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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帮霍奕看伤口,因为南奚欢伤口处理的很好,大夫只是上好药,重新包扎一番,
南奚欢有点恼怒,这霍奕居然装醉酒,起先还怕惊扰到霍奕,所以没用多大的力,一片好心喂了狗,
这下她也毫不留情的抽回了手袖,准备转身离开,
霍奕就像有感应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睁开眼,酒后的霍奕少了许多锋芒,
“你要去哪?”
“回去睡觉,”
“我受伤了,”
所以呢?南奚欢一脸疑惑的看着霍奕,
只见霍奕面不改色的道,
“晚上行动不便,随行的没有侍女,伤口发痛,大夫也粗手粗脚的,所以······”
去你奶奶的,到底是有多金贵呢,当她是粗使丫鬟还是婢女呢,南奚欢恶声恶气道,
“不好意思,司马大人,我现在是男子身份,实在不适合同别的男子一屋,会影响您的身份地位,外传龙阳就不好了,大人悠着点,不要做什么特殊动作就行了,”
霍奕的脸色黑了几度,
“据我所知,你跟尹一凡在铜矿山就同食同居,”
“在下没有身份地位,无所畏惧,”
南奚欢拍拍屁股,转身走人,唯独留下黑成碳头的霍奕。
她总感觉这个霍奕怪怪的,在金南县还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高高在上,一种他在千米之上的山巅俯视众生,而你在下面仰视的感觉,
而就在几天,霍奕怎么变得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想不出来,
难不成真因为楚承欢的缘故,对她特殊一些?
就这样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南奚欢这才发现迷路了。
前方就是马厩,不少马匹马厩里面正在“吭哧吭哧”的吃草,刚想找人问问路,就看在一男子正背着她在马厩旁砍柴,
背影很结实,穿着一身麻布衣,齐耳的短发乱糟糟的搭在头顶上,可能是懒于搭理,所以随便一剪刀剪成了短发,
他将衣服撩在腰间,坐在一小墩上,往双手上吐了吐沫,摩擦一下双手,扬起斧子,手起斧落的麻利看着柴,
这黑漆漆的一片,就微弱的灯火,南奚欢正踟蹰着要不要过去问路,
就见一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口里还骂骂咧咧,
“你这个狗杂种,竟然管我们的闲事,说,王禄那个混蛋去哪了?居然包庇他出门嫖娼,还想接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
来人脸上青青紫紫的一片,行走还一瘸一拐,却不依不挠的对着劈柴的少年一阵劈头盖脸的乱打,
南奚欢努力辨识,这才认出来,那人不是驿长的老婆吗?上次接驾的时候见过一面,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
倒是那个少年,
少年被殴打了也不还手,只是却却诺诺的缩着身子,捂着自己的头,嘶哑的“啊啊啊”的痛哼着,任由李彩娥的拳打脚踢。
“贱种就是贱种,我今日没能杀他,非得打死你不可,”
南奚欢这才听清楚了,大概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家事,女主人没地方撒气,只能将气撒在下人的身上,可怜呐下人连还手都不敢,只能默默承受,看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眼见着李彩娥要拿着旁边的斧子去砍少年,南奚欢这才连忙上前制止,
“做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想杀人放火,”
怒气冲天的李彩娥才回过神来,显然认出他是跟着来的大人,连忙丢掉手中的斧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才吞吞吐吐道,
“家里下人不听话,来教训教训,惊扰到大人歇息了,”
最后李彩娥三步两回头的离开,同时催促着少年,
“丑奴还不快滚,惊扰到大人休息,砍了你的脑袋,”
丑奴勾着脑袋,默默擦了一下鼻梁上的血迹,准备跟着李彩娥离开,
南奚欢直接挡在了丑奴的身前,丑奴的手背上还有血迹,应该是被打的流鼻血了,她从衣袖掏了掏,找出了一个手绢,递给了他,
“擦一擦,”
丑奴踟蹰了一下并没有接手,
走在前面的李彩娥见丑奴没有跟过来,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丑奴,接触到南奚欢的目光才灰溜溜的离开,
南奚欢发现丑奴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见人,
似乎拗不过南奚欢,这才拘谨的接过她的手绢,捏在手中,并没有动作。
南奚欢有些疑惑,
“你还在流鼻血,擦一擦,”
“谢...谢谢......”
南奚欢这一打量不打紧,反倒是下了一跳,
丑奴不愧是丑奴,真的是丑,
大方脸,鼻子塌陷,脸上还有好几处刀疤,非常密集,有不少处都已经可以看到骨头了,因为受伤时候没有缝合,裂的很开。脸上没有好的皮肤,瘢痕长好后遗留下来凹陷性瘢痕,形如橘皮,搭配着鼻血确实怪瘆人,
还好良好的修养没让南奚欢倒退几步。
这不就是前几日刚来驿站见到的那个少年啊。
丑奴察觉到南奚欢的恐惧,捏着手帕的手又紧了几分。
南奚欢自觉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道,
“抱歉,我只是初初见到有些惊讶,”
丑奴头压得更低了,准备离开,
南奚欢继续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那个其实,这个瘢痕是没有及时医治恶化了的缘故,后期多加修复应该会有用的,”
南奚欢连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些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丑奴的自尊心。
丑奴愣了愣,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很是好奇,为什么面前这个人还愿意跟他讲话,
他犹豫了一下,如蚊呐道,“谢谢大人......”
南奚欢见丑奴并没有介怀,这才吁了一口气,
“我跟你一样,不是什么大人,那个,下次被人打要记得躲,我得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南奚欢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留下丑奴捏着帕子踟蹰在原地,
他很好奇的看着南奚欢的背影,脏兮兮的手指揉搓了下帕子,质地非常好,他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么好的东西,也从来没有人这样温声细语的跟他讲话,他随后咧嘴一笑,将帕子塞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