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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清宁郡主武功这么高,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她,不是她的对手。”那被叫作大哥的男子在窗外又打量了两眼梁筱,转身招呼着一帮人就离去。
黑暗中,梁筱缓缓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侧着身子看着几个男子方才站的地方,发了好一会儿愣。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了,只知道心里很烦。
刚刚那几个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都进了她的耳朵里,从他们的话里听得出来,那几个人分明就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知道自己是清宁郡主,还知道自己武功高。要么就很了解她,要么就是将她调查的很清楚。
她都已经这么小心,甚至每天易容,从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怎么还是让人给认了出来……
可是究竟是谁呢?谁要对她下手?
难道是她在西元结的仇吗?那么是她穿来之后自己结的仇,还是穿越之前,原身荣欢结的仇呢?
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九王府
单信看着书案上的一些奏折,本想打开看看,可刚打开又放了回去,将折子狠狠的摔在了书案上。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走到窗子前,双手背在身后,将窗户打开。
窗户打开了之后,有月光洒了进来,还有徐徐微风吹进来,拂在脸上。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些奏折上写的什么,无非就是说他身份不够,身份低微什么的,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他身份确实低微,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这天下,从来就不应当用出身来衡量一个人,而是应当用实力。
只要有实力,哪怕是身份低贱又如何,照样能成为那九五之尊,照样能够掌控这天下。
从小,他自认为不比他的那位三哥单舟差,可就因为他是中宫皇后所出。可他自己只是个低贱的美人所出,于是不管他做的再好,也不会有人看见,更不会有人夸赞他。
明明一同念学堂,他的学问即使做的比单舟好,可却依然换不来太傅的一句夸奖。
也换不来父皇的一个眼神。
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他的三哥,都围着他转。因此,只要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进步,就会得到无数人的夸奖,会有人想方设法的讨好他。
父皇也会很高兴,不住的夸赞他,对他有所奖励。
可是自己不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只能够蹲在墙角的人。
如今他死了,他终于死了,他以为这些人能够想起他来了。可根本就是他想错了,那些人即便是去举荐那位从小游手好闲的五王爷,也根本就不会想到他。
只因为五王爷的母亲是舒太妃,先皇的舒妃。
所以他就注定要比自己高一等吗?
单信露出冷冷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茫茫夜色,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
单舟死的太过于猝不及防,打了西元一个措手不及,如今邻国南楚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将公主嫁过来,寻求西元庇佑的弱家了。
北有北川虎视眈眈,一个游牧民族,兵力也是越来越壮大。这一南一北两个国家夹着西元,已经让西元喘不过气来了,如今西元新皇突然死了。
弄的整个朝廷更是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虽然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必然早已掀起轩然大波,南楚和北川的人如今肯定知道了。
大长公主想要将自己推上那个位置,可底下的这些朝臣们却不答应了。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心中还在想着要怎么稳住当下的局面,门外就有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单信眉头微微一皱,很是不悦,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慌张张胖的?”
那人腿一软,一把跪了下来,声音里发着颤,“王……王爷,出事了。”
“怎么了?”单信眉头也不眨,淡淡的问道。
出事了?这段日子里,这西元出的事可太多了,还有什么事是没发生过的?
“赵家……赵家攻进宫里了……”跪在地上的人颤颤巍巍的,身子发抖,打着颤,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如今因为皇帝驾崩,大长公主因为要处理事情,还有皇帝的后事,所以人也从公主府搬到了宫里住着。
单信一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嘴里的赵家,是哪个赵家?
随后反应过来之后,便火速带了人马进了宫里。
很快,到了宫门口,可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是夜晚,宫门口已经是空无一人,而且整个皇宫,似乎寂静的可怕,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可平常再怎么样,宫门口是一定会有人守着的,更何况,还有御林军的人巡逻,可如今宫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了。
单信犹豫片刻,久久的站在宫门口不行动,也不往里走。身后跟着的人马见此,便有些疑惑的问道:“王爷,咱们如今要进去吗?”
单信摇摇头,“再等等。”
他总觉得不对劲。
大长公主坐在御书房里,身后站着两个宫女,此刻早已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而?大长公主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神里满是平静。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赵东流坐在下方,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纷纷都手持长剑对着她。看着上方大长公主就笑道:“长公主,事到如今,你就把玉玺交出来吧,何必呢?”
“你一个女人也坐不上皇位,就算手中的权利握的再多,也没有用。又何必为了单家收拾这烂摊子?”他低低的劝着。
如果不是因为玉玺的缘故,赵家早就已经把这里给攻下来了,可没有玉玺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会被天下人给唾弃,被天下人给耻笑。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不屑的扫了他两眼,又看了两眼他生身后的人,“你?也配?”
倚云楼……她还是低估了倚云楼的势力。
没想到这几年倚云楼居然发展的这样的块,发展的这样的壮大。
如今几乎囊括了西元所有的高手,把所有的顶尖高手都整合在了一起。
赵东流被他这不屑的眼神给愣住了,随即面上闪过一丝恼怒,“这本就是赵家该得的,怎么没有资格了?”
想起那些尘封的往事,心情就烦闷起来,冷笑一声,“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们单家的人杀了我曾祖父,如今也不会是你们单家的天下!”
“赵家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这是赵家应得的,这皇位,本就应当是属于赵家的!”赵东流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没人知道,赵家这一代一代是怎么过来的,牢记使命,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报仇。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祖训,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使命。
当初太祖皇帝是和赵东流的曾祖父,一起打天下的,两人感情非常的要好。还拜了把子,有八拜之交。
起初说好了国家成立了之后,皇位让赵家的人来坐,可后来不知为何,两人意见有了分歧,再后来,在赵东流曾祖父登基的前一天,太祖皇帝突然将他给杀了,然后自己坐上了皇位。
从此以后,赵家和单家峰仇怨于是也就一直积累到今天。
大长公主却只是笑,毫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很是嘲讽,“成王败寇,赵家自己输不起,关单家什么事?”
“要怪,就只怪你曾祖父自己没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被太祖杀。这样的人,倘若当初真的坐上了皇位,想必西元如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大长公主轻笑一声,这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每一句,每一个亿都深深戳中赵东流的心。
赵东流闻言果然整个人发颤的指着他,“你!”
“本宫怎么?”大长公主挑挑眉,将耳边的一缕发丝撩到而后,笑道风情万种,丝毫不在意他的恼羞成怒。
“大长公主,如今这里里外外,可都是我的人,你最好还是听一句劝,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些,留你一个全尸。”赵东流懒得再跟她废话,不想再浪费口舌,只淡淡的说着。
大长公主又一次笑了,“哦,那你不妨试试看,试试看能不能将本宫如何?”
她知道如今门外都是他的人,可是即便都是他的人,他想要把自己如何,那也还早的很。
赵东流见她这样一副似乎毫不在意,身份都不怕的样子,一时间有这气不过。
“来人!”他大喊一声。
很快,门外的人边都涌了进来,大长公主定睛一看,眼前领头的这个人,不正是御林军统领吗?
她记得,当初她将御林军统领这位置上放的是自己的人,可是后来。单舟不听劝阻,将御林军的人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这个他坚持换下来的,所谓的自己的人,如今正和外人,联合起来逼宫。
逼她交出皇位,想到这里,她又冷冷的笑了两声,声音清冷,“统领真是好本事啊,居然投靠了赵家。”
她眯了眯眼眸,“不知赵家给了统领什么好处,居然让统领这般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说到这里,大长公主顿了顿,又懒羊羊的道:“嗯?他赵家给的起的,本宫德阳照样给的起,而且是可以翻倍的给你。”
“怎么样?”她笑得张扬,仿佛在同眼前的御林军统领打着商议,丝毫不在意这一个御林军统的威胁。
御林军统领一下子梗的说不出话来,脸红脖子粗的,握着长剑的手仿佛也有些拿的不稳。
一旁的找赵东流倒像是真的怕他叛变,恶狠狠的盯着他,沉沉的道:“你可别忘了,你的儿子还有夫人都在倚云楼的手里。”
赵东流说完,又将头转过来,盯着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只要你将玉玺交出来,并且交出虎符,写出禅位书,昭告天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他想了想,再这句话后面又加了一句,面色也扭曲的笑着,“放你的女儿一条生路。”
大长公主闻言脸色微变,他是怎么知道虎符在自己的手上?
按理说,应当没人会知道她父亲将虎符交给了自己,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传出去过。
可赵家……又是从何而知?
赵东流看着她面色微微变了,一抹得意的神色闪过,“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得知虎符在你手上的?”
“赵家就没有不知道的事,你以为,这么多年,赵家设么都没有做吗?”他笑得很冷,又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忽然笑道:“我不仅知道虎符在你那里,还知道……你的女儿如今在哪里。”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一边说一边笑,好一会儿,见大长公主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有些面色阴沉的抬头,一字一顿的道:“若是你肯乖乖的照我说的做,兴许我心情一好,你依旧还可以做你的大长公主,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的女儿。”
“如何?”赵东流笑的胸有成竹,仿佛知道大长公主一定会答应他一般。
大长公主没说话,只是面色微冷,并不如何。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死士何在?”
可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一道道身影,许久都没有人出来,好一会儿,才从暗处冒出两三个人来。
三个死士跪了下来,喘着粗气,沉沉的道:“属下人等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几个死士,面容都有些憔悴,一身黑色的衣服此刻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肌肤上,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
她知道,他们一定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而且衣服,也是被血给浸湿的。
府上的几个顶尖死士都已经陪着女儿去了南楚,如今留在这里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赵东流嗤笑一声,嘲讽的将两三个死士打量了一下,“这几人,算是不错了,方才还同我倚云楼的人在外头打斗了半天,以一敌十呢。还撑了这么久,委实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