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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人,化干戈为玉帛,结果虽算不得愉快,至少不必流太多血。炎凌轻轻吐了口气,目光移向灵族的阵营,人群里紧绷如弦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大部分人收了剑,准备离开。
他拭目以待。
不知那帮人都是些什么鸡鸭鱼犬变得,今夜长了见识,他对妖精的好奇程度比对那帮天仙儿要多的多。
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降下万道流矢,一支支顶着火光的箭,瓢泼大雨似的砸向灵族人的阵营。方才,大部分灵族人已收了剑,没有任何防备。倏然而至的箭雨,瞬间将灵族阵营冲散,眨眼功夫几乎全部灵族人尽皆绝地。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不仅炎凌没反应过来,连鹊青都愣住了。鹊青突地抬起头,望向山谷两侧的山顶,提气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
白玉儿和披风男子一边护着受伤的逐流,一边挥剑格挡流矢,即便如此,逐流的大腿和后背还是各中了一箭。
箭雨停了。
白玉儿一双朱瞳瞪的滚圆,下眼睑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怒道:“鹊青!你个卑鄙小人!”
逐流却是笑了:“呵G呵!我早该猜到的……”
披风男子气的嘴唇发紫,紧紧捏着拳头,喝道:“玉儿,护住大主事,我为你们开路!”
话音刚落,两侧山头上忽然现出无数道剑光,锦衣侍卫似乎对鹊青的命令充耳不闻,即便他喊了停,他们还是拔剑准备进攻。
灵族阵营就剩下最后的三个人了,炎凌数不清山头上到底站了多少侍卫,但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鹊青突地掠到半空中,提剑,朝对面的山头扫出一道金光,不少侍卫被掀飞出去。他怒斥道:“退下!谁让你们来的?要返吗!!!”
而炎凌所在矮坡的这边山头,已万剑齐发,谷中闪着无数剑芒。白玉儿和披风男子持剑格挡,手法快的根本看不清剑。
逐流一把拔出插在大腿上的箭,挥手掷了出去,抖开长剑,与那两人一起奋力格挡。
山头上进攻的侍卫,目标虽然不是炎凌,但挥剑时带起的劲风,也够他喝一壶的。一开始,他还能用双手紧紧环住老桃树粗壮的树干,但支撑了没多会儿,就被劲风掀了出去。
七荤八素,不知在半空中转了多少个圈儿,后腰束带骤然一紧,下一刻竟然踩到了地面上。他头晕目眩,腿脚发软,一跤跌在地上,哗哗吐了几口。抹了抹嘴,见吐出来的多半是夜里喝进去的酒,才稍稍好受一些。抬起头,鹊青就站在他身旁。
这时,两旁山头上的侍卫潮水似的涌了下来,鹊青对身后的宿安百姓喝道:“拦住他们!送灵族人出去!”接着俯下身,把炎凌从地上架起来,沉声道:“逍遥子!你为何要出来?!”
不等炎凌回答,一群宿安百姓便箭似的冲出去,同两旁的锦衣侍卫打在了一处。剑与剑相撞的金属声就像炸在耳畔的响雷,震的耳膜发疼。
骤闪的剑光之中,炎凌恍惚看到灵族仅剩的三个人已渐渐招架不住,再看两侧如潮的天族人,他心中担忧:他们今夜,怕是走不出这落英谷了。
忽然,鹊青猛提一口气,连带着炎凌也给提到了半空中,脚下剑光疾闪而过。炎凌心道惊险,要不是鹊青躲的及时,这剑光估计能将自己碎尸万段。落地时,左右又有剑光驰来。
鹊青挥剑格去了右侧的剑光,左侧随着剑光驰来了一名锦衣侍卫,剑尖直冲炎凌的左肋而去,情急之下,鹊青只能空手夺那侍卫白刃,单手紧紧攥住剑锋,手腕猛地一翻,生生折断了侍卫的烈云剑。接着,他掷出断刃,插进了侍卫的心口。
两侧虽然有乔装百姓的高手护持,可是还有不少侍卫突破了宿安百姓的防护圈渐渐包抄过来。鹊青提起炎凌后退,直退到三个灵族人近前,驭袖挥剑,替三个灵族人挡开了几个险招。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打斗中的粉衣男子,忽然调转了长剑的方向,直冲鹊青后心刺了过去。不等炎凌口中的那声“小心”喊出口,鹊青便脱了力,半跪在地上。他咬牙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撑住将要歪倒下去的身形。
“呵”,他看着穿胸而出的剑锋。笑了。
他道:“我解释不清了,辩无可辩。”
“你假惺惺的样子,看起来真恶心!”逐流的声音明明不大,却一字一字十分清晰,说罢,将长剑噌的一声抽了出来。
割裂血肉的声音,极刺耳,光是听着都觉得疼的要命。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炎凌迅速从惊愕中转醒,一把扶稳了鹊青的身体,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可以证明!”
但那叫逐流的灵族人,哪晓得他是谁,挥剑继续与迎上来的锦衣侍卫打斗。
炎凌迅速查看了鹊青胸口的伤,还好,没有伤到心脏。
他道:“鹊青,你怎么样!?”
鹊青握紧了金乌剑,竭力想要站起来,含糊不清的吐出“无事”两字,随着这两个字喷出来的还有一口血沫子。
炎凌将鹊青往地上一按,拍了拍自己胸口,还好那个锦囊还在,遂,摸出锦囊,取出一颗小金丹,塞进他的嘴里。
鹊青和血吞了,猛地推开炎凌,含糊道:“你走!我安排人……送你出去!”
炎凌冷不防摔了个绊子,眼角余光瞥到有剑光驰来,一骨碌滚过去,挡在了鹊青面前。
那侍卫挺剑横在半空,剑尖已紧贴着炎凌的衣裳,眼眶中倒映出两点妖异的红光,好像是看到了生平最害怕的东西,侍卫的五官忽然扭曲痛苦的变了形状,接着七窍中缓缓流出血迹,砰——,那侍卫、连同手中的长剑,在地上砸出闷响。
鹊青急忙去拉炎凌,想看看他是否受了伤,手掌刚刚按在炎凌的肩头,便被一种奇异的灼烧感给惊地缩回了手。
不可置信,他看了眼自己的手。
这时,炎凌木木地站了起来,但有冲到他近前的锦衣侍卫,便如先前那个侍卫一般,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三个灵族人也被这边的异象惊地呆住了,他们看炎凌的眼神就像在看魔鬼。一个普通的人族少年,眼眶里却有一对妖异的眼珠。鲜血与火焰流转,摄人心魂,只一眼便可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