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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羽松接过剑,振臂一喝,“谁敢拦我!”说罢猛地一扫,紧贴着剑身,剑气划在官兵的官服上撕啦作响,靠得近的几人只觉生死一线,一时也不敢冒进。
侧目又见几名女弟子举着剑正蠢蠢欲动,幕羽松不禁心头一怒,随手提起一人便朝向那女弟子所站之处砸去,几女惊忙退开,见得阵法未乱,又娇声喝道:“你干甚么?”
幕羽松冷笑道:“就你们几个小娃娃,还远不够给我练手的,你们不是早有准备么?一起上罢。”
毒煞宫几位女弟子相视一眼,提剑便上,列阵的官兵们见了亦是一鼓作气,握紧兵器,高声呼喊,朝着幕羽松步步逼近,幕羽松由里抄起,又以自身为中心,急刺横扫,不出片刻,阵型便已大乱,几女情急之下,不禁毒粉毒物齐出,幕羽松当初身重剧毒,并受此磨难十余年,一朝解毒,从此之后自是百毒不侵,他手下未停,余力绵绵不断,那些个官兵只觉难逃难避,却是惨叫着遭了这些个毒物的残害。
但闻空气中传来一声,“虚无形质,空无障碍,无善无念,无念无往。求不予剑幕大侠赐教!”
武林群侠闻言皆惊,幕霄与程普、清风道长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若澜大师,只见他暗自思忖,垂眸不语。三人视线交替,随又立即别开眼去。
幕羽松怒急,猛地使力,那团团围绕的官兵皆是摔倒在地,几位毒煞宫弟子亦是急退数步,互相扶助。潘晔心中一惊,原本以为这最新研读的阵法无论如何也能困住那人一时半刻,由此见来,他先前不过只是与他们玩玩罢了,并未使出全力。思及于此,潘晔亦是暗暗立誓:“定要悉心钻研那奇门遁甲之术,日后好成为少主的左膀右臂。”
幕羽松怒叫道:“怎么又是你?有本事别遮遮掩掩的,摘下面具,报上大名,大大方方地跟我打一场!”
虚空压低声音道:“我说了,不过江湖弃子罢了。”
幕诀定定地看向那人,心道:“原来当初在谈龙教的神秘人是他,他身为澶门的右使,为何得以私自行动?小师叔虽然性情诡谲,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荒唐事,其间必有阴谋。那毒娘子的徒弟紧追歌儿而去,也不知途中会设下甚么埋伏......”凝神思索之下,心中不由愈发焦虑,他握紧拳头,也顾不得幕歌先前所言,心道:“我体质与常人不同,内息外放时,需要它配合我疏理调控。既然内流外传皆与他人不同,倒不如试试调动内息,将毒素全部逼往一处,看看能不能动。”思毕便阖上眼,任由内息在体中肆意乱窜,随又强行调动内力,加以疏导调节。
幕熠朗声喊道:“师父,他是澶门的虚空右使,不过由今看来,他并非是小师叔的人!”
幕羽松本就机敏,虽然这些年深受余毒残害,落的一副疯傻的样子,解毒之后,却也心觉天真惯了,实则其内心通透,又怎会听不懂幕熠的意思。眼前之人既非姑苏澶的心腹,若是将其重伤,一来可以解现时之危,再者就当替他那师叔清理清理门户也好。
“既然我已知晓你的真名,你这讨教,我接了。看招!”幕羽松提剑便上,丝毫不留情面,使的虽是最为基础的幕门剑法,但无论劲道或是气势皆不输那上乘剑法,幕羽松出招既是严谨又显激进,饶是幕霄也难免心中激动,他曾见过幕羽松与幕诀切磋相较,同样是先行幕门剑法,却是万万不能与此时相比的。
程普看得津津有味,忽遭蚊虫叮咬,欲想摸摸鼻子,无奈稍一使力便牵动全身酸麻难忍,他啐了一口,“这狗屁‘夕阳醉’真是折磨人,还好咱们松老弟武功不俗,倒是让我大饱眼福啦。”
左厅的武林豪客们听了多是赞同道:“是啊,幕大侠不愧是绝影剑宗的门生,如此简单稳健的剑法,竟能叫他使出这般功夫来,实在厉害,不得不叫人佩服!”
而身居右侧的文士们似乎更显得悠然自在,应约而至的多是幕熠的知己友人,平日里常有酬和之作,今日所闻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见得此番情景,几人亦是忍不住诗兴大发,你来我往,同论起江湖事来。
一人道:“喜闻江湖事。”
又一人道:“酥麻一席间。”此言一出,众人皆笑。
一人声调拔高,“笑闻群侠争霸时。”
“......”
一人又道:“儒生且叹看。”
幕霄闻此不由微微一笑,随又看向程普,低声道:“程老兄,你猜那虚空右使何时会落败?”
程普道:“那黑衣人武功倒也不差,松老弟用寻幽剑跟他打,算是欺负他了。由我看来,最多不超过二十招,他就抵挡不住啦。”
幕霄道:“不对。”
程普喜笑道:“那由你见来,那人还能撑多久?”
幕霄道:“不出三招。”
“不出三招?”
“不出三招。”
程普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这偏爱未免也太离谱了些,松老弟现在所使的剑法分明.......”话还未尽,却见得幕羽松已变了招式,程普暗自嘀咕道:“莫非真会不出三招......”
忽地,程普只觉手下一沉,低头望见却又顿感手中一空,原来若澜大师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他手中的桑野棒,他正要开口质问,便见得若澜大师已将那桑野棒掷向空中,“若空,接着。”
虚空稍稍一怔,却也当机立断,将其稳稳接住。他举起桑野棒,眸中充满了欣赏之意。
“多谢若澜大师。”
程普愣道:“你......你谢他作甚麽?还不快把棒子还给我。”
若澜沉声道:“老兄,对不住了。你这桑野棒,借我师弟一用。”
程普几次张口欲言,却又忍了下去,他淡淡瞥了一眼若澜大师,“你好自为之罢。”
幕羽松与虚空对视而立,面上满是复杂,若非方才若澜大师那奋力一掷,一招“虹月入天”便已施展出去了,此刻被生生打断,他心中既是愤懑又是疑惑。他愈发冷静道:“虚空右使,出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