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阿吧阿吧!”
牛根轻声呼唤过后,连忙将被再身上的竹篓放进洞穴中,整个身子蹿了进去。
狭窄的通道内,充斥着大量灰尘和早已枯死泛黄的植被,黑暗之中,匍匐在地的他顾不得多想,连忙推着自己的竹篓向前艰难地摸索着,借着不时闪现的红光,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兴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已经忘却了时间,满脑子都是阿妈在红光的照射中逐渐恢复健康的场景。
“沙沙沙!”
拖擦声戛然而止,随着他的潜行,此时的通道足以让他站立而起,弯腰前行。
此时此刻,通道中的不断闪现的刺眼红光越发明亮。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牛根狼狈地出现在了一个山洞之中,全身上下满是灰尘,就连原本缝缝补补,补补缝缝的衣服也都撕裂出好几个口子。
十几平方米的洞穴墙壁中到处镶嵌着通体血红的大量结晶体,不大的地方也仅仅只有一座布满灰尘的青铜棺材坐落在洞穴中央,棺身巨大,足有他一人之高,棺身没过头顶,泛着浓重岁月气息的的棺材上到处刻满了诡异的黑色符号,伴随着整个棺身一阵刺眼的红光闪耀,一时间照耀的他根本就张不开眼睛。
血光之中,它们就像是突然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开始尽情在棺材上游走着变幻着。
“阿吧阿吧……”
牛根满是兴奋地大嚷着,不知者无畏,没有多想,他满是亲昵地扑在了棺材上,如同一条八爪鱼,此时正满是兴奋地吸附之上。
许久过后,平复了心情的他双手死死摁在棺材盖上,还没等到他彻底使出全力,“咔……”的一声过后,棺材竟然被他一个人轻轻松松的打开了。
吱呀一响,耀眼的血光透过缝隙投射到诺大的洞穴中一片通明,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无法阻挡的血腥味,一时间他面色涨红,仿佛不能呼吸。
待到红光尽数消失,一切这才陆续恢复原样。
艰难地踮起脚尖,双手扒在棺口之上,探头望去,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宝贝,而是一整条纤细的胳臂。
胳臂之上正贴着一张通体陈黄的符纸,符纸之上正些着一个大大的“镇”字。
自从他打开了棺材之后,红色的光芒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牛根趴在棺材口,双眼无神,死死地盯着这支胳臂。
“快快撕掉符纸……快快撕掉符纸……”
一道满是诱惑的声音就在这时充斥在脑海之中,可是就在他伸出手掌的那一刻,忽然一阵大风诡异的刮过,还没有等到他下意识地反应过来,牛根便被一团黑蒙蒙的烟雾所包裹。
下一秒,牛根直接昏倒在烟雾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厚黑雾渐渐消散,窄小的山洞里,一对道骨仙风的白发老夫妇出现在了棺材旁。
两人正是牛头村的村长夫妇。
此时村长一条胳臂正夹着早已陷入昏迷的牛根,一边死死的紧盯着被他打开的棺材,见到符纸还未被他撕下,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臭小子差点闯了大祸,若不是我等感应到了血棺被人打开这才急忙赶来,若是再慢半步,黄纸一旦撕下,恐怕这截肢体就会苏醒……到那时,恐怕整个北州的混乱之地都要陷入毁灭!”
“牛根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此处位于峭壁之上,成年的村民根本无法上来,何况年龄尚且幼小的牛根。
老妇慈爱地望着昏迷的牛根随向着他薰翁道。
“应该是徒手爬上来的吧!”
借着墙壁上的红光,他扫了一眼咯吱窝下的牛根呢喃道。
“根骨绝佳,资质尚可,毅力非凡,算的上是一个绝佳的天才,可惜的是这个臭小子该在没有出世之久之后,就受到了某种药物的摧残,导致天生哑巴,甚至看上去脑袋有些不过灵光……”
皱着眉头道,额头渐渐浮现出祖天剑的图案,他皱着眉头,那双瞳孔之中散发出来骇人的精光,犹如一把利剑出鞘,直刺大傻的眉心。
“这是……这是……好怪异的体质!”老者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他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瞳术在这个少年面前竟然失去了最大的作用,无奈只好叹息着选择放弃。“罢了,罢了,想不到就连我这一双眼睛也没有用!”
老妇满眼笑意,随后将一旁的竹篓拾起。
“老头子啊!现在我们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也是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啊!既然现在血棺已经被他打开,是时候将赤祖天剑传承给他,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也该离开牛头村了!”
老妇哀怨的忘了灰袍老者一眼,“七年了,整整七年了,想不到转眼间我们守在这里已经足有七年之久!”老村长一脸唏嘘,神色茫然,像是想起了往事蹉跎一般。
“是啊!七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恐怕这太平盛世又要开始一称劫了!”
“太平盛世吗?我可不这么觉得,谁会知道这个太平下,又有着怎样肮脏的交易呢!”
顿了顿,语气颇显无奈。
“人皇出世。祖天剑醒,恐怕这片天地,是时候像语言中的那样……”
殷红的光芒下,老村长不禁笑道,原本慈祥的面庞颇显一片狰狞。
“走吧,老婆子!”
他抬手轻轻一挥,轰隆一声,血棺自动合起,浓稠的黑雾再次将二人包裹住。
“老头子,慢点啊……人老了,不中用了,再也受不了你那速度了!”
“没事,老婆子,你习惯了就好……”如同一道疾驰的闪电,灰尘四起,夹着昏迷的牛根,转眼间黑云再次消失在了洞穴中。
血色的夕阳布满整片天空,如同爱人离别前少女那娇羞的红晕,像是感受不了路人异样的目光,匆忙匆忙用面着手中的面纱遮掩着整个面颊,黑暗的夜幕缓缓降下。此时每家每户的妇人相继开始点起灯火,燃起灶台,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饭,一缕缕黑烟缓缓升起,伴随着微风袭过,飘散,飞舞。
诺大的牛头村,此时显得一片寂静安详。
寒风刮过,牛根打了和冷颤,睡眼朦胧地揉了揉太阳穴,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下山的小径上。他一脸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事物,可是脑海里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
他依稀记得自己进入了一处洞穴,可是如今,却身处丽村口不远的小径之上。
牛根赶忙起身,当看见身旁的竹篓时,这才憨笑着把头探了过去,自己的最为珍贵的百草集还在,药锄还在,就连两棵剑芒草也都还在。
绞尽脑汁过后,一股大风夹杂着冰凉刺骨的寒意向他吹来,望着自己赤裸的上身,没有多想,他赶忙背起竹篓屁颠屁颠的跑向了村口。
他兴奋的犹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一路上飞驰而过,这才来到一座简单破旧的木质茅草屋,推开门,小跑到屋子里,他恨不得现在就让阿妈瞧瞧自己的收获。
“咳咳咳……是根儿回来了吗?”一声虚弱的女声回应道,随后里屋传出了一阵迟缓的脚步声,妇人掀开布帘踩着碎步缓缓走了出来,日渐消瘦的面颊上两个颧骨犹如小山包似的凸在那里,眼窝深陷,皱纹密布,面色蜡黄到没有一丝血色,盘起的头发犹如枯草一般显得粗糙,没有一丝光泽。
妇人满是慈爱的凝望着上身赤裸,背着竹篓的大傻,也并没有多去责备什么,因为她的孩子她心里最清楚,肯定又是一个人上山去采药了。
“根儿,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晚上天冷,切莫着了凉……来让阿妈看看,身上有没有磕着碰着。”
牛根乖乖的放下背后的竹篓,来到阿妈的身前任由她仔仔细细的查看,见到孩子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后,这才放下心来,一边拉着他给他用湿布擦去脸上的灰尘,一边轻轻的叨唠着。“根儿啊,你看看你,又自己一个人跑上山,下次可不准这样了,万一你出了事,叫阿妈怎么活啊……”
牛根抬头望着阿妈,傻里傻气地憨笑着点了点头,铜铃般大小的眸子里洋溢着喜悦。
“阿吧阿吧……”
双手比划着,他手语道——嗯嗯,阿妈放心,根儿下次不会了,根儿一定乖乖听阿妈的话!
“你啊你,就知道只承认错误,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说你也是白说……”阿妈无奈的叹息着,伸出手指轻轻的刮在了大傻的鼻尖上,随后取出一件衣服给牛根穿上。
“你看看你啊,一身的脏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宝贝,看把你乐呵的!”
望见牛根不时的瞟着自己的竹篓,阿妈一脸疑惑道。
手语道——阿妈,阿妈,告诉你,根儿发现了剑芒草……
见到阿妈终于询问到竹篓时,他别提有多开心了,就在他要拿出剑芒草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咚……咚……咚……
钟声悠扬,夹带着一丝不好的兆头,此时颇显急促之意。
日落月升,夜色如墨,皎白的月光挥洒而下,如同一层靓丽的银色锦绸,给整片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在一阵钟声之中,挨家挨户陆陆续续踏出了家门,阿妈一脸担忧的表情牵着大傻的小手随着人群来到村口的古树下。此时村口几乎聚集了村庄所有的老人和妇孺,每个人的脸上都在担心着什么。
牛头村的钟声只有在村中出现大事之时,才会被人敲响。
远远望去,蜿蜒盘旋的小径上,手持火把的队伍犹如一条游走的火蛇,浩浩荡荡的从山上走了下来。
伴随着距离的拉近,队伍之中的最后方是一处由十六名壮丁一起抬起的红色轿子。
队伍来到村口,人群一时间沸腾起来,不用说,光是这气派就知道是混乱之地的大户人家。
“此村是否叫做牛头村?”
队伍中缓缓走出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只见他头戴发冠,消瘦的面颊上留有两撇喧子,身穿黑色长袍,腰系上好玉佩,眉宇间挂着一股傲气,几步便来到了交头接耳的人群前,嘴角微启,嗤笑着扫视着这群山村刁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咳咳!”人群中,老村长缓缓从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步履阑珊道。
“回这位大人的话,老朽是本村的村长,本村就是大人口中的牛头村……”
“那好,既然是牛头村,那就说明没有弄错,不知道你们村里是否有一位叫做秀娘的妇人……”
点名指姓,村中男女老少所有人纷纷转头盯向牵着牛根的秀娘。
“妇人,你就是秀娘吗?”
隔着人群,他双眼死死盯着秀娘问道。
秀娘不语,眉宇间满是无辜,此时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回大人的话,她就是秀娘!”
“切,我还以为秀娘是有多么惊人的美貌,如此看来,只是一名槽糠之妻罢了,而且已经病入膏肓,所剩之日不多……”
他一脸讥讽道,言语极为难听。
“阿吧阿吧……”
虽然牛根年幼,但是从小懂事的他知道阿妈受到陌生人的讥讽,不顾秀娘的阻拦,直接钻到了人群之外。
“阿吧阿吧……”
他指着他比划道,言语之中满是气愤。
“哈哈哈……”
一干调皮捣蛋的孝大笑道,随后一位顽童不顾父母的阻拦,替牛根翻译道,“你这个乌龟王霸臭鸡蛋,别以为长了两撇喧子,就可以装作龟丞相……”
“乌龟王八臭鸡蛋……龟丞相……”
像是触及到心底的伤痛,豁然见,男子面色狰狞,双目闪烁起一丝刺骨的杀意。
眼看杀意不受控制,就在这时,轿子中传来一声颇为清脆的女声。
“切不可动手伤人……时候已经不早了……”
女声响起,原本以他为中心四起的杀意被他强心压制,眉宇间逐渐恢复清明。
“呦……想不到还有一个小哑巴……当真是可怜至极……诺,看在主母的面子上,也不说我不给你母子俩一条后路,这里是五百钻币的钱票,有了它,你们母子便可过上好日子,这小哑巴的后半辈子也有了保障……”
大笑着,男子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取出钱票扔到了地上,双眼之中满是奚落。
五百钻币的钱票,对于牛头村的任何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众人满是羡慕的神色望向秀娘母子俩人。
“阿吧阿吧……”
牛根满是气愤地望着众人,随后准备弯腰拾起脚下的钱票。
人群中的秀娘当即脸色一阵苍白,立即呵斥道,“根儿不可!”
“哈哈,还是这个小哑巴识相……”
男子还未说完,只见牛根抬起头来,双眼之中满是铮铮铁骨之意,随后一把将手中的钱票撕得粉碎,对着他呸了一口唾沫。
“当真是不识抬举的刁民……诺,既然油盐不进,那么我也没有时间跟你们好言相说,这是休书一份,如今往后,你和我们家主白柳铭再无任何瓜葛……生死互不相干……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日后胆敢前往混乱之地的白月城白府,休怪我痛下杀手!”
夹杂着怒火,他擦了擦脸颊的唾沫星子,随后一声呵斥,便将休书扔在了地上。
“秀娘是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和三郎有缘无分,如今他攀上了我白家这棵大树,改命叫做白柳铭,你们从此就算各自安好……记住,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到白月城百府,我会看在三郎的面子上照顾你们母子……但若是你们迟迟不肯罢休,那休怪本女子不念情谊,将你那哑巴儿子碎尸万段……”
众目睽睽之下,队伍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
“咳咳咳……天色既然都这么晚了,大家还是先散了吧,都散了吧!”
人群之中像是炸开了锅,在老村长催促下,众人各自陆陆续续的回到家中,偌大的村头处此时只剩下秀娘和牛根二人。
月明星稀,牛头村万籁俱寂,一道身影正立于飞剑之上,潜藏在阴云中,融入了这片夜空里。
“秀娘……你我不再是同一片天地之人,至此一别,你我二人再无瓜葛……那些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就当是过往云烟……”
“二郎……你这个负心汉……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这般田地,根儿也不会落下残疾……当真是老天爷瞎了眼啊……”
秀娘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呢喃自语的同时,大脑一片空白,豁然之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面色惨白,蜡黄全无,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心腹间撕心裂肺的剧痛感一阵一阵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噗……”
一口血水喷出,化成漫天血雾。
“阿吧阿吧……”
牛根顿时陷入惊慌,嘶吼着搀扶起阿妈。
她颤抖着的双手在他的搀扶下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像是一个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病人。
“唉,时间不多了吗……”喃喃着,随后吃力的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通体雪白的玉佩戴在了他的脖颈上,示意牛根拾起休市,母子俩满是落寞的走进了阴影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踏踏踏……”
脚步回荡,如同经久不熄的地狱之火,要将这片无边的黑暗焚掉。
床前,此时的秀奶面色蜡黄,双唇苍白,嘴角随着剧烈的咳嗽颤抖着,一滩刺眼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牛根一脸惊恐的赶忙用一旁的手巾替阿妈擦掉。
可是不管怎样,鲜血依旧沾湿了被褥。
一边擦拭,他一边用手语说道——阿妈,阿妈,根儿不要阿妈这样,根儿以后会好好听阿妈的话,根儿再也不会瞎跑了,根儿要一只一只陪在阿妈的身边。
被眼前这一幕吓到的牛根彻底陷入绝望,拖着哭腔阿吧阿吧道,两行不争气的眼泪呼啦啦的滑了下来。
秀娘无力的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根儿要乖,阿妈最不喜欢看到根儿哭了,傻儿要笑,不然根儿就要伤心了。”听到阿妈的话,牛很的强行咬牙呜咽着说道,“根儿不哭,傻儿不让阿妈伤心……”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可事实上他却依旧在抽泣着。
一旁的村长夫妇叹了口气,眼睁睁的望着至情之人的离去,对于年幼的牛根来说,或许太过残忍,可是不经历过失亲之痛,牛根根本就无法彻底成长起来。
“老头子,让它们母子俩单独相处一段时间吧……”
两人离去,一时间诺大的房间显得冰冷刺骨,昏暗的烛光中,秀娘满是眷恋的望着眼前泪水模糊的牛根。
“根……儿……日后没了娘亲……你要好好的一直笑下去,不要哭,这样别人才不会可怜你……不会欺负你……”
有气无力地叮嘱道,她的视线落在了牛根手中死死紧攥的休书上。
在她的示意下,牛根一边望着休书的内容一边比划起来。
——白家家主白柳铭,曾经名为牛三郎,如今身为白家家主,身份有别,有妻张氏秀娘身患恶疾,时日不多,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牛三郎。
抬头,下一刻,眼前的阿妈早已气息全无,扑通一声,他双膝跪地,咬紧牙关,死死忍住泪意,手掌之中此时正攥紧那张休书。
休书之上,五指之中,指甲直接刺入了皮肉,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沾染了白色的纸张一片猩红。
“喔喔喔……”嘹亮的鸡鸣声打破了整片山村的寂静,月落日升,透过厚厚的云层,阳光如同炽热的火焰,驱散了黑夜无尽的寒意和冰冷。
一座新坟之前,披麻戴孝的牛根正双膝跪在坟前,他的双眼冰冷,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哀大莫过于心死,如今的他一夜之间两鬓的黑发早已悉数全白。
沉默不语,此时的额头处正隐约间浮现出通体血红的赤祖天剑的图像。大风刮过,豁然见,以他为中心,一股惊人的杀意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迸发而去。
抬手,比划,剑气纵横。
——阿妈,你放心,根儿发誓,会用白柳铭的项上人头,来祭你的在天之灵,不仅仅是他,还有白月城百府之上所有之人的性命!
剑气纵横,煞气肆意,一时仿佛天地变色,万物嘶吼……
蛮州万兽疆域万兽山脉,一头硕大无比的三头石蛇正闭目盘踞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腰之上,那是一头浑身上下通体由纯银色巨型岩石块拼凑而成的巨型大蛇,蛇身之上遍布坚硬的石质鳞片,阳光之下,正泛着金属的色泽。
最为其他的是它拥有着三颗硕大的脑袋,其中中间那颗此时正插着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剑,剑身直接没入蛇头的鳞片的缝隙之间,只是唯独漏出一小节剑身。
“锵……”
大风呼啸而过,剑身震颤,三头石蛇缓缓睁开硕大的眼睛,随后一阵痛苦的嘶吼,吼声整天动地,伴随着身躯的扭动,一时间大山碎石迸溅。
西州七剑山脉铸剑山庄,剑锋之上,峰顶之处,一把通体橙色的橙祖天剑没入山体之中,剑身之旁,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正盘坐在峰顶。
女子一身橙色的长衫,满头青丝在凛冽的寒风中肆意飞舞。
豁然剑身震颤,整座剑峰之上密密麻麻插着的长剑尽数长吟,一时间剑吟之声惊天动地。
“人皇终于出现了……”
双目缓缓睁开,呢喃过后,她那纤细的手掌轻轻攥在了冰凉的剑柄上,剑身震颤停止,相反,一股冰冷的剑意已她为源头破空而出,那一刻,她仿佛化身为剑,剑意直指苍天。
中州通宝阁,被收藏在剑匣中的黄祖天剑闪烁起一丝剑意,稍纵即逝,像是未曾发生一般,只是原本的剑匣中的封印尽数抹去。
古州云海宗云池之地,青翠色的青祖天剑霎时间迸发出凌厉的剑意,一时间池水翻腾而起,波浪四溅。
东州蛮骨山脉,蛮骨山峡蛮族部落,人面果树的地底之下,通体雪白的白祖天剑闪烁出一抹剑光,一时间感应到剑意的人面果树散发出一股妖异气息掩饰起一切,粗壮挺拔的树身屹立在呼啸的阴风中,枝丫随风摇曳。
阴风而过,整个树冠伴随着“沙沙”作响,发出了犹如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的呻吟哀嚎,声音略显低沉,响彻整个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