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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王禄的火气更盛,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跟一家之主说话的,”
王禄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李彩娥发疯的咆哮着,如猛兽偶一般,起身扑向王禄,
“父亲,小心,”门外响起了丑奴的声音,
一个白色的物什在王禄眼前闪过,李彩娥竟然拿着一把剪刀,
王禄反手擒住李彩娥,将她的手转向身后,
“你想干什么?”
王禄有些后怕,有些毛骨悚然,一个依附他的女人,竟然会下狠手,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要拿剪刀杀他,他气得咬牙切齿,
“你想用剪刀捅我吗?你这个恶婆娘,”
王禄将李彩娥推向一边,
李彩娥摇椅晃倒在了床边,嘴角有血丝,痛苦的呻吟着,眼眶还挂着泪水,那呻吟声大,在漆黑的夜里怪瘆人,
“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王禄拾起地上的剪刀,丢出了门外,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狠毒的女人,竟敢弑夫”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等我处理好驿站的事情,陛下一走我就休了你这恶婆娘,十年无所出,居然还敢弑夫,就算是你父亲在世,也再难回天,到时候就做一个下堂妻,孤独终老吧,”
李彩娥在后面咬牙切齿道,
“王禄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王禄踏出房门,就看到自己前妻木英生的儿子丑奴,丑奴脸盘宽大,因为长得像母亲所以极丑,脸上又全是斑驳的伤疤,半夜看着像丑陋无比的妖怪,
木英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丑奴也跟着流落在外,后来木英死了,丑奴又自己回来了,索性就当做下人养着,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差一口饭给他吃,,
王禄对丑奴一向不太好,要不是看在是自己的独苗,早就丢出去了,长得又丑又傻,简直是丢他驿长的脸,这段时间怕惊扰到圣驾,把丑奴关在柴房,也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不过好在丑奴的提醒,不然他就被恶婆娘给杀死了
王禄拍了拍丑奴的灰尘扑扑的衣裳,
“干的不错,待会不用关在柴房了,去把水井边水挑好,还有明日的柴也劈好,你就可以去睡觉了,”
丑奴脸上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一直蔓延到唇角,他咧嘴点头,然后灰溜溜的去挑水。
王禄现在满脑子都是莺娘,想到那丰满的胴体就开始心猿意马,他再次整了整衣裳出门。
现在他不适宜去红楼,风口浪尖的也不好去酒楼,怕被人看见留下把柄给李彩娥,只好以陛下受行刺为由来问话,将人约在了驿站左侧不远处的小树林,
因为是冬日,小树林里荒无人烟,也极其僻静,
王禄到小树林之后,就看见心上人坐在树林边的石墩上,乌漆墨黑的一片,莺娘带来的丫鬟见他到来,鞠礼后便退了出去,
周围的风一直在响动,
王禄清了清嗓门,
“莺娘等久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忙什么?”
“别提了,家里的凶婆娘又发疯了,还扬言要杀我,”
莺娘捂着嘴,做惊恐样,
“是吗?好吓人啊······不过······你是不是说要纳我为妾,所以她才会······”
“这个······”王禄斟酌了一下“等忙完这回,我休了这下堂妻,将其扫地出门,我就迎你进门,你且再等一等,”
莺娘娇俏道,
“那你可说定了,”
王禄脸上多了莺娘温热的呼吸,就见莺娘一双炙热的眸子正注视着他,莺娘看着他,双唇就印上了脸颊,
王禄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他就爱惨了这样的莺娘,哪像家里那个不懂风情的恶婆娘,整个人飘飘然,忍不罪急的上下其手,
想起正事,含糊道,
“你今日派来舞娘怎么回事,混进了杀手,”
莺娘这才从王禄的胸口抬起头来,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领舞人高马大,倒是极其的美,跳舞也鹤立鸡群,就来红楼几日,又是个雏,所以妈妈就让她来领舞,还不是邀功来着,所以我便教导了几日,”
王禄气喘吁吁
“这么说是来历不明混进来的?”
莺娘含糊的点了点头,
一层云雾遮挡了明月,这才结束一亭子的荒唐,
莺娘已经率先离开,王禄整理好衣物,回味无穷,
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以为是莺娘回来了道,
“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背后没有声响,
王禄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蒙面的人站在身后,手中还拿着明晃晃的斧头,
大半夜的王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吓得胆战心惊,
“你······你······是人是鬼?”
黑衣人不说话,挥起大斧头就砍了过来,
斧头堪堪擦过王禄的脖子,
王禄心惊胆战,抓起外衣就要跑,
天色越来越阴沉,突然风雨交加起来,天空时不时滑过一道闪电,雨夜泥泞的小树林里,王禄披头散发,浑身泥浆的王禄踉跄着想奔出树林,呼吸浓重急促,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眼中充满了恐惧,左手捂着脖颈处,表面痛苦不堪,脚步沉重乏力,捂在脖颈的手指缝中不断渗出血迹,但他仍旧拼命的跑着,即便很艰难,好似身后有无数只魔鬼在追赶着他。
突然,一声惊雷响起,远处的树木下的身影越来越逼近,脚步坚定而有力,一身黑衣似乎也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唯一让人胆寒的是,手上一把明晃晃的斧刀闪着凶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尤为恐怖,斧尖不断的向下滴着液体,看不清是血还是雨。
黑衣人一斧头下来,只听到“咔擦”一声,斧子卡在了王禄的脖子上,王禄痛苦的跪倒在地,手拼命的抓挠着脖子上的斧口,巨大的疼痛到麻木,王禄已经口流鲜血,
黑衣人费力抽出斧头,而后再次一斧砍了下去,
头颅落地,鲜血淋漓,
那头颅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最后掉落在草地上,
那黑衣人盯着无头颅的尸体,桀桀的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