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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接过红绳,转身离开,好像没看到村子里的异状。
阿灿终究忍不住,“李澜,虽然你是村长,我不应该质问你......”
阿灿的话还没说完,李澜就冷冷的打断,“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闭嘴。”
花树眼看着李澜把红绳套在自己的手上,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没想到,举止优雅的村长会变成一根红绳,也没有想到,全村的人,会变成红色玉佩的能量。
拿出红色玉佩,仔细端详,花树恍惚看见村长棕色的眸子,里面盛满的不再是优雅,而是朝着她调皮的眨眨。
花树以为自己眼花,定睛看去,红色玉佩依旧是红色玉佩,没有任何改变。
阿灿碰了一鼻子灰,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角斗场生闷气,花树和李澜都没有心情安慰他。
良久,李澜出现,“这个村子已经毫无价值,我们去下一个村子。”
阿灿阴阳怪气,“你不会是想把所有村子的人都屠戮一空,给红色玉佩注满能量吧?”
李澜更不客气,“怎么?现在想起公子曾经给你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
阿灿一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竟然忘记,很久很久之前,公子曾告诉过他三十七个村子的来历,时间太过久远,他竟然忘记。
花树的眼神落在李澜空空的手腕,她记得清楚,李澜离开之前,把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
“别找了,你是找不到的。”
李澜像是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
花树乐得和李澜打嘴炮,“我不介意知道,它去了哪里。”
“我介意。”
李澜终究没能完全恢复,一路静悄悄的,直到他们来到下一个村庄。
下马车前,花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这一次,无论看到什么风格的村子,她也不会惊讶。
然而,现实总是喜欢和花树开玩笑,她做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没用,这一次的村庄,就是正正经经的村庄,没有什么幺蛾子。
“是不是很失望?你做的心理建设都用不上?”
花树静静的看李澜半响,一张口就是嘲讽,“您终于开口说话,真是不容易。”
李澜摸摸鼻子,“你这是哪儿的话,你不和我说话,难道要我和空气说话?”
阿灿再一次被李澜遗忘在角落里。
幸好,阿灿也不想李澜和他说话,每次李澜一开口,他就会被李澜怼死,还不如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赶马车。
花树才不会轻易放过李澜,“我哪儿敢和大佬您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就被您的眼神冻成冰碴子。”
李澜揉揉花树的头,表示这事儿翻篇,花树见李澜这一次是真的恢复,才没再和李澜斗嘴。
这个村子延续了花树进入这个世界,来到每一个村子的习俗,不用任何人禀报,他们站在村口不多久,村长就会出来迎接。
这一次的村长,是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颇有名士之风。
“李澜,多年过去,你怎么舍得出门?”
男子和李澜的关系似乎很好,见到李澜,男子爽朗的大笑。
“自然是看看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李澜动情地给男子一个重重的拥抱,男子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错愕,他无助的看看阿灿,又看看花树。
有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花树嘴角勾起揶揄的笑,“李澜,你的酗伴受不了你的基情满满,你还不解释一下?”
李澜恼羞成怒,“你丫的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基情满满,我和姜杨明明是纯纯的兄弟之情。”
话虽这么说,李澜还是放开了抱着姜杨的手。
“这位是?”
姜杨简直是把善解人意做到了极致,他看得出李澜不想讲发生了何事,很自然的转换话题。
“这丫头叫花树,简直就是一个麻烦精,不用理她。”
李澜介绍的这叫一个简单,就差没向姜杨介绍,这是一个女的,然后就完了。
花树嫌弃的看李澜一眼,嘟囔道,“小气。”
李澜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你说谁小气?”
姜杨单手暗暗李澜,和煦的问花树,“花树姑娘,你从另一个世界来,所为何事?”
花树抚额,一双清黑的眸子,热烈真诚的看着姜杨,看得姜杨心底直发毛,不过,他脸上却很好的没有表现出来。
姜杨没表现,李澜却坐不住,一把把姜杨拉到自己身后。
“你这么看我兄弟做什么?难不成,你放弃寻找你的小情郎,改为投姜杨得怀抱?”
花树懒得连话都不想和李澜说,李澜现在就是个精分患者,一时高冷,一时逗比,谁知道他啥时候才能恢复成正常人。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是另一个世界之人?难不成我身上有什么特殊得气味?”
花树在这个世界已经呆了好多天,身上的衣物,头上的发饰,皆是这个世界所出,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察觉到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人。
李澜再一次炸毛,“你才闻味儿。”
花树就不明白了,上一个村子里的事儿,基本都是李澜那家伙搞出来,自己只不过顺势拿出了红色玉佩,他怎么就对自己这么大火儿?
“李澜,我告诉你,你够了,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花树也不是糯米团子,看在李澜心情不好的份儿上,她一再忍让,然而,李澜持续的时间也太久,久到她忍不下去。
李澜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姜杨一把拉到身后。
“我代李澜向你道歉,希望你能谅解,毕竟,他每个月都有几天阴晴不定。”
花树笑得前俯后仰,腰都直不起,她原以为姜杨是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名士,却不曾想到,他居然这么有趣。
李澜气的在后面直跳脚,却始终被姜杨死死按着。
“乖,别闹。”
“哇。”花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八卦。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俩之间是纯纯的兄弟之情,打死我都不相信。”
阿灿木头人一样站在马车旁,他们三人的对话,他插不上嘴,只能呆呆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