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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薛轶的平静,白晏珠意外,却也不太意外,她本就是生性凉薄、冷漠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和杨旭合作了。
诚然,她与杨旭的合作到底是为什么,其中又有什么故事,白晏珠都不甚清楚,或许有被欺瞒的成分吧。
只是,她本可以在察觉不对劲后收手,但她没有,她没有不也算是一种狠心么?对自己都心狠的人,对伤自己害自己的人,又如何会心慈手软?
白晏珠笑了笑,“所以,轶姑娘你打算如何?”
薛轶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她们的意思,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让我嫁去张家,我到不是不喜欢或者讨厌张家那位可怜的公子,只是....不愿意任由她们摆布罢了。”
她说着,看了一眼白晏珠,又看一眼秦豫,道:“不知我住在这里,可会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
薛夫人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所以,若没找到,薛夫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且之前为了薛轶的事情,薛夫人道悬壶居来找过子虚帮忙,保不准左思右想,又会过来。
她那个人,倒不是生性多疑,但是为了薛懿,变得生性多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那你去杨旭家里酌了。”白晏珠莞尔一笑,抬眸看着杨旭。
薛轶愣了一下,也看向杨旭。
说实在的,她与杨旭认识也将近一年了,可……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他似乎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杨旭睨了一眼白晏珠,脸色不大好看,沉声说道:“刚把她从容禧宫带出来,就要送回去吗?”
他现在,还住在容禧宫呢。
“你还住在宫里?”白晏珠挑眉看着他,容贵妃竟然没有怀疑他么?真是奇怪。
“容贵妃已经怀疑我了,可她不会对我下手,我目前....大概还需要留在那里一段时间,处理一些事情。”杨旭看出了她的疑惑,粗略地解释道。
至于要处理什么事情,那便是他的事情了,他没必要说。
白晏珠也没有追根究底,只是一笑置之,又对薛轶说道:“如此,看来轶姑娘还得在这待一段时间了。”
“老头儿,这几天就劳烦你照顾轶姑娘了,我....撤了。”她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褶皱尘土,看着秦豫说道。
她现在已经把薛轶体内的蛊虫引出来了,便没必要一直待在悬壶居了,也许……她看向杨旭,微微一笑道:“或许,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薛轶和秦豫对视一眼,有些懵,不懂她此话什么意思。
但杨旭是听懂了,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回道:“其实也不必,目前的情况还没有到需要……”
“好吧,”白晏珠挥挥手,向门外走去,“等你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当然,我希望永远都没有那种时候。”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人影也消失在了转角处。
“她什么意思?”秦豫指着白晏珠消失的转角,看着杨旭问道。
杨旭耸了耸肩,摆出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动作,神色有些复杂。
“轶儿这边....就有劳秦先生代为照顾了,杨某还有事,告辞。”……
“啧啧,他是你师父?”秦豫看着薛轶问道。
薛轶点点头,“算吧。”
“算....吧?那就不是咯,我看你颇有学习医术的天分,不如今日就拜我为师吧。”秦豫目光闪闪。
“不了,师父说过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薛轶微笑着回答。
“怎么会呢,分明很有....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你就跟了我吧。”秦豫锲而不舍,倒不像是要收徒弟,更像迫切地想拜师一般。
“真的不用了,有一个师父,此生足矣。”薛轶勉强笑着回道。
秦豫的心思她如何不知?有杨旭一个师父都够得她受的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个麻烦。
若那个师父是子虚,或许她会考虑考虑....想什么呢!薛轶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摇头啊,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摇头好像多嫌弃似的。”秦豫哼哼两声,走到一边去。
“没有啊,我就....活动活动脖子而已啦。”薛轶笑着。
“既然如此,那你是答应做我徒弟了。”秦豫又带着一脸笑意走过去。
“没、没有……”
……
……
离开悬壶居后,白晏珠去了城外的桫驮寺,至于为什么要去那里……
若消息没错的话,今日容贵妃回去桫驮寺还愿,她是冲着容贵妃去的。
方才杨旭虽说了,不需要她插手帮忙,但有些事情无关杨旭,只是他想弄明白而已。
好奇心,她也有。
当然,她来这里,可不全是因为好奇心。
年节将至,来桫驮寺祈福的、还愿的人很多,这里虽不比青楼赌坊等地方信息流通快,也没有秦楼楚馆勾栏瓦舍信息量大,但,说不定就能听到一些新鲜的、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呢?
做她们这一行,往往不会在热闹的地方交换,以及交流信息,相反的,这种佛寺清净之地才是她们的首选。
或许,可以说是习惯?也许吧。
这不,她前脚刚到,杨旭后脚就到了,而且选在了同一个地方。
“果然啊,我们作了一辈子的对也没白费,哪怕换了个躯壳,还是这么有默契。”白晏珠冲杨旭招了招手,笑着说道。
杨旭冷着脸,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欣喜或欣慰,但“冷着脸”也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样。
冷着脸——
也只是白晏珠的感受罢了。
毕竟,杨旭现在是黑纱裹面,根本看不出神色。
见杨旭不说话,白晏珠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话了,继续看着寺院正大门,似在发呆,实则是在观察进进出出的那些人。
杨旭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也没问她为什么会来,只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以前就喜欢抢别人的“生意”,站在也....差不多。
“你也一样啊。”白晏珠莞尔。
一样的,从来不会笑,神色冰冷得好似全世界都欠他什么一般。
杨旭没有反驳,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都可以伪装,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性格和习惯,都是在生活中,潜移默化养成的,便很难改变了。
“咯,你的容贵妃来了。”白晏珠看着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几个宫女和内监的拥护中走进来,说道。
杨旭看了她一眼,“什么叫我的容贵妃?”
“就是你的啊,又不是我的。”白晏珠眼带笑意。
杨旭哑言,不再与她多说,转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佛殿树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