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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汹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和火一样的热情。
“你和那个兄弟都受伤了,我想我有义务照顾你!陪你到安全的地方……嗯……是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见韩蝉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全把这当成了一种默认。
汹笑嘻嘻地绕过火堆,蹲在她的身旁,手舞足蹈地继续自说自话:“跟你说实话,傍晚的时候我还觉得头疼的厉害,现在都完全好了!我的恢复力好的惊人,所以我是咱们仨里面现阶段最重要的劳动力,我有责任照顾你……呃……当然还有他。”
韩蝉循着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依旧沉睡的温朗。
她不知道此时的这种平静又能维持多久,但是对于两个“残弱”人士而言,确实需要一个“健全”的人来照看。
而且……
这让她怎么拒绝?万一说错了什么再让汹有所察觉……
她咬了咬嘴唇,挤了个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
只要是她给予的友善气息,即使再细微,对于此时的汹来说都可以让他如沐春风。
汹喜乐地根本静不住,激动地站起身来绕着火堆踱来踱去。
一番思索后,他挠了挠眼角,回头笑道:“既然是结伴,那彼此就是伙伴了。我称呼你‘小玉’可以吗?”
“随便!”
“好嘞!”汹搓着手又踱了两步,当停下脚步时,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他撇了撇嘴:“可是我叫啥呢?那……要不你帮我取个?”
韩蝉挑眉瞅了瞅他:“张三?李四?王五?”
这些都是他在火车上自己说的……
感受到了她的敷衍,汹好像一只失了宠的小猫,又被抛弃在暴雨里一样。
他耷拉着脑袋,虽然想让自己没心没肺地点头应承,可因为还是揣着一份希望,便只是低头抻着不言不语。
“就叫‘汹’吧!”
韩蝉耸了耸肩,叹了声:“反正你一身黑,也算人如其名,不算我敷衍了!”
“其实我也可以叫‘小帅哥’,‘小靓仔’之类的,也是人如其名!”
汹承认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但这种情绪上的云泥之差,让他哪里能把这份洋洋得意隐藏起来。
韩蝉懒得回应他,由着他一个人欢喜也没什么不好。
汹殷勤地跳过火堆,想同韩蝉再多聊两句。
谁知团缩在韩蝉脚边休息的黑猫终于被汹欢快的咋呼声惊醒,“喵呜”一声直接向他迎面扑来。
汹抬手一挡,又是一道划痕落在了手背上,恰巧与白天的抓痕相挨着。
透着火光,抓痕清晰可见。
汹盯着手背,锁紧了眉头。
韩蝉一把将黑猫揽回了怀里,此时的她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半晌不吭声,汹狐疑地问:“它是不是之前就挠过我?”
韩蝉一愣,双目流转,马上干净利落地回复:“我的猫很有灵性,只抓坏人……所以是不是你之前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没有!肯定没有!怎么可能啊!一定是白天的时候我自己挠的。”
汹的脸马上又盈上了乖巧的笑容,生怕要被检查伤口竟还将手背在了身后。
他蹲在韩蝉身旁,像个耍赖皮的孩子,一脸谄媚地说:“呐,猫殿下,小的刚才不小心冒犯了。”
黑猫兴许是被唤起了白天的记忆,张狂地想要再次向汹扑过来。急得韩蝉将它搂得紧紧的,也惊得汹赶忙列到了一旁,小声询问:“我哪儿惹着它了?”
“它也叫汹,你和它撞名儿了!”
韩蝉随口就是一句胡诌。
但汹却深信不疑,他嘟囔着嘴埋怨:“看!都赖你敷衍我,它把我当成是盗名儿的强盗了。”
强盗?这里还有谁比你汹更强盗?
韩蝉的手不禁一松。
黑猫“嗖”的一下窜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汹的肩头,亮出了爪子眼见又是一击。
由于猫的速度极快,快得汹根本来不及过脑子反应,本能就是抬手一抓一甩。
谁知他下手太重。
伴随着“喵呜”一声,黑猫被汹一下子扔出了老远,便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它捡回来,我保证等会儿它就是挠死我,我也不还手了!”
汹生怕韩蝉发作,赶忙道歉,扭身就要去追猫。
“不用了!我的猫我了解,它等下就自己回来了。”
韩蝉心里很清楚,猫毕竟是畜生,根本不可能讲道理耍心机的,若是此时纠缠起来,搞不好再这汹想起了什么,这对她决没有好处。
“那赶明儿我捞几条大鱼来孝敬它老人家!”
“都行!”
韩蝉走到温朗的身旁蹲下。
他睡得很安详,好像一切的纷扰和叨乱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让她不禁有些羡慕起来,明明是一同经历过白天变故的三个人,一个失忆了,一个昏迷了,唯独留她一个人记得所有。
清醒只会让人更纠结更痛苦!真不公平!
她转身走到火堆旁,瞥眼看了看依旧是精力旺盛一脸热情的汹,佯装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时候不早了,我想先休息了,你自便吧。”
“好CC!”汹喜兹兹地连连点头,蹲在火堆另一旁。
他把头俯在膝盖上,闪烁着眼睛看着韩蝉,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他忘记了太多,导致韩蝉竟成了他陌生世界里最熟悉的人。他想要去亲近,想想就会满心欢喜。
然而满腹心思的韩蝉却并没那么容易入眠。
虽然紧闭着双眼,她却将耳朵紧紧的贴在了汹的四周,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很清楚,如果汹想对自己不利,提防与否根本无济于事,可她就是管不了自己绷紧的神经。
她数着自己的呼吸,很久很久。
可她的肚子却在关键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打起了“要饭鼓”。
算起来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若不是肚子抗议了起来,她都快饿忘了。
一直安静地蹲在一旁维持火苗旺盛的汹缓缓起身,轻轻上前,甚至能想象出他的蹑手蹑脚。
他的脚步声落在了韩蝉的身旁,把她的心吓得一下子缩成了一个小疙瘩。她秉着呼吸不敢动弹,眼睛紧紧地闭着。
“我去找点吃的,很快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好像在跟梦对话。
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直到彻底消失,韩蝉才敢偷偷摸摸地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前面的火堆带来丝丝温暖和光明。
汹的离开让她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暗暗希望对方能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再也寻不得回来的路。
若真是彻底失忆了,那算不算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再找他报仇……对吗?
韩蝉的脑子乱成了浆糊。忽然猛的一个激灵,她慌得站起身来。
目光一下子锁在了火堆旁的皮箱上。
她赶忙上前一把拎了过来,打开一看。
明晃晃金灿灿的金条,触手可见的财富,满满当当。
似乎不缺一根的样子,她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连‘杀人越货’的货都不当一回事了,看来是真失忆了……
汹的离开让韩蝉的困意一下子浓了许多。
她抱着皮箱团在火堆旁,静静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
……
“妹子……”
温朗醒了?
他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