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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太后圣寿,大宴群臣。
皇亲贵族,及众官员携家眷入宫贺寿。
在宴会正式开始之前,一个特别的来客来到了慈宁宫。
此时,宫里只有三人。
苏撩,秋霜,以及跪在下方的聂语菲。
气氛格外压抑,周遭静得只能听见手指轻磕在桌面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
每一个落下的节点,都似敲击在聂语菲的心上,她整个人都显得不安了起来。
良久,苏撩开口,“你是说皇上和苏慕然有私情?”
她眼神意味不明,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苏撩还真有些意外聂语菲竟然会找上自己?
是认为自己会帮她吗?
苏撩身上的气势充斥着极强的压迫性,聂语菲头皮发麻。
顶着那道让人无法忽略的视线,聂语菲硬着头皮说:“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无半点欺瞒,望太后娘娘明鉴。”
那日她和江心月商量的结果便是投靠太后,只有太后才能保得住她。
聂语菲不是没想过这样做就等同于背叛了聂家,楚泽煦倒了,聂家也不会好,她这个聂家女更讨不了好。
眼见婚期将近,再不做决定,她就要进入那个牢笼。
多相抉择下,聂语菲最终还是选择将这件事说出来。
她猜测苏撩很可能知道这件事,至于为何隐忍不发,许是有其他的顾及,或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她赌的就是那二分之一的机会,赌赢了她就可以不嫁给楚泽煦,输了……那也是命!
“你就这般笃定哀家会信了你的胡言乱语?不怕哀家降你个不敬之罪?”
苏撩语气淡淡,气势却不减分毫,反而还加重了几分。
聂语菲有种喘不过来气的窒息感,她死死抓紧了膝边的裙摆,强撑着道:“太后娘娘明察秋毫,臣女所言乃是臣女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言。”
“呵!”苏撩轻呵了一声,道:“你告诉哀家这些有什么目的?想要哀家训斥皇上?”
聂语菲心头一紧,忙道:“臣女不敢,只是皇上与苏姑娘有意,臣女不愿插足,望娘娘成全。”
“放肆。”秋霜上前呵斥。
聂语菲连忙磕头。
苏撩眼帘微眯,声音沉沉,“赐婚圣旨已下,你想悔婚?”
聂语菲不敢接话,只得一个劲磕头。
她实在摸不透苏撩的意思,按说她把梯子递过去了,苏撩趁此机会接下不是正好?
却是为何迟迟不肯?
苏撩不说话,聂语菲也不敢发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聂语菲心里越发没底,整个人都惶惶不安了起来。
苏撩无意吓她,既然小姑娘都求上门了,她还真就不好不救。
毕竟她也不想楚泽煦再去祸害其他姑娘。
之前聂家非要凑上去她倒是可以袖手旁观,如今正主求上门怎么也要管管不是?
苏撩才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要看戏。
看一场楚泽煦和苏慕然的好戏。
苏撩给了秋霜一个眼神,秋霜会意,带着聂语菲出了慈宁宫,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娘娘答应了。”
这里的答应只是答应保聂语菲一命,其他的不归苏撩管,如果聂语菲有能力那就自己退婚,就看她能做到何种地步了。
聂语菲心思剔透,哪能不知这背后的意思?
好在她和江心月已经商量好了,只要苏撩这边同意,她们就可以动手了。
…
戌时,晚宴开始。
苏慕然百无聊赖,把玩着杯中果酒。
眼见婚期临近,楚泽煦却迟迟不肯松口,几次试探,他都闭口不言,苏慕然已没了耐心。
她辛辛苦苦勾搭楚泽煦不就是为了皇后之位吗?
可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别人坐上那个位置,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特别是当她看到不远处高贵端庄的聂语菲,苏慕然心头那口气更是堵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着实憋闷。
苏慕然没忍住,端起酒杯,莲步轻移,款款来到了聂语菲面前。
她吟吟笑道:“聂小姐端庄大方,有为一国之母的风范,然儿自愧不如。聂小姐不若教教然儿,如何才能像聂小姐一样端庄大方,堪为国母。”
聂语菲:“……”
知道自愧不如还往我面前凑?
有病吧!
聂语菲皮笑肉不笑,“苏小姐过谦了,其实像苏小姐这样率真的个性才令语菲向往。”
这里的率真可不是什么好话,之前苏慕然因为砸晕皇帝的举动受到群嘲,那些人的评价就是率真、直爽。
苏慕然一听这词,额间青筋突起,恨不得立刻挠花面前这张笑意吟吟的脸。
忍了又忍,苏慕然才压下心中那股火气,举杯道:“聂小姐可真有趣,然儿在这里敬聂小姐一杯,。”
她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聂语菲脸皮抽搐,举起酒杯与苏慕然碰杯。就在碰杯那一瞬间,她将藏在指甲里的白色粉末洒进了苏慕然的酒杯里。
苏慕然无知无觉,聂语菲若无其事,各自饮下杯中果酒。
江心月时刻注意着对面的动向,见聂语菲成功了,她心中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又很快压下。
相比起更难对付的楚泽煦,苏慕然无疑是最好下手的那一个,本来她们还在想办法怎么靠近苏慕然才不引人怀疑,没成想苏慕然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那白色粉末是一种催情的药粉,中了那种药,即便是中药者本人都察觉不到。
江心月之所以知道这种药,还多亏了她上一世做皇后的那段经历。
曾经就有妃子对楚泽煦用了这种药,若不是苏慕然为那事闹起来,楚泽煦为了哄她,将那妃子打入冷宫,却无意间从那妃子宫中搜出了残留的药粉,她也不会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那般神奇的药。
那药不会残留在酒杯里,而是会随着酒液一同下肚,事后御医都检查不出。
江心月和聂语菲对视一眼,敛去眸中笑意,静静吃起了菜。
虽是春日,但从御膳房端出来菜已经凉了,吃起来也没多少滋味。
然而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庆贺一般,各自嘴角噙着淡淡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