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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朱茱抹黑起来上厕所,门一开,两个穿着劲装的人,一左一右地斜靠在门边,听到响动,“唰”地一下,同时睁开了眼睛。
朱茱的瞌睡虫被吓跑了。
“你们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右边的人道:“刚刚在睡。”
左边的人道:“被你吵醒了。”
“站着睡?”
两人点头,朱茱一脸崇拜,“真厉害。对了,你们谁是德影谁是昌云?”
右边的回答德影,左边的回答昌云。
朱茱把两人的脸记下来,道:“我现在要去如厕,你们要跟着吗?”
“不必。”
“不必。”
上厕所出来,朱茱悄悄咪咪摸到墙边,用身子比了一下墙高。
比她高一个身子。
蒲木旬不允许她外出,她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今晚先做好勘测。
墙边有树,比墙面高处一大截。朱茱看到那纤细的枝丫,打消了爬树翻墙的念头。
她怕把树压断了。
朱茱临时行动,没有任何规划,在将军府到处走,看完围墙,朱茱又一路走到后门。
后门无人看守,只有外面锁着一把老旧的锁。
她的力气应该能撞得开,但这样痕迹太明显,不适用。
朱茱接着走,草丛后的狗洞吸引了朱茱的注意力。
朱茱走过去,蹲下来。
狗洞是个不规则的半圆,不怎么大,朱茱比了一下自己的体型,钻不出去。
如果像采春那么瘦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
不过人的肉是有弹性的,说不定挤一挤,她就出去了呢?
朱茱尝试着把头钻出去,接着是肩膀,双手举过头顶很容易就出去了。朱茱来不及高兴,洞口就用实践告诉了她真理:肉再怎么挤,也是那么多。
朱茱卡住了。
朱茱使劲挣扎几下,出不去,进不来。
要不就这样等明天有人发现就好了……
朱茱自抱自泣地想着,一名穿着和德影昌云同款衣服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在了朱茱面前。
“朱小姐,要属下帮您出来吗?”
朱茱顺着男人的鞋子一路看上去,激动地点了点头。
男人吹了声口哨,朱茱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被人抓住了往里拽。
墙壁摩擦肉肉产生痛感,朱茱猝不及防地被拉拽,一声嚎叫响破天际,原本只有月光的将军府,不一会儿后灯火通明。
朱茱这么一叫,拉她的人也不敢使劲儿了,减轻力度拉,就这样,墙壁上的石渣还是搁得朱茱肉疼。
朱茱受不了痛感,嚎道:“停停停,别拉了,我不出来了!”
朱茱提出这样的要求,帮忙的几个人犹豫地停下来,朱茱刚喘一口气,就听到一串脚步声靠近。
蒲如潇的声音从墙内传进朱茱耳朵里。
“发生什么事了?”
墙外的男人瞬息间翻进墙内,道:“朱小姐似乎卡住了,属下想帮她出来,但……”
蒲如潇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挥开众人,亲自上前拉朱茱。
蒲如潇力气大,拉动了一点,朱茱忍着痛不敢叫喊,背上有几处地方被划破,往外冒血却不自知。
蒲木旬赶来,很快就注意到了朱茱受伤了,抿了抿唇,对蒲如潇说:“爹,朱茱被划伤了,你松手。”
蒲如潇这才注意到朱茱背上的点点血迹,松开了手,“这可就难办了。你没事钻这狗洞做什么?”
朱茱干笑几声,谎话出口就成:“刚才有只狗从这儿钻出去,我追着它,一个不小心就钻进来了。”
“你下次小心些,别再干这种蠢事。”蒲如潇本就对朱茱有偏见,现在更嫌弃朱茱是乡下长大的乡野丫头,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接着说,“既然不能把你拉出来,便只能把这墙给破了。姑娘,你看可行?”
朱茱折腾一晚上,已经没力气了,趴着道:“只要能出来,怎么样都成!”
蒲如潇命下人找来了铁锤和铁楸,沿着朱茱周边地墙一阵鼓弄,半个时辰才把朱茱弄出来。
墙被敲碎落下的灰混杂着汗水和星星血迹,朱茱整个人狼狈不堪。
蒲如潇挥了挥手,让丫头带她回去清洗治疗了。
回房的路上,蒲如潇对蒲木旬说:“木旬,这姑娘行为举止实在怪异,我不能为了你的幸福让她去祸害别家。”
蒲木旬嘴角忍不住上扬,“您的意思是?”
“让她搬出去吧。我给她安排了房子和店铺,地段不错,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是没问题了。至于会嫁给谁,随缘吧。”
蒲木旬沉下面,抿唇道:“您还是执意让我同蓝二小姐成亲。”
蒲如潇拍了拍蒲木旬的肩膀,“你回去睡吧,我要准备上朝了。”
蒲木旬应了声“是”,独自回房。
*
蒲如潇怎么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会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
下朝后。
“蒲将军,恭喜恭喜啊,听闻令郎前日答应了一名女子的求婚,不知是哪家小姐这么大胆?”
“你这老家伙,咱多少年的交情了,木旬要娶妻了竟也不告诉我。”
“蒲将军,前些日子不是有人说木旬和相府二小姐要订婚了吗?难道只是谣传?”
“老蒲啊,我听说那姑娘长得有些彪悍,是真是假?”
“我也听说了,那姑娘长得五大三粗的,好几百斤重!”
“你不会真要让木旬娶这样的女子吧?”
“杜尚书这是何意?既已答应了那姑娘的求婚,又怎能计较她的相貌?”
“你这老家伙,你要是不计较,当初舍了文公主不娶,娶了个七品小官的闺女?”
“……”
当朝大元们发挥在朝堂上的口才,七嘴八舌地地议论起来,渐渐偏离了最初的话题,蒲如潇从这堆人中退出去,想去找篮仁熙商议一下,回头就见老相吹胡子瞪眼睛地瞪着他。
蒲如潇走过去,“蓝相。”
篮仁熙哼了一声,“蒲将军,咱这都做不成亲家了,你还找我作甚?”
蒲如潇解释道:“木旬被求婚一事纯粹是他自导自演,我会想办法把这事压下去,我们两家肯定是亲家。”
篮仁熙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的意思,木旬还瞧不上我家织玉?”
“不是……木旬他……”
“打住。蒲将军,你要知道,这门亲事是你求的。当初我会同意,也是因为织玉和木旬打小就认识,知根知底。加上织玉对木旬也有这方面的想法,我这才决定将织玉交给木旬。但既然木旬不愿,我相府也不做这强人所难之事,木旬要娶别的女子,娶了便是,与我相府无关。”
“蓝相……”
到了宫门口,蓝家马车前,篮仁熙再次打断蒲如潇的话,“不说了,告辞。”
篮仁熙要走,蒲如潇也不客套了,粗鲁道:“你这老东西,说得一套一套的,你就忍心让织玉难过?”
篮仁熙瞪了他一眼,低声道:“给我留点面子,回去再议。”
蒲如潇忍住没往篮仁熙老脸上揍一拳。
感情前面说了这么多狠话,都是为了面子!
蒲如潇皮笑肉不笑地送走篮仁熙,接着上了自家马车。马车在皇宫附近饶了两圈,奔着相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