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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踏前两步,蓦然挥棒朝着幕羽松猛劈而去,幕羽松斜身绕步,回剑刺出,虚空侧身急避,两人又斗在一起。
群雄难以动弹,双双眸子皆是紧盯场上,观得幕羽松猛逼敌方时便高声叫好,观其落于下风时又时而屏佐吸,时而发出“嘶嘶”的焦灼声。
幕熠身为绝影剑宗的后生,又是大设喜宴的东道主,眼观此景,他心情既是焦急忧虑,又显激动愤怒,眼看着场中两人正斗得昏天暗地,胜负难分,幕熠只觉额上冷汗涔涔,随着两人剑走招行,又恰巧望见潘晔正冷眼看着他,其眸中还蕴含着几分得意。他不禁心中一凛,回想起前些日子,潘晔设计相逼,他只以为是那人心疼妹妹,哪里知道其间竟有如此阴谋。余后又思,这所有的喜酒经行官家,都是由潘莹莹监管考察过的,他虽信得过潘莹莹的为人,但事实摆在面前,也不容他慎思明辨,他只恨自己没有亲自督察,从而害得武林群豪,亲人朋友遭此祸劫。
“熠......熠哥哥,好疼。”
听得小笛低声娇呼,幕熠顿时手中一松,“对不起,娘子可还好?”
小笛面色一红,低声道:“我没关系,熠......夫君莫要紧张。”
听着小笛柔声细语,幕熠却也实在放松了许多,“那就好。”
但听小笛又道:“夫君放心,当日萧姨行医之时我看得清楚,后来又自行琢磨了一番,待松叔得以脱身,我便将解毒需要的草药方子告诉他,座中的侠士们都会没事的。只是、只是我担心妹妹和余公子......”
幕熠闻得前半句心情原本安定了许多,听见下文又不禁心中一紧,他开口道:“丫头机敏聪慧,定会帮助那孩子度过难关的......”
小笛颤着手轻轻回握他,浅浅笑道:“你看啊,足以在这片江湖中搅弄风云的人,都还站在原地呢。”
幕熠闻言总算稍稍放松下来,见得场上两人剑棒纠缠,虚空正是步步紧逼,幕羽松咒骂一句,“妈的,这棒子真是粘人得紧,好烦、好烦”,群侠闻之,皆是好笑,又见他低头窜出,回身持剑急扫,棍剑交缠之下,他挑准时机,弯下身子,左手在虚空腹部猛锤了几拳,虚空哪里料到他竟如此无赖,正要开口理论,又防不胜防接连吃了他几拳,虚空心中急怒,一时却也不想开口了,他冷眉皱起,棍掌齐发,两人四肢交替,打得难舍难分。
程普不禁一阵狂笑,“霄老弟,你这小兄弟还挺有意思,打架嘛,耍耍赖有甚么,打的对方爹妈都不认识才叫好呢。”
程普此话说得大声,立即迎来一片附和之声,诸侠本就心觉有趣,此时便尽显大笑,有的怪声叫好,有的随之起哄。
幕霄气度超脱,昂首微笑,“羽松是三弟的得意门生,自然是与他人不同的。”
若澜大师低声沉吟,“乱打一通,不成规矩,跟小儿打架又有何分别?”
程普闻言心头恼怒,低声怒道:“你这障目和尚,我还没怪你抢我桑野棒,你倒教训起人来了。天下武学,无所不有,百般打法,皆为合理。我松老弟爱怎么打便怎么打,随机应变,你懂是不懂?”
若澜大师道:“如此说来,那三岁小儿在你身上掐、挠、抓、咬,岂不是也算得上武林高手了?”
几人听得若澜大师反驳,一时惊住,却也无心同他争辩了。
清风道长徐徐开口道:“若澜大师,当初他背弃佛门,甘愿为那人鞍前马后,从此若隐寺再无若空,他也早已不是你的师弟了。”
幕霄只觉其中话中有话,正欲追问,却闻幕诀长啸一声。
但见他纵身跃起,快步奔向庭中,一脚踹在虚空肩头,将正在缠斗的两人强力分开,许是出招过猛,虚空避之不及,只好被踹了个实打实,顿时左肩肩骨尽碎,他也重重摔倒在地,桑野棒脱手,幕诀伸手握住,又朝座中甩去,“程伯伯,还给你。”
程普怪笑一声,伸手去接。这一动手,他只觉浑身酥麻,不忍低声咒骂道:“那毒婆娘真是害人不浅,难怪当初温竹兄看不上她。”
无意一句,却也算得上江湖秘辛,令得座中群雄皆为惊讶。
毒煞宫这些年来,也算得上低调行事,若非今日此举,江湖各派却也渐渐忘记了它当年所行的诸多恶事,经程普一提,各门各派皆是对其心生不满,再有甚者,已是破口大骂。
立于院中的几位毒煞宫女弟子面色变了又变,一时却也不敢出声。
幕羽松见之亦是将剑掷予幕诀,欣喜道:“诀儿,快去帮歌丫头!”
幕诀接过剑,向前迈进几步,靠近他,对其耳语道:“保护好大嫂”,随又转头看向幕霄。
幕霄眸中既惊又喜,语气却是严肃,“诀儿,快去罢。”
幕诀施展轻功“幻影万象”,朝着西边一路逐奔而去。
幕歌亦是携着余洌一路疾驰,她心中虽疑,却也心知今日之事究其根本是冲着这状元郎来的,当即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只秉着保护英才之责,带他逃了出来。于幕歌而言,有三路可行,一为迷宗,二为天涯医谷,第三便是将军府。
迷宗且隐,天涯医谷太远,所以幕歌逢机立断,带他奔向距离扬州最近的萧将军府。
“姐......姐姐,能不能停一停,容、容我休息一会儿。”余洌已是一声不吭强忍了一路,若非他幼时跟着爹娘学了几日打坐调息的内家功夫,这时恐怕早已疼昏了过去。
幕歌见他面色委黄,不禁心中一惊,随即步履稍停,寻了一处将他放下,让他倚着树干歇息。
“你会功夫?”
余洌只觉上气不接下气,回应道:“小、小时候跟着我爹娘一同静思佛理,学习了一些入静吐纳之术。”
幕歌皱起眉,“难怪。”她简言一句便站起身,一双眸子略显焦虑的看向四周,心道:“师父曾说毒娘子欲夺谈龙秘籍是为了献给她的主子,那她插手文廷阁之事,会不会也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