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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闲逛了许久，白晏珠随便挑了几样似乎还看得过眼，价格又特别亲民的“山寨货”，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兜里还剩很多钱，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小姐，你买这些，真的打算明天穿出去吗？”云菽很疑惑地问一句。
这奇奇怪怪的颜色，还有乱七八糟拼凑起来的布料，简直没眼看好嘛～瞧着，还不如她身上这套衣服好看得体。
她家小姐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又不是姨娘没给钱，为何非要买这种便宜而且不好看的货色……
云菽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小姐，按小姐的话来说，就是——小姐的套路她不懂！
“那不然买来干什么的？难不成花着钱好玩儿？”白晏珠瘪瘪嘴，至于吗，也没那么差劲吧。
看看，那大红大紫大青的色彩搭配，是多么的超凡脱俗，再看看裙角那蚊帐一般的纱网，简直走在时尚的前沿，多么完美的搭配，多么大胆的设计。
这身衣裳，简直就是杰出的艺术品。
白晏珠看着云菽手里的衣服，双眼露出赞赏，甚至是崇拜的目光。
云菽看着她那样儿，无奈地摆摆手，真拿她家小姐没办法，不管了，反正姨娘不可能让小姐穿这身衣服去参加诗会，根本用不着她担心。
逛了差不多一天，吃吃喝喝玩玩，已是日落西山血连天，感觉逛得差不多了，白晏珠就带着云菽去了嵘楼，“小菽儿，你在这里等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东西没买，去去就回来，看好我这些衣服，别乱跑我～”
对着云菽眨眨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飞快地跑出门。
都不留一点反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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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姑娘，你可算来了，老夫还以为，你忽悠完老夫，跑路了呢。”
秦豫看见白晏珠丛门外走进来，没好气地开口说一句。
他现在这几天日子过得，简直跟荡秋千似的，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前几天因为女神医的传闻，店里人满为患，这几天那些人学机灵了，没看见有什么神医，便都不来了，偶尔还有几个消息不灵通的郊外的人跑来，看见店里没有什么女神医，也都失望而归。
总之，刚进的新药材，都还没怎么卖出去。
虽然以前也十天半个月卖不出去一副草药，但白晏珠承诺过他，却没能做到，难免会觉得失望。
况且，她神出鬼没的，每次有什么事想找她，根本找不到。相反的，他的店铺就在这里，白晏珠一有什么就往这里跑，想找到他很容易。
他奶奶的，这不公平！
白晏珠嘿嘿笑两声，走到秦豫跟前摸了摸他那不长不短胡须，“我这不回去想法子了吗？”
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本青黄色的小册子放到柜台上，“看看，有什么不懂得，抓紧时间问，有人在等我，我没办法久留。”
“嗯、嗯……”秦豫一门心思都在那小册子上，压根没听清白晏珠说了啥。
见他点头如捣蒜，满心思每一处放她说的话上，白晏珠有些汗颜，这老头儿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嘛。
时不时地看下外面的天色，又看下认真看着小册子的秦豫，寻思着，他再不提什么问题，她就随便说几点，因为天真的有些晚了。
“秦豫，别看了，你听我说几句。”白晏珠一把抢过秦豫手里的小册子，“你这老头儿，这小册子都是我写的，不听我说，反而看它看得津津有味，难不成，我这字里行间，写得有颜色？”
完全没有好不好！
人家可是单纯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姑娘这脑子，该去经商才是，你真不觉得，跟我合作会吃亏么？若姑娘愿意，老夫可以帮你一把，我与城北济世医馆的老板还算旧识……”
虽然一二十年没见过了，但多少还是说得上话，且他晓得，那个人还算惜才，她这样有实力有想法的人过去，肯定会受重用。
“你什么意思？”白晏珠冷冷地开口问一句，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他这意思，是不跟她干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有合适的伙伴，她才不要换。
“你要相信自己——”白晏珠一顿，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太对，改口道：“你要相信悬壶居，也要相信我好不好，瞧瞧，你这药馆面积已经够大了，就是形状比较奇怪，但也没多大影响。”
“依我所见，悬壶居现在缺的，就是一噱头，前几日‘女神医’是个噱头，可是你我没有把握好。但现在，我们还是可以把它好生利用起来，以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我都会到悬壶居来坐诊，其他的，相信你能安排好。”
虽然这个名头让她感到心虚，可以说完全是名“负”其实，因为她并非什么良善之人，更没有所谓的医者仁心。
准确地说，她应该是个毒医，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毒那种人。
她对没有毒的药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研究则不深，不过好在跟着外公学习过七八年，中医药理她还是懂的，寻常看病没什么大问题。
“姑娘若真的能来，老夫定然会全力配合，怕就怕姑娘放老夫鸽子，到时候别说赚不赚钱的话，老夫这张脸恐怕都找不到地方搁。”
几次相处下来，秦豫算是发现了，白晏珠年纪虽小，却精明得很，但为何偏偏找到他，看中他这个小破庙子？
怕就怕她有什么阴谋诡计，虽然悬壶居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她谋划算计的，但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一切，都不想让它毁在任何人手里。
“有钱赚我跑什么？谁会跟钱过不去？况且我之前说过，我是被师父轰下山的，在曜京城里又没有亲戚朋友，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全靠自己赚钱。”
“还有，上次来走得太着急，忘了跟你说，麟亲王府送来的一千两黄金，一半是用我的名字存的，而另外一半，是以悬壶居的名义存的，你觉得我会这么蠢，蠢到连本钱都送给你，然后自己跑路？”
脑回路清奇的老头儿，整他对她来说完全没用好不好。
没事兜那么大圈子整他，可能真的是无聊到发疯了吧。
但她现在不无聊，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跟大医馆合作有其好处，但跟悬壶居合作的好处，绝对会更多。
跟大医馆合作，不用重新经营，什么都来的快，但是大医馆的老板能跟你利润五五分？能无条件听取你的意见？能让你随便接触他真正的药材商？
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