中,流转起一丝精光,显然她也赞同凡执事的做法。

“不妨率先寻找到一名祖天剑的传人,再从他的身上获得人皇的下落!”

“那你有祖天剑主人的消息?”

“我倒是知道一人,西州七剑山脉铸剑山庄庄主之女上彤宛柔,她的手上就有一把祖天剑——橙祖天剑!”

“橙祖天剑?”

“祖天剑,相传一共分为九把,分别为赤祖天剑,橙祖天剑,黄祖天剑,绿祖天剑,青祖天剑,蓝祖天剑,紫祖天剑,白祖天剑和黑祖天剑。”

见到她对祖天剑颇感兴趣,他这才一一详细地讲解了关于祖天剑的故事。

相传九州大地亘古时期前,人族势单力薄,于是仅剩的一名神阶强者为了不让自己前往天外天之后人族被其他种族所灭亡,于是下定决心以大神通之术创造了九把祖天剑,甚至留下了人族至宝阴阳卷。

从古至今,每一把祖天剑的出现必将引起一场九州大陆上的腥风血雨,得到它的认主便有希望刚成为九州大陆的九大守护者之一。然而不管怎样,九州之地到处都流传着关于它们的传说。

“既然这样,那我们到是要好好商量一下说辞,有传送塔的存在,我们很快就能够到达西州之地!”

见到只有自己锁骨之高的莉莉一脸语重心长道,凡执事点了点头,满是欢喜。谈话之间,两人卿卿我我,相互依靠的身影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荒州黑荒泽城,九州之地最混乱的古城,位于荒州最大的沼泽之地,这里四季终日不见阳光,本事一处太古遗址,最后逐渐聚集了被各大势力追杀的恶人,素有“恶人城”之称。

诺大的古城之中,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悍匪和恶徒,一条狭小的街道中,此时坐落着一间外表看上去极为寒酸的店铺,陈旧的木门前正竖立着早已风化掉漆的木牌,牌上正刻着“第八号当铺”五个大字。

距离送出黑祖天剑已有数年,天机子夕阳正一脸头疼的端坐在八仙椅上,柜台面前正站着一名刚刚才退去孩童稚气的青年,只见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身躯上套着一件布满各色补丁的单薄布衣,最外层正套着一层沾满血污和鱼鳞的套袖。

一头乱蓬蓬的黑发下,那饱经风吹日晒的黝黑面颊上则是一双浓眉大眼,一眼望去,让夕阳不禁颇感头疼的是他那满是恼怒的眼神和充满愤恨的嘴脸。

天机子夕阳颇为头疼地望着眼前油盐不进的青年,此时此刻,他的手里正攥着一把沾着血污的剔骨尖刀。

“咄!你这个臭老不死的,亏老子之前花了一枚铜币在你这买了这把破刀……你看看……才用了五年不到就钝了一道口子……”

青年一脸鄙视道,随后提起那把生了锈,钝了刃的剔骨尖刀就狠狠剁在了桌柜上。

“啪!”

应声一响,只见刀身如同无物一般没入了柜子,随后他指了指那一道硕大的口子,叫嚣道。

“你看看,这是一把什么破刀……”

天机子夕阳汗颜,随后瞟了一眼面前嚣张跋扈的鱼贩张伟,气不打一处来,此时此刻,当真是有口无力解脱。

“张伟,咱俩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当初是你抢着要买这把剔骨尖刀,我都说了不卖,现在倒好你却出尔反尔!再说,你还差我十枚金币……”

当他提到十枚金币,豁然见张伟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捺不住,一把揪住夕阳那纤细到一尘不染的蓝色长衫。

“就这吧破刀还十枚金币,我张伟就觉得只值一枚铜币!”

在他的无理取闹下,天机子夕阳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取出一把崭新的剔骨尖刀,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把尖刀看上去锋利,却并没有自己手中的这把奇特。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计较,既然这样,我到时要和你做个买卖,用我手中这把崭新的剔骨尖刀换你手上的那一把!”

夕阳嘴角上扬,薄唇轻启,双眼审视着眼前的张伟,他倒要看看张伟会做出何种选择。

“这把多少钱?”

“不要钱,就是和你手中的这把白换……”

如此轻而易举,一时间张伟到是显得有些迟疑,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瞟了一眼柜台上的剔骨尖刀,陷入了无言之中。

“到底换还是不换……”

面对他嘴角升起的笑容,张伟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脑海一阵清醒,当机立断,一手抓起自己的钝刀窜出了第八号当铺。

“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不换……”

嘴里叫嚣着,就在他死死攥紧剔骨尖刀出门的一刹那,意外横生,刀身震颤,一道清脆的剑吟声响起,就在他拿起打量时的那一刻,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而来,剔骨尖刀的刀身遍布起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缝。

“我的刀啊……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一声凄惨过后,刃身破碎,一道湛蓝色的幽光从剔骨尖刀中窜出,直接没入了他的额头,两眼一黑,呜呼哀哉过后,便径直瘫倒在地。

肉眼可见,剔骨尖刀早已化成金属碎片,激射的到处都是。

“想不到蓝祖天剑选择了这个厚脸皮的臭小子……”

瞟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张伟,天机子夕阳摇了摇头,随后这才罗楚会心一笑,不得不说,其实他挺喜欢眼前的张伟,脾气虽然臭了点,却也合得上他的胃口。

呢喃之余,他掐指一算,眉目间露出一丝笑意,不禁点了点头,随后化成一道黑光消失在了第八号当铺,连通着瘫倒在地的张伟也消失了踪影。

“阿嚏——”

打了个喷嚏,恶臭难忍的垃圾堆中,张伟一脸懵逼地爬起,随后发出一声凌厉的惨嚎,翻找过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剔骨尖刀早已消失不见。

“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丢东西了么!”

白了一眼过路的行人,他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道,一眨眼的功夫便钻进了人群之中,所到之处,众人皆自捂着鼻子四散开来。

荒州九鼎山脉天机峰天枢阁中,天机子夕阳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天枢阁的阁楼之中。

“夕离,爹爹回来了……”

他轻声叫唤过后,这才推门而入,漫天的红晕透过雕花镂空的木质窗户,倾泻而下。

诺大的闺房之中,一座名贵木料材质精心雕刻制成的屏风宝座式梳妆镜台,台前一张美若瑰玉的玫瑰椅,侧墙则是依墙而靠的书橱,一眼望去,里面摆放着成堆困扎好的画轴。

甚至连一面墙壁上都挂满了一张张诡异的墨画,所有的画中都是一位没有五官的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幽香,以及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笔墨之味。

房间最中心的位置上是一张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圆形木桌,桌子上此时正摆放着上等的笔墨纸砚。

身材婀娜的夕离正端坐在绣墩之上,她肌肤胜雪,双颊晕红,一头乌黑如墨的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两肩,上身雪百桃花衫,下身一套如梦如幻的纱制百褶裙。

或而皱眉,或而轻咦,或而凝重,或而啼笑,或是忧伤……

至始至终她神情入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那双足以勾魂摄魄的双眼眼睛犹如一泓清泉,此时此刻正提笔全神贯注着,就连父亲夕阳的到来也没有注意到。

夕阳摇了摇头,作为父亲,他当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又在给他的梦中之人画像。

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他放轻脚步,这才轻声来到她的身后,随后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所画之物。

画中之人,正是一位拥有着一头如墨般的秀发,一身精致的黑色礼服包裹着的修长身躯却显得异常孔武有力。

和墙上的画像一样,面孔之上皆是没有任何五官。

她右手持笔,一笔一划,一提一收,细心勾勒着那如墨的青丝,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不施烟粉的脸蛋上宛如桃花放蕊,掩嘴而笑,眉似春山带雨,眼如秋水含情,眉蹙目转间,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

“咳咳……”

夕阳颇为尴尬的咳了两声,硬是吓了夕离一跳,带着羞涩,急忙卷起墨迹还未彻底干涸的画轴。

“爹爹,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高诉女儿一声!”

轻声埋怨,得到的却是夕阳的一阵叹息。

“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为父都来了许久,你倒好,一阵沉迷于此……”

“告诉为父,这次有梦见了什么?”

他坐在一旁,双眼之中满是溺爱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回禀爹爹,女儿昨日梦中和他结婚,不过那个婚礼好奇怪,漫天都是各种灯光,但是……”

“但是什么……”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夕阳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我……死……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一脸苦笑,夕阳转身对着一旁的地方大声呢喃道,随后这才起身习惯性的伸手将她鬓角的青丝捋到耳垂之后,最后用着一条白色丝绸将她随意披散的青丝熟练地轻挽而起,打了一个极为漂亮的蝴蝶结。

“你啊你,女孩子家家别整天胡思乱想……”

溺爱地指责道,他瞥了一眼女儿眼角的泪痣,这才叹了一口长气。

“女儿啊,莫怪爹爹和娘亲不要你擅自离开天机峰,只是你这情况特殊,更不能和任何陌生男人交往!”

“知道了爹爹,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女儿出生便命中定有劫数,叫做泪痣劫,注定这辈子会和所爱之人生死离别……”

望着被卷起的画轴,此时她根本不以为然,毕竟早在多年以前她就发誓这辈子只嫁给那个梦中的男人。

“知道就好,前几日你问我你母亲的去向,现在为父就实话告诉你,你母亲现在已经前往百花圣地,她准备将你送入那里,到了那里就会有人将你送入东州的百花圣地分脉——一个叫做百花宫的地方……在那里,你要时时刻刻注意整个天典国的动向,尤其是那个被黑祖天剑认主的小子……如果不出所料,黑祖天剑也要觉醒了……”

“爹爹,女儿爱死你了……”

听到可以离开天机峰,此时此刻,泵体有多开心,她犹如小鸡啄米似的吻在了他的左右脸颊,刚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便雀跃着消失在阁楼,留下一句如同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嘻嘻嘻……爹爹放心,女儿一直谨记教诲——因缘和合,虚妄有生,天地无情,万物有终,生死各安天命,唯有荒阴古阳,才可逆天长生……”

“哈哈哈……”夕阳大笑,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眼角的泪痣,不管怎样安抚,他的内心仍旧有着一种将自己女儿拱手推入火坑中的错觉。

当即之下,掐指一算,卦象之中并未显示女儿会有任何劫难,无奈只好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还是顺从天意吧……”

呢喃过后,他满是溺爱地替她收拾起闺房中的笔墨纸砚,一幅一幅接一幅,每欣赏完一幅,他都感受到了来自于女儿的浓浓情愫。

就在最下方一幅,也是最早的一幅,那是的笔迹颇为稚嫩,但是却透着无法形容的凄凉,那也是她的第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为了她,成为一个杀人的魔。

雪白的画卷上只是几笔勾勒出一个人形,但是一旁却注解着一行来自她母亲的话——情之所钟着,不惧生,不惧死,世间百般万物,唯情不死。

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切都是苦无倾诉之人。

“唉,转世都无法抹去的痕迹……看来离儿执念太深,果然是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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