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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州天典王国天霜郡城天霜府邸,诺大的湖泊此时极为安静,夕阳挥洒而下,照应的整面湖泊鲜血般殷红,仿佛是由血水所汇聚而成。
湖心之中正停留着一艘外表看上去极为壮观的飞舟,它就像是一头潜伏在湖中的擎天巨兽,只露出半个脑袋。
此时此刻,船甲之上传来一阵颇为兴奋的大笑声。
“小娃娃,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看看,老朽的白子以及将你的黑子团团围住,接下来就看你这一步了……”
棋盘前,何老双眼迷成一条细缝,正望着坐在对面皱眉思索的杨白帆。
“该死……不应该啊……到底应该走哪一步呢?”
愁眉苦脸道,此时他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让黑子走出这重重包围。
大笑之余,何老不禁感觉到一丝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星子,一旁等候多时的地精阿奴连忙端上两倍热腾腾的碧螺春。
“主人,杨大师,请用茶……”
“嗯……不错,这些日子到是麻烦你了,阿奴。”
“不麻烦……阿奴最喜欢服侍何大师……”
得到何老的称赞,阿奴眉开眼笑道,随后微微弯腰,端着木案退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终于杨白帆认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活路,这才将手指中的黑子放进了棋盒之中。
“晚辈输了,果然还是何大师技高一筹……”
他呢喃着抬起头来,双眼之中满是不甘。
“杨小子,相比较两个月前,你今日的棋艺颇有一番长进,实话告诉你,这下棋其实就和符阵之术一个道理,符阵之术讲究出笔和收笔的连贯,心到笔到,方可大成……而你落子之间要么犹豫不决,要么杀伐果断,从中看来还是心性不足,若是日后要想在符阵之上获得成就,心性必须提高……”
在何老一番大道理的教育过后,他连连点头,内心之中豁然开朗。
点了点头,对于他的态度,他很是欣赏。
起身,何老来到船头,双目死死凝视着湖中。
“何大师,黄小琥已经下入湖底数日,不知近况到底如何……”
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何老眉宇间满是复杂的神情,此时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那一双绿豆大小的双眼中,充斥着满腹的言语。
“小琥后天剑体,一身天赋虽然比不上无我那个小家伙,但是却也算得上不可多得的天才,光是一身气运不说,那难得可贵的资质和毅力更是上上之选,希望他能够渡过这个难关……若是渡不过,也配不上做我的弟子!更对不起它……”
双手交于背后,豁然间一股隐晦的气息若隐若现,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小琥体内隐藏着祖天剑的事实,沉默过后,他再次一字一顿道,双眼尽数眯成一条细线。
“我……相……信……他……”
“可是……领悟五行剑法其中所蕴含的奥义或许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苛刻,我怕他无法领悟其中的奥秘,甚至在心境之上留下不可化解的心魔!”
杨白帆轻声低估,双眼正望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内心复杂到无法形容。
五行剑法,一种可以领悟五行奥义的剑道战技,但是修炼此战技对天赋极其严格,一个不慎,都会前功尽弃。
“你啊你,妄图修行多年,却也抹去了年轻人原本该有的锐气,小琥不同,对于他来说,剑者本就如此,心之所向,剑之所指,万物无所不破。区区五行剑法,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太大问题,他的剑道天赋不在东方寒之下,甚至还要远超于他……这一切都要看他是否能够参透剑者的本质……”
语重心长的喃喃道,刺骨寒冷的湖水之底,阳光不可到达,那是一片随波而动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淤泥之上,草林之中,一只只犹如飞镖的鱼儿正轻捷地有过,甚至是偶尔能够发现一两颗闪烁着光亮的石头。
透过阴暗诡异的湖水,此时在那最为茂密的水草之中,正伫立着一道黑影。借着湖中的植物所发出的微光,黄小琥手持木剑,正伫立在湖底,双脚赤裸,陷入淤泥之中。
经过何老的教导,虽然眉宇间尚有一丝稚气,但是身体之中却隐藏着一股不可小视的剑意。只见那饱经风吹日晒的黝黑面庞此时陷入一种颇为煎熬的狰狞之中,五官清晰可认纠成一团,满头青丝尽数似乎随着水流飘舞,额前刘海更是将他那双目所遮掩。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那耳朵之下竟然裂开了两道狭长的鳃隙,伴随着胸口的起伏,一张一合,从湖水之中过滤出所需的氧气。
“何为剑……何为剑者……”
嘴角轻启,溢出三四股硕大的气泡。
双目豁然张开,感受到窒息袭来的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团滑腻腻的水息草,二话不说,当即塞入嘴巴,一阵咀嚼过后,缘蹦刺骨的湖水再次变得清凉。
“何为剑……何为剑者……”
再次呢喃道,双目缓缓闭起。
深思熟虑过后,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昔日何老的教诲——心之所向,剑之所指,万物无所不破,这是何老眼中的剑,虽然他并不是一个神道剑修,但是胜在阅历丰富。
但是那并不是他的剑……
苦苦冥想,他忘我一般的深陷其中,此刻犹如坠入刺骨冰冷的无尽深渊,那里终日不见阳光,伴随着黑暗的不断充斥,不甘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再次爆发,霎时间一股惊人的剑意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剑意所过之处,海水逐渐缓缓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湛蓝色冰霜,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他缓缓抬起头颅,那一双褐色的瞳孔中露出一抹锋芒毕露的神采。
忽然他望见那随着水波不断摇摆的水草,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股精纯的剑意迸发而出。
嘴角轻启,一字一字,铿锵而有力——何为剑?百兵之王;何为剑者?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剑者随心所欲,一花一草,一沙一水,皆可为剑!
剑——这才是我的剑!万物皆可用,万物皆可不用……
“一剑啸天!”
持剑挥舞,木剑一提一刺,剑意长啸,夹杂着愈发活跃的荒古之力像是盘旋的龙卷风一般,搅动的湖水天翻地覆,几秒之间便形成了巨大的漩涡。
“咔……嚓……”
一声脆响,木剑眨眼间密密麻麻的裂缝布满整个表面。
小琥不以为然,手中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
“五行剑法之凝水!”
一声低吼,手中木剑直接凝结了一层诡丽的冰霜。
剑身震颤,随着一招一式的剑舞之下,剑身承受不住应声炸裂。
“万物为剑……给我凝!”
五指一勾,手掌之中直接浮现出了一把完全由湖水凝聚而成的三尺长剑,剑身透明,却散发着惊人的寒意。
湖面之上,湖水波涛四起,肉眼可见,一座巨大的漩涡缓缓形成。
“不好!”
何老眉头一皱,暗自低吼,随后甩出九九八十一枚阵盘,直接将笼罩在湖泊的结界加固了不止数十倍。
“这是……剑之奥义……不对,这是剑体觉醒!”
杨白帆穆然失色,双目死死望着湖面,内心久久不呢平静。
“锵……”
迸发而出的剑意愈发凝实,伴随着剑吟声划破这片天际,以黄小琥为中心,荒古之力尽数沸腾聚集,一道湛蓝色的光柱直接肆无忌惮地席卷而起。
“锵……”
手中的剑身寒意收敛,随之径直射向了湖面,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以他为中心,五码的范围内,湖面突然像是遭受到什么东西的袭击,一声炸裂,水花四溅。
大地震动,想成了一座巨大的水幕,剑意铺天盖地,席卷而起。
待到水汽凝聚而成的水雾四散平息,一道狼狈的身影渐渐窜出了湖底。
此时的他脚尖轻点,只身一人立于水面。
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一股惊人的寒意以他为中心,向着周围四散,所过之处,湖水缓缓凝结了一层透明的冰霜。
“痛——”
他双目睁开,低声轻哼,只觉得脱离了湖水后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是被某种火焰所包裹,然而空气却又是那般刺骨冰冷。
艰难地喘息过后,只觉得肺部有一把尖锐的长矛,不断刺扎之上。
“这就是服用水息草的后遗症吗?”
水息草,一种东州极为罕见的药草,盛产于九州的无荆域,以及其他纯水之力比较丰富的地方。一般用于口服,药效一炷香之久,服下过后,便可暂时生出一副鱼鳃,便可潜入水中呼吸,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许久过后,待到药效消失,鱼鳃也直接愈合。
他伫立于湖面,彻骨的寒意袭来,冰霜凝结,脚尖所接触的湖水直接形成了一道径直的冰层,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
“小琥,让为师看看你的剑之道!”
何老眉眼带笑,压在心中的石块也消失不见,此时话语间颇显轻松。
“好的,师父!”
“万物为剑,五行剑法——燃火!”
一声低哼,松开以水凝聚的三尺长剑,一下秒,一柄完全由火焰凝聚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剑身之上,包裹着燃烧的熊熊烈火,甚至水汽弥漫的空气都在高温之下一阵扭曲。
“给我斩!”
单手持剑,五指攥紧,随后手臂挥动,剑身朝着湖面斩下。
“轰……”
湖水炸裂,高温之下直接蒸发出了大量的乳白色雾气。
“不错不错……威力到是不小!”
颇为欣喜的点了点头,他这才示意爱徒黄小琥上船,可是下一秒,却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黄小琥的双目渐渐失去神采,犹如一具躯壳,此时他那额前发丝所遮掩的眉心处渐渐浮现出一道漆黑的剑形符号,稍纵即逝,剑形符号一闪之间再次隐入肌肤。
“好精纯的剑意……难道祖天剑觉醒了……”
何老目瞪口呆,于此之时,以他为中心,刺骨的剑意直接以他的身躯为剑身,迸发出不可阻挡的力量。
一道剑气横空出世,直插天际。
“轰……”
结界震动,顷刻间碎裂,此时的剑气也已消失不见。
“想不到剑体觉醒,竟然有如此威力!那些拥有特殊体质的家伙果然都是一群变态……”
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杨白帆苦笑道,毕竟以黄小琥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击碎何老加强后的结界,可是刚才看上去极为普通的一击,威力却是如此强大。
“参见师父,徒儿没有辜负师父的厚望,已经领悟了五行剑法中所蕴含的奥义……”
回过神来,他连忙踏水而行,最后这才稳稳地落在了船甲之上,面对何老,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嗯,为师很是欣慰,不过你也切不可骄傲,毕竟你才修行不足三年,以后的道路上还有着各种挫折……先退下去,准许放你三天假期,好好地陪陪你妹妹去吧!”
“多谢师父,小琥先行告退……”
连同带着杨白帆,他行了站拜礼过后,一溜烟便消失在了湖畔之上。
“此子日后,定成大器!”
望着身影,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和爱徒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如今一晃便小有三年。
“杨小子……要不要再下一盘棋……”
“来就来,不过晚辈先……”
“你先就你先!”
夕阳之下,两人再次下起了围棋,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何老,心情开始有些烦躁,祖天剑醒,这太平日子到是提前拉下帷幕。
北州混乱之地牛头村。
村庄四面环山,依山而靠,村中房屋错落有致,村头生长着一棵粗壮的枯树,犹如迟暮的老人,树下一头蛮牛的石像,石像之上,生长着一层斑驳的青苔。石像前一群调皮可爱的孩童正围堵着一位背着竹篓,手持药锄的男孩争先恐后的嘲讽着着。
“牛根是个大哑巴……牛根是个没有爹爹的野孩子……”
众孩童一阵讥讽嘲笑,随后在一阵犬吠声引来的村长夫人的叫骂中,相继发出银铃般咯咯笑声后四散而去。
“牛根啊,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这是要去采药吗?”
村长夫人,一位慈祥和蔼的六旬老妇,布满褶皱的面目上一双昏暗的瞳孔满是同情。
这是一个刚刚才退去孩童稚气的大男孩,赤裸着长期营养不良的上半身,脸色泛着病态的蜡黄,一双没有灵气的双眼满是呆滞的眼神,嘴角正充满着傻气的憨笑。
“阿吧……阿吧……”
牛根点了点头,指了指村里,然后又指了指背后的竹篓,随后这才走出了村庄。
夕阳西下,小小的身影拖着迟缓的步伐消失在了小径之上。
“树啊……树啊……请保佑大傻今天能够采到他母亲所需要的药吧……”
村长夫人虔诚的向着大树许愿道,微风吹过,树枝“沙沙”的抖动,像是在回应她一般。诺大的村庄再次恢复平静。
“老头子,出来吧……”
她皱了皱眉头,就在开口之时,一位道骨仙风的白发老头出现在了她的身旁,老者身穿一袭灰袍,鹤发童颜。
“老头子,要不要你出后帮帮那可怜的娃……他父亲已经离家七年,到是这苦命的娃娃七年以来,一直养着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母亲,你若是出手救救这对母子俩,他也不会这般可怜……”
“老婆子,你以为我不想吗……只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命数,做为赤祖天剑认可的新一代主人,若是连这点挫折都无法战胜,还怎么保护人皇的安危……”
苍老的声音说道,原本满是褶皱的额头霎时间浮现出一道通体赤红的小剑。
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他顿了顿,语气颇为无奈。
“只有经历过丧母之痛的他,才能真正变得冷血无情,若是再让他知晓这一切都是他那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他的心才会彻底死去……”
“唉……这样对他太过不公平……”
“公平?这个世界生来就是不公平的!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老头摇了摇头,随后领着唉声叹气的老妇,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村中走去。
顺着羊肠小道走去,一路上山石叠嶂,鸟鸣兽语,伴随着阵阵微风,牛根憨笑着攥紧了手中的药锄,自言自语地阿吧阿吧道
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处不高的石壁上,微风中,一棵通体翠绿没有一丝杂色的小草在随着空气的流动自由摇摆,碧绿色的草身犹如一把迷你的小宝剑不断挥砍着。
……阿妈说过了,发现不认识的药草,就要看书……
牛根心想,于是放下药篓,随后从中取出一本陈旧的手抄本,这是一本很是寻常普通的百草集,薄薄的厚度看上去只有小拇指那么粗细,但是大傻对它显得异常珍爱。只见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把他平摊在地上,满是伤痕和老茧的稚嫩双手轻轻地一页一页翻开,直到最后几页上这才看到了它的画像。
剑芒草,玄品灵草,形态似剑,生长周期极长,一般生于剑者坟墓之上,汁液无毒性,不可生食。
牛根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看着,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黄品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记得阿妈告诉过他,越是靠后的药草就越是值钱。他一脸高兴的收起百草集放回竹篓里,满心欢喜的背起竹篓,加快自己的步伐。
笔直的石壁下,牛根努力的抬着头望着头顶上方的剑芒草,像是一个贪玩的孝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生日礼物,满眼期盼和急切。他咬了咬牙,随后将药锄放进药篓,直接背着药篓开始徒手攀岩石壁,瘦弱的大傻此刻如同一只壁虎吸附在墙壁上,左手死死扣住保持不动,右手缓缓伸出抓住凸起的岩壁块,随着右脚掌的发力,全身迸发出一股劲儿,一点一点向目标靠近。
做为一个从小生活在村庄的孩童,他知道如可以更好的节省体力。咬着牙,牛根终于靠着双手攀岩到了药草旁,望着触手可及的剑芒草,此时的他早已是大汗淋漓,涨红的面颊上,双眼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显得格外狼狈。
——呼呼——
他喘着粗气,憨笑着露出一口犹如纯玉的牙齿。
“……有了它,就可以买很多很多肉吃了……”
满是欢喜,随后他从背后的竹篓中取出药锄,仔细的凿动着将剑芒草底部周围的泥土和碎石清理掉,直到露出根系后,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一脸激动的牛根将药锄放回竹篓中,伸出手掌抓住剑芒草就这么轻轻往上一提,碎石溅落,一棵几乎没有一丝损坏的药草便出现在了他的竹篓里。正当他想着要下去的时候,漆黑的眸子里突然又发现了另外一棵剑芒草,这棵剑芒草明显比自己药篓里的那一棵更加生长的年久,光是长度就已经堪比自己的胳臂。没有多想,牛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小心翼翼的继续向上爬去。很快的便来到更高的山壁前,等到采栽了这棵剑芒草后,豁然发现头顶正上方的峭壁处有一道红光从密密麻麻的藤蔓从投射出来,出于内心强烈的好奇心,没有多想他继续踏上命运的轨道。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牛根的体力也在飞速地消耗着,颤抖的双手愈加不受控制,强烈的大风一阵皆着一阵刮过,瘦弱的身体就好像要随时都被卷走。咬紧着牙关,死死地保持身体的中心贴向石壁,大傻竭尽全力运用着自己以往攀爬的小技巧。
就在他伸手刚好抓住足足有大拇指粗细的藤蔓时,脚掌下踩着的凸起岩石也因为支撑不了他的力量瞬间脱离了山体,“哗哗哗……沙沙沙……”伴随着一阵岩石坠落的摩擦声,牛根紧紧的吊在了藤蔓上。
当他一阵手忙脚乱过后,这才来到了藤蔓密集生长的峭壁前,一道耀眼的红光透过缝隙照射在了他的脸上。
出于本能反应,空出一个手掌挡在自己的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攀爬石壁时留下的划伤和擦痕,转眼间恢复如初,甚至就连之前留下的疤痕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渐渐消失。
像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牛根的脸上仿佛开出了一朵花儿似的,既然这道红光可以让自己手上的伤口痊愈,那么一定可以治好阿妈身上的病。
他一手抓着藤蔓,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在不断拨开垂直而下的无数绿色植株,一座狭窄的洞穴出现在了牛根的面前,牛根探头望了望,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突然,原本消失的红光再次出现,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后,他这才微微睁开双眼,借着即将消失的微弱红光,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座一次性只可让一个人趴着通过的狭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