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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珠看了一眼消失的身影,正准备跟上去,便看到佛寺门口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容颜是陌生的,可轮椅....这让白晏珠愣了一下,多留了个神。
看年龄,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轻公子,一身月白色锦缎华服,想必是富家子弟,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亲和温柔的弧度,面色似雪如玉,青丝未挽披于双肩,却不会让人觉得邋遢或不整洁。
若放到寻常时候,白晏珠不一定能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可她潜意识里还深刻记得薛轶说过的张家公子,此人与薛轶描述的,颇为相似。
想到这里,白晏珠笑了笑,才转身朝杨旭消失的方向赶去。
有意思了,容贵妃来了,张公子张衔也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
……
“一定要她么?”慧晤法师一边斟茶,一面问道。
“杨旭说过,得心甘情愿。”容悦品了品茶,有些心烦地回道。
若非如此,当初直接随便用宫里的宫女就好了,又何至于找了这么久、浪费那么多时间?
现在想来,杨旭不可信,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确实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蛊虫养在“容器”体内,而且一旦开始长大,就很容易察觉,若“容器”自己不愿意了,随时可以将体内的蛊虫折腾死。
但是啊,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个薛轶?
这件事,要怪全都在杨旭!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是他半途而废、撒手而去,撒手而去也就罢了,还不断跟她添堵找麻烦对着干。
对于这一点,对于此事的发生,容悦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以为,杨旭会一直追随她,直到她们成功的那一天,他都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却原来,都是她以为罢了。
她以为她以为她以为她是谁啊?!
容悦苦笑,她谁都不是,或者说对于杨旭来说,她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年少时期的美好,终究是要随着时间消磨殆尽的。上次杨旭提起什么年少时期、什么初心,后来她还想了想,最后只觉得可笑,除了可笑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杨旭既然能做到如此绝情,她为什么不可以?
更何况,她于杨旭,也算有救命之恩,而杨旭于她,只是年少时期懵懵懂懂分的、给过她温暖的人罢了。
既然杨旭他都既不念旧情也不念恩情了,那她又有什么必要顾及旧情?
思及此,容悦再次苦笑。
对面,慧晤法师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神色倒如往常平静淡然。
但他越是这般,沉默不言,容悦心中留越没底,不说话,是生气了吧,或者在想解决的办法?
“法师,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不该太信任……”
“嘘——”
慧晤法师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轻声道:“有人。”
不远处的佛殿顶上,白晏珠和杨旭都放低了身子。
按照白晏珠以前的性子,若是暴露了行踪,便一定会把发现她的那个人杀了,不留任何后患。
不过这次……杨旭在她旁边,拦住了她,杨旭道:“你别管。”
是了,他一开始就让她别插手的。
现在被发现了,自然也不需要她出头解决。
白晏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锁定慧晤法师所在之地,时刻准备着。
若慧晤法师真发现她和杨旭在这个大殿顶上了,她不介亲自动手意解决掉他,以及....他旁边的容贵妃。
他,大概不会对容贵妃下手吧,毕竟他若真的想杀容贵妃,根本不必等到现在,早就动手了。
正想着,杨旭就挪动步子,以极其轻快矫健的姿态移动到另外一栋大殿顶上,跳了下去……
跳....下去了?
白晏珠一脸懵逼,这是要送上门去啊,故意暴露身份?还是他也和她想的一样,杀了,以绝后患。
但白晏珠知道,这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且....下面不仅只有那个和尚,还有容贵妃在。
“慧晤法师真是好耳力呀,杨某这才刚到,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你给这么叫出来了。”杨旭笑着走过去。
他陪同容贵妃来桫驮寺的次数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只是从来不知道容贵妃和这个和尚,竟然还有这种关系。
不过——
容贵妃是知道他实力的,容贵妃知道,那么,这个和尚应该也知道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和尚发现了他,便知道我杨旭也知道被发现了。所以说啊,他既选择了出来,就没打算假装路过或者才到。
对此时杨旭的出现,慧晤法师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朝白晏珠所在的大殿顶上瞄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才看着从不远走来的杨旭,“扬大人今日也有雅兴了?”
似是玩笑,实则是不欢迎之意。
这些和尚啊,总是嘴上说一套,心中想的又是另一套,谁能知道,曜京人人皆知的、又名的慧晤法师,竟会是容家联系容贵妃的线人?
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
“雅兴谈不上,跟着贵妃娘娘来的罢了。”杨旭不紧不慢不慌张,缓缓走过去,停在容悦身旁。
他一身黑衣肃立,黑纱裹面,整个人都染上一层黑色,而容贵妃则是一身雪白的貂绒斗篷,坐在圆桌让,悠闲品茗。
不过,与其说是品茗,倒不如说是掩饰内心的慌张和无措。
至于为何慌张、为何无措,恐怕就连她自己也不能理解吧。
慧晤法师嘴角微微上扬,挂着温和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喝茶。”
他既说是跟着容悦来的,那便是跟着容悦来的吧,毕竟“跟”这个字的意思,不同的人、用在不同的地方,就会有不同的意思。
到底是陪同,还是跟踪……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没必要过多纠结,况且他也没那么多闲心思去纠结。
“茶就不喝了,我来是想问问贵妃娘娘,我们何时启程回宫呢?”杨旭平静的说道,目光也从慧晤法师身上移到容悦身上。
容悦抬头,与他对视,微微愣了一下,回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不必虚情假意。
你来做什么,谁还不知道?
他不是要抓她的把柄么?他不是已经抓住她的把柄了么?为什么还要跟踪她,难道还不够么?
容悦突然觉得,自己于他而言,既不是曾经青梅,更不是难时恩人,而是灭他全族的仇人。
若非如此,他又为何要与她过不去呢?既然打算撒手离去,那就走得干干净净别再管她啊!她不解,不解同样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