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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路上摇椅晃的行驶着,梁筱掀开帘子,瞄了一眼后头跟着的马车。仍然不远不近的敲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她们身后。
梁筱淡淡的笑了笑,冲着身旁的子苏轻声道,“子苏,后面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子苏淡淡的点头,她也早就发现了,看到好久,可郡主一直都没发话。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郡主又生气了。
于是抡了抡小拳头,侧过头试探性的看着一旁的梁筱,低低的道:“子苏这就下去将他撵走。”
梁筱摇头,“不必了,让他跟吧。”
她无所谓,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她也并不在意。
赶了好几天的路,几乎都是没日没夜,除了睡觉,其余的时间就都用来赶路了。
才终于到了这个小镇。
梁筱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城门,门口还有几个将士闲散的站着,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她垂下眼帘,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微微舒了一口气,如今总算要过界了。
如今这里已经是南楚和西元的边界,他们就在这个西元边境的小城镇里,过了眼前的这个城门,也就算到了南楚了。
大约差不多今晚,就能够到南楚了。
马车依然摇椅晃的行驶着,突然不远处行驶过来一队兵马,神色还有些焦急。
很快的走到守城门的那处,同几个将士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那几个将士露出惊异的神色,纷纷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厚重的门给关上。
顿时周围便有人的吵闹了起来,甚至还有人隐隐已经有要打起来的意思,因为动静着实不小。坐在马车里的梁筱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了吧?这是梁筱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心中很是无语。
这一路上就没让她省心过,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发生。
子苏微微凝眉,冲着她点点头,小声道:“郡主先别急,子苏下去看看。”
还没等梁筱有所回应,子苏就一把掀开马车帘子走了下去。
梁筱只在马车里等着,不一会儿,子苏就回来了。翻身上了马车,看着她,神情还有些沮丧。
梁筱见她这副样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眉间一跳,便问道:“怎么了?”
子苏低着头,语气异常的低落,“出不去了。”
“?”梁筱这下更加的不明白了,出不去了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再一次开口问,子苏就又小声道:“城门被封锁了。”
她再次一愣,被封锁了?
卧?槽?
她也没再管子苏,只径自跳下了马车,也没来得及戴帷帽,就那么顶着一张易容过后的脸走了出来。
只见方才明明还大开着的门,此刻却已经被关上了。
不久前还守在门口的那几个将士此时此刻也已经不见了,门口围着许许多多的百姓和来来往往的人,不一会儿,就将那一小块地方给围的水泄不通。
城门怎么突然就这么被锁了,难道是西元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梁筱还在心里想着,又因为街上太过于吵闹。心里想着心事,也丝毫没有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真巧,你也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淡淡的笑声。
梁筱闻言回头,果然,只见曲临站在她身后,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长身而立,一双丹凤眼正微微上挑着,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并不觉得。”梁筱淡淡的,也没打算搭理他,面无表情的转身要回马车上。
曲临微微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什么,转身也跟着她的步子。一边走一边追问着,“不觉得什么?”
梁筱这下直接停下了脚下的步子,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笑了笑,嘴唇轻启,“一点都不巧。”
巧个屁!
一路上跟了她好几天,现在居然跟她说好巧?
曲临一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有些无奈,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能出境,所以你心情不好。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命令人关的城门。”
梁筱本来就已经心里很烦了,此时被他这么一说,就更烦了,眼看着就要到了南楚。
可如今居然不知为何城门被锁了,更要命的是还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重新开。
梁筱心里一烦闷,自然对曲临是没什么好脸色,皱了皱眉头,面色淡淡的,嘲讽的笑道:“曲公子到底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曲临挑挑眉,笑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梁筱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好笑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我要去南楚,你也要去吗?”
曲临见她这个样子,再一次点头,“对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去南楚,我自然也就跟着去南楚了……”
有病,梁筱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
话还没说完,就只见梁筱抬脚就要上马车,他连忙在她身后大叫道:“怎么?你别不信啊。”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关了,难道你不想过去吗?”她听见他在身后大声唤道。
梁筱倒是理都懒得理他,她是想过去,可是又关他什么事?再说了,她想知道,她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可以知道。
并不需要他的告知。
“什么?”梁筱有些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子苏问道
子苏环顾了周围的一圈环境,本就不大的客栈此刻挤满了人,因为大家都不能过境了。所以一时间客栈里人满为患,两人还只是随便挑了一个客栈,就住了下来。
很快,又有茶水端了上来,客栈大堂里吵吵闹闹的,什么声音都有。
梁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子苏边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道:“郡主,这里实在是太吵了。要是受不了,咱们就走吧,换一个位置。”
梁筱摇摇头,换一个位置,算了吧,要是在平时她肯定就换了。可要是现在换了,估计今晚就只能睡大街了。
心中那个得到的消息还是久久回不过神来,子苏方才说,皇帝驾崩了。
皇帝驾崩了。
单舟死了。
他居然死了,这个消息一下子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沉默了许久,梁筱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子苏,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子苏点头,“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刚刚才传过来的消息。”
梁筱闻言,抿了抿淡粉色的唇,低着头想些事情,好半天才淡淡抬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日前。”子苏又看了看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朝着她小声说道。
梁筱这下无言了,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这里离帝都也有些不小的距离,他们一路从帝都赶过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所以一个消息传过来要这么久,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却还是有这难以置信,子苏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具体怎么死的子苏也不知道,那边传来的不是很具体,消息也应当已经被皇家封锁了。”
梁筱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小口小口的喝着手里的茶,难怪城门突然锁了,还这么突然。
可单舟他是怎么死的?
明明前不久他们还过过招,他还威胁她,明明前不久他还想插手自己的婚事。却在自己前往南楚的途中,突然就传来了他的消息,他死了。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似乎不喜不悲,她没有多开心,却也没有多难过。
自己曾经两次都栽在他的手里,盛瑾瑜更是因为他直接葬送了一条命。
如今他居然死了,这个消息带给她的震撼太过于大了。
皇帝死了,那么现在西元是谁在接手?朝堂上的那么多事情,又是谁在处理?还有皇帝的后事……
不过想想也就知道,应当是母亲吧……除了母亲,西元也没有谁能够挑的起大梁了,想到这里,梁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公主娘一定现在忙得不可开交,那么多事情都堆在一起了,如今还要推选出来下一任西元国君。
她忽然有些想笑,就在前不久,南楚使臣和北川的使臣还千里迢迢的过来西元恭贺新帝登基。
可如今才没多久,新帝就这么死了?他约莫也才登基不到一年的时间。
她二穿过来这西元,如今也一年了,好多事情变迁的都太快,让她很多时候都还没有准备好,可就这么匆匆的发生了。
心里很乱,喝着手里的茶,突然,一道人影就压了下来。
梁筱抬眼看过去,只见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一个人,男子正笑意嘻嘻的看着她,脸上是苦恼的神情,不满的道:“客栈没有位置坐了,我只想坐下歇会,喝口茶。你不会介意的吧?”
梁筱粗略的扫视了周围一圈环境,好像确实真的没位置坐了,客栈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这下她是一句话都懒得再开口了,没拒绝,但是也没说同意。
曲临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坐下就不肯走了。
曲临看着眼前的梁筱正低着头喝着茶,整个人一副生人勿近,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乐呵的笑了笑,不就是没有出成境吗?唤来了小二,又重新叫了一壶茶来,缓缓的开口,“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不妨同我说说?”
梁筱只觉得他聒噪的很,没完没了了还,不怎么想理会他,撇过头不去看他。
“唉,我说你……”曲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梁筱已经走了,他本想起身上前拦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又坐了回去。
梁筱回了客栈里的房间,在房间里淡淡的坐了下来。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不知是多久未曾有人住过了,空气中似乎还隐隐的散发着霉味儿。
紧紧的蹙着眉头,虽然不喜欢,可如今居然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个破位置,她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许多在南楚和西元边境做生意的人,因为城门封锁的关系,现在都回不去了,所以一下子,这里的房间都满了。
这个不大的边境小城里,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人,显得格外的拥挤。
梁筱神情有些烦躁,一瞬间,脑海里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如今城门锁了,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
封锁边境这一举动,倒是让她有些不解单舟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被人刺杀?所以封锁整个西元,查凶手?
可是她觉得自己想的有什么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还有那个烦人的苍蝇,曲临。
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要跟着自己,还居就这么跟了一路。
梁筱很是心烦,其实若是非要过去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过去。
她手里有护国大长公主的令牌,见牌如见人,以公主娘在西元的权势。她若是强行想要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样一来,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如今顶着这样一副面容许久,都已经习惯了,走在街上都没人看她,她觉得也还挺好。
而且如今她这个模样,说自己就是清宁郡主,只怕人们都会觉得自己疯了。
西元皇帝驾崩,这么大的消息,沈屹城肯定也知道了,那么他会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呢?
明明都说好了要来接自己,可这么久了,居然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想到这里,梁筱就轻轻的哼了一声。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也黑了下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躺回了塌上。
盯着头顶上的帐子看了一会儿,很快,困倦袭来,梁筱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几个黑衣人小声议论着,“大哥,咱们要不要动手?”
其中一男子摇头,“当然不要。”说完又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问话的男子,“你忘了主上说的话了?没等他传令来,不得轻举妄动。”
“……是。”那男子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没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