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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长歌继续道:“我为‘有’时,‘天地’便为无,我为‘生’时,天地便为‘死’;我为‘无’时,天地便为我所‘有’,我为‘死’时,天地便为我而‘生’。”
李道然虽然依旧是听的似懂非懂,但内心里,却隐隐有所感悟。
“先帝当年,便是这么说的,”易长歌叹息一声,似乎勾起了心事,充满无限惆怅般地继续道:“也只有他那样的绝顶之人,才能悟出这些宇宙间的至道。”
李道然听易长歌说的玄妙,自己虽然心有所感,但却已经还是难以凭这几句话,便领悟出什么法门来,只得略微尴尬地干咳了一下,硬着头皮问道:“前辈,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易长歌哈哈一笑,道:“这些道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之内可以领悟透彻的。不过对于你现在修炼的法门,却可以马上便有帮助。”
李道然一脸的期待,静等着易长歌继续说下去。
“其实要义便是,由生入死、向死而生这八个字,”易长歌继续道:“当你体内的真气面临枯竭时,不要等待新气升起,而是将剩余的真气,主动排出到体外。”
李道然皱眉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这便是‘有无’与‘生死’的大道!”易长歌笑了笑,接着道:“当你将体内残余的‘死气’排出体外后,天地之间,自然便会为你生出新的‘生气’,流入你体内。”
“啊?”李道然听的目瞪口呆。
“当然了,这样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需要达到了先天真气的境界,才可以自如施展,一般人若是强行要施展这样的法门,只会弄的气竭吐血。”易长歌继续说道。
李道然原本一脸的惊讶和期待,此时顿时全化作了苦笑,对易长歌无奈地道:“易前辈,敢情你说了这半天,跟我都没什么关系啊……”
易长歌却又是长笑一声,摇摇头道:“若是跟你没有关系,我又怎么会说给你听?”
“寻常人体内只有一种真气,自然是必须要达到先天境界,才能运用这样的法门,”易长歌继续道:“但你却不同,你与隆武大帝一样,体内兼具炎火、玄冰二气,所以现在便可以运用自如。”
李道然一听,顿时又兴奋了起来,忙追问道:“请前辈指点!”
“因为你体内有两种真气,所以当你主动将一种真气排出体外时,另一种真气便会自然而然,取而代之,”易长歌继续解释道,“所以只要你不要试图同时将两种真气,都排出体外,便可以自然而然地,生生不息,循环不止。”
李道然听完之后,顿时恍然大悟,想了一想,接着又带些疑虑地问道:“前辈,道理我是懂了,只是……,真有如此玄妙的法门么?”
李道然从凉州甘泉县开始习武,再到凉州府武道院,从未听起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道理,此时听易长歌说的如此简单,只需要将体内残余的真气排出,便可以从天地间再轻而易举地吸纳新的真气,不由有些将信将疑。
“正所谓大道至简,”易长歌笑道,“这世间,越是简单的道理,往往却越少人知道。而且一般人,需要到了先天境界,才能领悟这样的法门,你又上哪去听说呢?”
易长歌顿了顿,又是一声长叹,无限感慨地道:“我若不是遇到了先帝,又怎么能领悟这天地间的至理?”
李道然在心中默默思量易长歌的话,只觉感悟颇深,巴不得此时便能回去打坐运气,实验一番。
“还有在你打坐修炼时,也是一样的道理,”易长歌又继续道:“而且你体内的两种真气,需要分开来修行,才能事半功倍。”
“那该怎么样?”李道然忙追问道。
“在你打坐修炼真气时,便需要先将一种真气收回到气海之中,只运行另一种真气,”易长歌不厌其烦地继续道:“将运行在外的这一种真气,主动排出体外,天地之间的精华之气,自然便会源源不断地进入体内。”
“原来如此……”李道然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细细思索。
”这些法门,都是当年我听隆武大帝说起过的,”易长歌叹息一声,又是感慨地道:“一转眼,物是人非,江山也都换了,唉……”
“前辈,那隆武大帝,当年的武功该有多高?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李道然心生向往地道。
易长歌却叹息一声,又道:“绝顶之人,便有身登绝顶的烦恼,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武功高便能解决的了的。”
李道然自然是似懂非懂,只好尴尬地干咳了一声,道:“前辈说的是。”
此时两人已经聊了好大一会儿,一直细雨蒙蒙,两人身上都已经被雨水浇的湿了。易长歌伸出一只手,扶在李道然的右臂上,李道然只觉易长歌的手突然一热,随后一道温热的真气传到他身上,顿时他身体外面,如同披上了一层火焰一般,雨水蒸发变成水汽,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只是片刻功夫,李道然身上的衣服便干了,易长歌收回手,朝李道然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意。
李道然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却又有些疑惑升起,他迟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但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口。
易长歌却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对他笑道:“你若是还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前辈,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李道然听易长歌这么说,便索性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易长歌长叹一声,扭过头,似乎不想让李道然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李道然的问题,却说道:“其实你用不着谢我,是你帮我了才对。”
“前辈此言何意?”李道然一头雾水地问道。
“因为你,我今天才能再见到,这残月流云步,”易长歌仰起头,继续道,“看到这残月流云步,便如同又回到了追随在大帝身边的,那段光辉岁月……”
易长歌此时,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仰着头,紧闭双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需要谢我,我们都应该谢你才对。”过了好一会儿,易长歌才又开口说了一句,让李道然更加莫名其妙的话。
“今天也折腾的太久了,你早些回军营之中去吧。”易长歌说完,突然身形一闪,已经奔出了到了几丈之外。
“前辈,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李道然对着易长歌眼看要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背影喊道。
“不必担心,该再见时,自然会见。”易长歌的声音从漆黑一片的雨幕中传了回来,但人却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