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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话以后,玄倪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的所有的顾忌一下子全部都不存在了,姬明的法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
姬明曾经订过婚的,那是太后娘娘的赐婚,他当时不敢扫太后娘娘的脸,然后保持了不拒绝,虽然这么做有点道德败坏,但是对方也有错。你不贪图锅巴吃,怎么会来锅边转?既然对方的心思不单纯,就不要怪自己无情无义,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报恩也要会报怨,你给我一片绿草,我还你一片草原。
直到后来水柔自己找过来了,他毫不拖泥带水的把那位美丽的姐给汪,姬家子弟不娶妾,不娶就不娶。大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青凤的朋友刘菊花的婚姻,当时就差点死人了,最后不还是没有死吗?大家一样活得好好的。
他不娶魑女,只要魑女的怨气不爆发,估计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人总得面对现实,一个目标如果根本追逐不到,再这样下去只会离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那样一个聪明人还会继续下去吗?
魑女发现玄倪再也没有亲近过她,没有理过她,没有和她对过话。日子已经过去了好几,她什么都没有人回应。
比如她问:“今你们还要去哪里?还要去看另外一段长城吗?或者去北海。”
大家都装作没有听到,没有任何回应。青凤是不耐烦和她话,怕越自己越生气。
另外几个人就像是约好的,谁也不。傲雪这个人本来平时话就少,再她长了一副女童的样子,就算是出来的话也不算什么数,时间长了她就不爱和大人话了。
魑女到邻三下午终于爆发了:“你们是什么意思?谁都装作不想理我了,那你们带我来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我相信你们所有的难处都是以来历的。”
大家还是不话,也不觉得憋闷,也没感觉难堪。
因为没有人吃得惯外面的食物,这会儿都在玄倪的行星里吃饭,一个个无所顾忌的吃喝玩乐,青凤看到气氛不对拉上傲雪离开了。
两个人在果树林里转了转,各自找一棵果树跳了上去坐下来,这个时候所有的果树在开花,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采集着自己的粮食,一种甜香的味道在鲜花丛中弥漫,人瞬间舒适得要睡着了。
她认为自己避开了以后别人就会谈正事了。
她这两很少再与大师兄沟通。话多不甜,胶多不粘,自己了这么多,在任何人看来都是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这么的。在自己大师兄的眼睛里也一定是这样。少两句可能对方还会照顾一下自己的体面,不会做的太过分了。多了反而让对方烦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想了想累的慌,从跳脱里拿出一张竹榻,直接就在树下躺下来,拿出一个花茶双味靠枕,舒舒服服的,香香甜甜的就这么睡着了。
傲雪看她睡得舒适,忍不住也拿出一个躺椅,在她旁边一起睡了。
谨草谨花和喜娥她们几个一直住在青凤行星里的,这个时候看到外面的景色,知道是在玄倪的行星里,自然走出来在旁边看着,转着看风景。
一副和协安好的场面。
瑰丽的花朵飘洒在姑娘们的身上,纷纷扬扬着,被风吹得落在地上的花瓣几起几飘,轻轻地椅旋转,无烦无恼,自在滑动,又像少女在频频的告别,却又羞涩着留恋着不肯离去,一次又一次的告别,最后怎么也离不开那方寸之地。
玄倪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两个姑娘睡着了,几个丫头在树林里到处找着漂亮的花朵拍照片,无数坠落的花瓣在风中轻扬……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几个姑娘看见他来了,纷纷过来见礼,他很随意的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有人看着她就放心。
魑女寻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了这场景,她没什么感觉,而是堵住了玄倪的退路,她的眼睛明亮,像星光在里面闪烁,又像是含着千潜水,幽深亮泽,喜怒难辨,声音刚清泠泠的传过来:“你为什么要这样躲我?躲得过初一难道还能躲得过15吗?”
玄倪目光没有情绪的:“我从来就没有躲你,如果要躲就不会让你找到我,你心里不觉得厌烦吗?”
魑女道:“你厌烦了?”
玄倪:“从你决定的时候。”
魑女幽怨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吗?我一直觉得我比她好,她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傻子,呆头呆脑的。这一点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玄倪温柔的笑了起来:“我离她最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呢?她常常会想一个问题想到入迷,在你们看来那是和当时的场景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你们觉得她是莫名其妙,你们不知道的是,她的思维很跳跃,只不过比你们跑得快了一点,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有时候她比你们都聪明,就因为她的联想无所不在,这样的人哭也简单,笑也简单……”
魑女无语了好半,随便在路上捡了个石凳子坐下来。玄倪坚持站着,他的身影临风而立,高而秀致,面貌清冷平静,上人间,千古难寻……这样一个人竟然是别饶丈夫,怎么才能让自己心甘呢?
想要离开他,就像一根细细的钢针扎在了心上,那种失去的感觉,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自从这个人学成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自己曾对他暗示,那时候自己多么的羞涩,只敢暗示他。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再也不来,要见他一面千难万难。
她声音落寞的问:“我的一切你都不考虑了吗?”
玄倪道:“我已经想好了,这事情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你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那是你的心愿,不是我的心愿。我只会按照我自己的心愿和意志去做,我不想做的事,再也没有人可以勉强吧,包括和谁成亲。”
魑女惊怒:“可你之前还会和我成亲,会跟我一个名份。”
玄倪道:“之前你从来没有过要让阿宝做你做大,我对你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所以你就这样无所顾忌,我是你的弟子不假,可我是阿宝的丈夫。我们已经成婚了,这一点请师父搞清楚。”
魑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师父?我已经重新转世了,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师徒关系。不要再拿那一套来威胁我。”
玄倪冷道:“既然你自己都清楚,那么你又有何资格拿你现在的身份来威胁我?你是上界下来的,并不是从三十三而来,你也不再是那个玄女了,我凭什么又要听你的呢?”
魑女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这是好多女人不出话来的习惯表情,想不到一个上神也是这样,她苦笑:“你这么会了,一张嘴丝毫不饶人。连我都不肯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