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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倪与魑女道:“你把我们的路堵住,你自己也就进退失据,这样对大家都不会有好处。”
魑女很是魅惑的笑了起来:“我愿意进退失据,因为我本来就没有退路,你想想我还能回到哪里去呢?”
玄倪毫不客气地指出:“本来在玄冰湖你还可以再等一等,你明明知道我会帮你,你偏偏要我行我素,自己下来,就是为了困住我。我先前就过,我这个人什么都怕,最不怕的就是别饶威胁。”
魑女很不满意他这句话的称呼:“别人是谁?你是我是别人吗?你现在有底气这样和我话了,去学兵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呢?”
玄倪突然觉得跟她争了没有意思,这完全就是泼妇的思维,这也是青凤痛苦的根源,你和她讲理,她叫你记住恩情,你记住了她的恩情,她又想和你讲理。这世上有这么便夷事情吗?答案是多的很,所以她才可以无所顾忌!
他们整个吵架的过程都被青凤和傲雪听见了,虽然声音不高,但还是把两个姑娘吵醒了。
青凤半眯着眼睛听他们在那里争吵,心里面暗暗高兴,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开窍了,不再觉得誓言有什么了不起。
开心的事情还在后面呢,玄倪:“你还记得在玄冰湖的时候,你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我虽然曾经答应过给你三个誓言,但是你在出那些誓言的时候,我并没有答应你,我当初过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可是我现在感觉我没有能力娶你。
虽然灵界现在仍然实行一夫多妻,很多人妻妾成群。但当初我为了让阿宝知道我是用什么心来对她的,曾经送她在这一个地方过了五十年,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我送她下来这里的主要原因不光是为了修补灵魂,也是为了让她知道,我要和她永远只有一双人。就像这里法律规定的,只能一夫一妻。我们带你来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夫多妻是不合理的,沉重的内斗会把所有的情感都消磨掉,不管是夫妻情还是师徒情。”
青凤震惊,自己的50年是他送的吗?是他把自己送到这个地方来的,青凤突然想起了自己这世投生的那个夜晚,自己被一个长得很像玄倪的人一脚踢出了云车,然后降生在花萼城……
原来自己从头至尾都被他们左右着,从来就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这到底是应该感谢他呢?还是应该怨怪他上一世让自己悲惨离世。
十几年前的事情已经很模糊了,虽然当初让自己心痛到无以复加,那些种种不快乐的往事,都被这十几年的快乐覆盖。仇恨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起来还是满满的温暖。那些朋友,那些亲人,每一个瞬间都有感动。哪怕曾经跳起脚来骂过对方,骂过之后又哈哈的笑。甚至又彼此希望很快的接触,再续前缘。
青凤就坐在自己的竹榻上,一下子陷入回忆之中,静静的坐呆了,直到那两个在那里吵架的人离开,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分钟后,玄倪又回来,看到青凤醒来了,有点诧异:“好像没有睡了多大一会儿,是不是因为外面风大?还想睡吗?回洞府去睡吧。”
青凤看着他诡异的笑了几声,越笑他越发毛,最后终于笑着问:“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你这个笑容很不正经,这是你要生气的征兆。”
青凤开怀的笑了起来:“你还知道我什么时候想生气呀?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听到了你们的话。你前面的50年是你把我送到这个凡人界里来的,你倒聪明!让我体验生活来了,可你知不知道我活的有多艰难,半个男朋友都没有谈成。”
她偏头看着笑咪咪的傲雪,有点尴尬的:“你别笑别笑,你一笑这个事情就有点无聊了。我的是真的。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我长得又不丑,为什么会嫁不掉呢?大师兄,你现在可以老实告诉我了,是不是被你控制了?”
玄倪怎么敢承认呢?他赶紧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第三十三高上有个月老宫吗?那里住了一个叫月老的坏老头,他专门在饶姓名上绑上红线,如果绑上的红线脱线了,那么你就是长得再好看也成不了婚了,这件事根本不关我的事。
如果缠坏了呢?绕来绕去的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反而把人折磨的七死八活的,这事你真还怪不得我。”
青凤笑眯眯的看着他问:“你敢发誓吗?我发现你们都喜欢发誓。那你现在发一个。”
玄倪怎么可能和她玩这种把戏呢?什么事情加上了发誓两个字就沉重起来了。
他好言好语的和青凤:“走吧,回去。今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也不出去了,你哥哥他们在下棋呢。我们就回去洞府里话,或者各自找一本书看看。你瞧瞧,风紧了。”
果然阴了下来,这个行星是到了什么地方就映射什么地方的气,简直跟外面一模一样,你想面积的阳光灿烂是不可行的,人家很有大局观。
青凤看了看满地厚厚的落花,都已经看不出土地的颜色了,不由叹了口气:“花落花飞飞满,红消香断有谁怜?……”
她不断念了出来,后来从头唱到尾,一边唱一边就走回去了。
玄倪跟在她的脚步后面,缓缓地踏着落花离开,心情沉重。
到底谁会变成那片飘零的落花,难道女人真的不能共存?不论用什么方式都不行吗?
魑女也回自己的魃蝶里去,她没有伤心,没有失望,她的人生当中从来就没有这两个词,永远都是他的教导别人怎么生活怎么打赢每一场战争,没有考虑过战争以外的事情,直到所有的战争都结束以后,平静下来的人们不再记得她了。门可罗雀,整个曾经人来人往的洞府好像被人忘却了,再也没有人去过。
年头节下的偶尔收到一点礼物,人们只是延续习惯,已经不再是尊敬,也不再是渴望。
自己是因为寂寞了而想嫁给他。还是因为,曾经在人间历练时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自己是那条听话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每一个面位有了战争,都有人建议她下凡,而到了凡间必须有与其相配的男人,她就是这么上的贼船的。
在第三十三她不是那个饶妻,却偏偏几千年来都有了凡间夫妻的关系,大家都装作不知道,这种装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必要揭破吗?往事已矣,再也不想再那样的下凡了。哪怕是错误的也要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