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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李道然发动身法时,几乎就在黑衣人的身前,黑衣人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但黑衣人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身体再轻轻向后一撤,李道然探出去去抓斗笠的手又是抓了一个空,而这一次手指还微微摸到了斗笠的边缘,却是无济于事。
这一次更是激起了李道然的好胜之心,他这一次唯一停顿,随后运足一口真气,身体再次向前一扑,手臂伸得直直的向前抓去,但还是只摸到了斗笠的边缘。李道然随后又一连几次,都是只微微摸到斗笠的边缘而已。
几次尝试之后,李道然终于放弃了,而且心中也开始明白过来,原来这黑衣人一直留有余力,似乎存心在戏弄自己。
李道然心中一阵恼怒,道:“既然阁下不喜欢以真面目示人,我便也不强求了。”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去。
李道然转过身之后,那黑衣人却在背后出言道:“我原本也没有什么遮拦的,只是带着这斗笠挡雨而已。”
李道然闻言,再次转过身来,只见那黑衣人已经摘下了斗笠来,但此时天色一片漆黑,又下着微微细语,李道然只好再往回走了几步。
李道然朝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黑衣人的脸,微微愣了一下,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随后一惊,脱口而出道:“易长歌!”
原来那一袭黑衣的神秘人,正是被轩朝悬赏万两黄金缉拿的前朝逆匪,“风雨化形剑”,易长歌。
易长歌听李道然喊出自己的名字,反而觉得十分意外,讶道:“你认得我?”
“我自然认得你!”李道然抑制不住兴奋道,“你忘了么?在凉州的时候,我们曾见过一面啊!”
在李道然心中,一直记得这位前朝逆匪,因为他不光武功绝顶,还劫囚车救走了李道然也十分同情的那几个囚犯,让李道然心中十分钦佩。更重要的是,他是李道然见识到的,第一位绝顶高手,当初他在凉州的官道上,施展风雨化形剑时,为李道然带来的震撼,至今犹如昨日一般。
虽然李道然心中从未仔细想过,但这位身怀绝顶武功的剑客,早已成为他心中的榜样和目标。此时突然在并州的战场上,见到这位剑客,李道然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
那易长歌听李道然这么说,却是一愣,问道:“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呢?”
李道然忙又继续道:“就是你劫囚车的时候!”
易长歌唯一回忆,马上明白过来,原来当时李道然,便是那几个呆站在后面的学生之一。
劫囚车之事,易长歌自然记得,因为那一次还救回了前朝一位重要人物的后嗣,也算是易长歌的意外之喜。但当时李道然和那几个学生,呆若木鸡地站在后面,易长歌哪会注意到?
易长歌仔细打量了李道然一会儿,突然长叹一声,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正是!”李道然此时回想起当初易长歌施展风雨化形剑时的情景,不禁又激动了起来,心中澎湃难以平息,兴奋道:“想不到前辈你的身法跟剑法一样,也是这么登峰造极!”
易长歌淡淡一笑,道:“我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身法,只不过在内力上远胜过你而已。”
“我要是也能达到前辈的境界,那便好了……”李道然叹息一声,无限向往地说道。
“早晚有一天,你也能步入先天境界的,”易长歌对李道然的态度,十分地和蔼,完全不像他一贯的冷淡作风。
李道然听到他心目中的绝顶剑客肯定自己,顿时露出一脸的喜色,追问道:“前辈,你真的这么认为的么?”
易长歌轻叹了一声,道:“你体内身俱炎火、玄冰二气,将来的成就,必定远远超过常人,只是你现在,还不了解自己的潜力而已。”
李道然听易长歌这么说,更是又惊又喜,随后又有些奇怪地问道:“前辈,我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易长歌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李道然的问题,却朝他问道:“在你之前,也有一个人,能够身俱炎火、玄冰二气,你可知道是谁?”
李道然犹豫了一下,随后道:“自然知道,就是隆武大帝李玄炎。”
易长歌点了点头,似乎对李道然的回答十分满意,继续道:“不错,当年先帝的武功境界,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相提并论的,而先帝只所以能达到那样的境界,最根本的原因,便是他,能够身俱炎火、玄冰二气。”易长歌口中的先帝,自然便是隆武大帝李玄炎。
李道然听易长歌这么说,心中不禁充满了无限向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了起来,但是却突然又颓然道:“可是我现在,却连一半的高手都算不上,刚才若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此时便死在了那‘铜狮’铁屠手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易长歌摇了摇头,笑道:“当天隆武大帝,也不是从娘胎里,便天下无敌的。”
“更重要的是,”易长歌又继续道:“你现在并没有真正掌握,应用体内玄火二气的关窍。”
李道然听易长歌似乎要指点自己,忙恭敬地道:“请前辈指点!”
易长歌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李道然道:“当年我常随在先帝左右,也常听他谈到内息运行的法门,先帝一次曾经说到过,对体内真气的控制,最重要的,是要领悟有无、死生之法!”
李道然听的一头雾水,但却紧皱眉头,全神贯注地听易长歌说下去,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话语。
易长歌继续道:“内息,是人借取天地之间精华灵气,转而为自己所用所产生的,所以要领悟内息运行的最高境界,便是要领悟‘我’与‘天地’之间,一有一无、一生一死的道理。”
李道然虽然对易长歌说出的话语似懂非懂,但在内心之中,却又似乎开始隐隐地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