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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起的鸟儿在高枝上欢快地叫着。
楚煊精精神神地立在昨夜拼酒的空地上,李玉春脑袋耷拉着,蔫儿了巴叽。
“跟着你爷我,长了不少本事啊?军营十大戒令第五条是什么?啊?”
上扬的唇角,含笑的双眸,明明是一副玩笑的口气,在李玉春听来,却如遭霜落。
“嗯,嗯——”,吭哧半晌,才低八度地吐出两字,“禁赌。”
“哦,敢情你还没忘。哎呀,这可怎么办好呢?你说你要是忘了吧,我还能替你分担点儿罪名,说我治下不严、疏于管束。可你记得还清楚,这我就不好再包蔽了。春儿,你也跟了我不少年头了,爷我的脾性你是知道的——”。
“爷我错了,我认罚,任军法处置!”李玉春听着楚煊的拐弯抹角听得腿肚子都转了筋。罚就罚吧,谁让自己犯了错,还犯到了这位看似嬉嬉哈哈没个正形实则遇事严苛不苟毫无情面的宁王手里,都怪自己昨儿一高兴忘乎了所以,犯了王爷最忌讳的事儿。
楚煊最忌讳人背地里搞小动作,错也好,对也好,全都摆在桌面上。就比方喝酒,那也是军中禁令。但他摆明了,是庆功,就许三军同庆,喝个全体全下都没问题。但李玉春这一手,是背着他的,平日里嘴上下个赌,楚煊睁一眼闭一眼,无碍大局,甚至有时也会蹦两句给他们助助兴。毕竟军营生活枯燥无味得很。但是有了工具,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来人。”楚煊喊了一声,立即有两名军士走了出来。
“拉下去,杖五十,不许徇私,爷要验伤。”
李玉春平日在军营里人缘不错,楚煊特意加了两句,就是不许人手下留情。
金亦辰走上前去,刚要说话。
“报——”,营地前方飞奔一骑,是从堰城过来的传令兵。
“都城急件”,刚一下马,兵士就迫不急待自怀里取出封漆严实的信件。
楚煊“刷”地一声抖开薄绢,内容十分简洁,是由兵部发来的,都城派了一位督查使,已自都城起启,赶赴边关,让楚煊做好接待。
看落款日子,督查使也就近两天就会抵达堰城。
金亦辰也看到了信的内容,心里不禁暗暗思量。好好的,派什么督查使?历来战事紧要关头,若有外人插手,必不是祥兆。
暗含忧虑的目光投向楚煊时,对方正笑得无比灿烂地看着自己,一脸地如释重负。
“老金啊!有督查使来了,我倒可以松口气了。看着吧,好日子,就快来了。”
一句话,说得金亦辰有些莫名其妙。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也许,楚煊有什么瞒着自己。
楚煊的确心里有数。
京里的那些个官儿闹腾成什么样子,她都了如只掌,甚至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
自己的风头越旺越狂,隐藏在深处的敌人就会越发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楚烨越是倚重自己,就会给对方更多攻击自己的理由,扳倒了自己,楚烨就等于失掉了一条最得力的臂膀,楚国的江山就等于失去了最有力的支撑。
这一着棋,楚煊是与楚烨一同布的。
往来于京城与边关间频繁的密件,除了明面上的吁寒问暖,更多的是两人互通消息要将隐在楚国的毒草一举铲净的计划。
“报,五十军杖行刑完毕。”负责监刑的兵士大声报告着。
楚煊的思绪暂时被拉回了现实。
“嗯,传令,整队,回城。”唇齿轻启,利落简洁地下达了一串任务。
军队一向是军令如山,很快集结完毕。
楚煊瞅着间隙,对着金亦辰轻声交待,“运粮草的车腾点儿地儿,让春儿歇会儿,再骑马怕是能要了他的命。”
金亦辰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安排过了。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出。”
“你懂什么?我这是让你当好人呢!”白了一眼给他,手上缰绳一抖,催马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