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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程沉着脸,不再与她说话,直接回头让身后的小兵将她带回去。
可问题来了,俞南汐是县主,他们只不过是些无名无姓的小兵,她自己不肯走,他们也不敢动手绑了她离开啊?
叫人为难!
左右纠结中,那涂脂抹粉身材偏胖的老鸨脸上堆着讥笑,道:“公子家中既有这娇滴滴火辣辣的小娘子,还来咱这处寻什么花问什么柳,小娘子待会儿该生气了才是。”
说完,老鸨拿起团扇挡在嘴巴面前喏喏地笑着,眉眼之间皆是嘲弄戏谑之意。
此时,街道两旁又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原本,这么多官兵,大多数人心底都是害怕的,但围观的人已经有这么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混在人群中看热闹,胆子便不小了。
这些官兵前阵子围了清河客栈,抓走了不少人,今儿又围了醉梦楼,这么大动作,听说是抓什么逃犯。
可既是逃犯,自该避嫌才是,哪儿还有从地牢逃出来,跑来住店找女妓的道理?
“你懂什么,这叫......叫越什么的地方什么来着?”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另一个人接话道。
“对对,指不定那逃犯还真在这醉梦楼里。”
……
“在不在哪里重要,就算那逃犯真的在醉梦楼,今日他们也不可能把人带走,醉梦楼是什么地方。”……
是啊,醉梦楼是什么地方,她们身后有天不怕地不怕老板,要不也不会被称作魔鬼销魂窟了。
白晏珠下山途经此处,放缓脚步停留了片刻,心道:看来,他们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呢。
但她并不喜欢凑热闹,待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便隐于人群之中,匆匆离开了。
老鸨还在与段程推搡着,俞南汐亦还没有离开,站在原地恨恨地瞪着段程和老鸨,一时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一听人说,段程带着人来醉梦楼了,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他进去,太丢脸了。。。可,如今这情况,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啊,和她想的太不一样了。
段程....
他好像不是来寻花问柳的。
可,逃犯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还来这里干嘛?
俞南汐只知道醉梦楼是个青楼、玩乐之地,并不晓得,这里是如今朝廷都有所忌惮的地方。就更不知道,段程今日来,只不过是打着抓逃犯的名义,打压摧毁醉梦楼。
现下,她也有些急了。
这呵老鸨面对百十来号官兵,竟然能够面不改色,都不带一点害怕的,足以证明,在她身后....有能够护她周全的势力。
那么,段程,会不会有危险呢?
俞南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乎他的安危,她只知道,段程不能出事,他倘若出事了,就相当于她的未婚夫君出事了,穿出去,太丢脸了....
她不要丢脸,所以段程不能出事。
“段程……”俞南汐扯了扯段程的袖角,埋着头低声喊道,“我们快快回去吧。”
太丢脸了,真的太丢脸了。
“你先回去,我自有打算,南希县主这般,恐惹人误会。”段程看了一眼俞南汐,一本正经地说道。
从“你”,到“南希县主”,并不是从轻慢到尊重,而是明显的疏离。
俞南汐自听得懂话中之意,心里跟火烧似的,很不爽。
明明知道困难重重,最后所得到的还不一定有付出的多,为什么还要去尝试啊?!俞南汐不解。
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找什么人。之前....她以为夏霖他们真的是在抓逃犯,并没有在意。哪怕早晨那个女子说什么他们根本不是真的在抓逃犯,她都不以为意。
可当看到段程那一刻起,她忽然就信了,觉得那个女的说的也颇有几分道理,可也持着保留态度。
这一天,她问了段程好几次,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却一直态度敷衍。
——这,更说明了问题。
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跟踪他来到这地方……
可这来都来了,不把人带回去,她得多丢脸啊。
“段程!”俞南汐拔高音量指着段程,双颊气得通红,“你、你给本县主听好了!你今日若真敢踏进这醉梦楼半步,我、我俞南汐就不要你了!!!”
说完,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可当她再抬头,对上段程那双满是质疑的目光后,瞬间怂了。
他这眼神....什么意思?
反正不会是好的。
“总之——”俞南汐目光闪烁、游移不定,“总之,我现在就、就必须跟我回去。”
俞南汐话音未落,老鸨又呵呵的笑了,“我说这位公子,你还是跟这位小娘子回去好了,今日楼中客人众多,可招待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老鸨扫了一圈围在醉梦楼周围的官兵,没有丝毫的慌张,淡定、冷静得有些不像话。
上次他们为了清河客栈,她就知道过不了几天,这些人就会盯上她们醉梦楼了,说起来,她们也算是早有准备了呢。心中有谱儿,自然不怕不虚。
他们啊,不过就是打着抓逃犯的幌子,在找那个人而已。
可那个人并不在她们这里。
最主要的是,段程他们来清河客栈也有好几天了,那个人恐怕早就听到风声,偷偷离开了。
这一点,她都能猜得到,段程又如何会不知道?
所以,他还不离开清河镇,不去找那个人,反而留在这里,看似还在继续抓那逃犯,实则——
是在针对她们醉梦楼。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醉梦楼、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如今他们先破坏了规矩,那就别怪醉梦楼的人不客气了。
朝廷,竟然想与江湖为敌么?啧啧啧....说他们自不量力,都是看得起他们了。
真以为,那个人会为他们所用?
且不说,朝廷那帮孙子,如今压根都不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就算他们知道他在哪里,并且找到了他,也绝大部分可能,无济于事。
那个人向来逍遥惯了,做事为所欲为,最怕束缚,怎么会为了一点小恩小利就与他们为伍?
笑话……
“客人越多,越好查个彻底啊,路妈妈最好别拦,本官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把握的。”段程不再理会一旁赌气的俞南汐,对老鸨说道。
此番,也算说明了来意,且是相当的决绝。
至于,威胁?不存在的。老鸨并不觉得这算威胁,只觉得是他心虚了,故意说来给自己打气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