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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晏珠冷淡地离开,庄嫣内心毫无波澜,若是放到以前,一个多月以前,或许她还会感到失落,毕竟当时的白晏珠,还是京城人人赞美的才女闺秀。
可似乎,这一个多月来,也就是自从她跟温长尉的事情传开之后,她的名声,在京城也不那么好了。至少大家提起来,讲的基本都是,温夫人亲自上门找白老太太,明说不要白晏珠做儿媳。
都快被当成笑话了,也不知她还装什么清高。
“嫣姐姐,看什么呢?”
白巧璎出来时,身上换了一件鹅黄色的百褶如意月裙,腰佩玉玦,头梳望仙髻,簪步摇钗,红唇粉黛,眉如细柳纤柔,一颦一笑,甚是好看。
庄嫣看得有些晃了眼,忽地想起方才的白晏珠,似乎与原来不大一样了。
以前白晏珠跟白巧璎,可谓是各种诚争奇斗艳,各有各的没,打扮得也都是花枝招展。
而今日,她似乎只略施粉黛,头上都没戴什么珠钗,跟以往的穿着打扮比起来,清丽淡雅不少。
素闻白晏珠靡颜腻理,她不怎么涂胭脂水粉时候,皮肤看起来,确实是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真叫人羡慕。
“哎呀!”
庄嫣拍一下自己的脑门,都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觉着没事,随便看看,巧璎妹妹今天可真好看。”
“嫣姐姐也很好看,对了我们年龄只差个把月,以后我还是叫你阿嫣吧,你叫我巧璎或者璎儿都行,省得姐姐妹妹的叫着,都把你叫大了。”
白巧璎上前挽着庄嫣的手,又轻声吩咐兰蕊和兰俏几句,才一同出了门。
庄嫣一路上话很少,她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不会主动与谁交好,先前主动去巴结白晏珠,也是因为……白晏珠跟她表哥梁玥珩认识,仅此而已。
今天来找白巧璎,是因为前两天见过一次,白巧璎主动约的她,觉得不好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便过来了。
“阿嫣,听大姐姐说你是去年冬天来曜京的,应该还没参加过一年一度的锦秋园诗会吧?明天诗会你就跟着我,不用紧张,记得我第一次参加的时候,也紧张的要命,生怕出错被人笑话,不过现在好了……”
也许是觉得一路不说什么话,气氛有些奇怪,白巧璎一直拉着庄嫣的手,嘴里说个不停。
庄嫣只是随便附和着,她对诗会这些东西,并不太感兴趣,只是他会去,她也就跟着去了。
“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吧?你也好有个伴。”
白巧璎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吓得庄嫣一下把手抽开,发觉有些失态,才重新把手挽上去,微笑道:“嫣儿跟表哥一同去,巧璎有晏珠姐姐和筝瑶妹妹陪着,也不会感到无趣,就不用麻烦了。”
其实庄嫣不知道白巧璎对她,为何抱有这种莫名的热情,以前因为她经常跟在白晏珠身后,白巧璎似乎不怎么待见她的。
这种变化,好像是从上次画舫游船开始的,记得当时白巧璎找她说话,她还吓一跳来着。
“这样也好,还怕你没人陪着,会觉得孤单,那到了锦秋园,你一定找我玩呀!”
白巧璎并不觉得尴尬,接着换了一个说法,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只一瞬。
庄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奇怪的亲切感,她们分明不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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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深,听说你前两天就回京了,怎么都不先回来看看母亲?跟梁家小二那纨绔子弟去混什么?”
雍亲王妃看着四年未见的俞南深,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好似又因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感到生气。
谁都知道,梁小二除了长得好看些,家里边又有钱有势些,他身上,再找不出其他优点来。
当然,这两个优势,就足以让京城女子们为之倾倒,但男子汉大丈夫,很少有人跟他打交道。
况且……四年前还传出那种事情来。
当时俞南深确实跟她保证过,说是没有的事,但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要不他也不会“被”参军。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又第一时间去找梁小二,她想不怀疑,都很难说服自己。
“母亲,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至于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母亲您并不会关心。”
俞南深此话,说得很平静,平静得好似没有涟漪的清水湖面,听起来让人感到很疏远,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霍卿翎一愣,他……是在跟我说话?
比四年前,真的生疏了不少,都说母子连心,只是四年没见,竟会变成这样?难免有些寒心。
“竟说些诨话,母亲都快想死你了,你还说这话来气我。”霍卿翎伸手拍了一下俞南深的肩膀,显得有些委屈。
俞南深不以为意,双唇紧抿,终是没说一句话。
许久,霍卿翎才又开口道:“对了,南洲他时常念叨你,他若晓得你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嗯,他现在应该还在牟学究那里上课吧?我去看看他。”
在他映像中,俞南洲才十二岁,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北街牟学究那里上课,只不过他不爱听学究讲课,总是跟几个伙伴一起逃课,跑出去玩儿。
“这会差不多该下课了,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等他就好,跑来跑去……”
“我去接南洲。”没等霍卿翎说完,俞南深就起身准备离开。
霍卿翎又是一怔,“也好,等你把南洲接回来,你父亲也差不多回来了,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的人做你最喜欢的明珠豆腐,等你们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吃一顿团圆饭了。”
“都好。”俞南深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也没等霍卿翎再开口,就转身离开了。
霍卿翎愣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来。
她这儿子,是怎么了?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王妃,世子殿下才从南关那险恶之地回来,难免有些不适应,您也别太忧心。”
待俞南深有出门后,云嬷嬷上前给霍卿翎递过去一杯茶,同时开口安慰了一句。
一直跟在霍卿翎身边,云嬷嬷也算是看着俞南深长大的,他的影子她也知道,待谁都客气礼貌,换句话说,与谁都不会过分亲近,很多时候对自己的亲人,都是这般。
霍卿翎悠悠地收回目光,“倒也是,做母亲的,总不该强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