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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静静地洒在临夏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静谧安宁。风轻轻拂过,吹动她手上的诗本,慢慢地诗本从她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四阿哥远远地就看到临夏躺在贵妃榻上熟睡的样子,没由的地心里难受起来。慢慢地轻轻地走到她身边,挡掉了她的大部分阳光。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隐隐藏着什么情愫。
脑中还在回响着半年前他对她说的话:“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那么决绝,那么冷清。可是,她做到了,整整半年他都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弯身把地上的诗本捡起来,刚好看到书页停在苏轼的《水调歌头》那一页,书页上提着一行小字:“那年此节中,你宛若人海中,我跟随,心足矣!”
那年中秋节……
今年的中秋节……
心角某处微微触动,慢慢把诗本放进她手里,又看了她一会,便转身走了。
临夏慢慢睁开眼,看着那个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喃喃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十一月份,盛京白雪纷纷扬扬,一片凄美的苍凉。鱼宁顶着小雪,抱着一些干净的衣物来到八爷府,“临夏格格在哪,皇上宣她觐见!”
八爷府的下人马上领她去临夏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只见屋里点着熏香,一个身影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柔软暖和的兔绒。鱼宁轻轻走近,看到那张苍白的脸,心里难受不已,很不忍心喊醒她:“夏姐……夏姐,皇上宣你觐见,快醒醒!”
临夏慢慢苏醒,有些慵懒地笑了:“鱼宁,你怎么来了,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鱼宁笑了笑,“快些起来梳洗,皇上要见你,我把你的旗服都带来了。”
“皇阿玛宣我觐见?为什么?”临夏诧异。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临夏笑着点了点头,慢慢起了身,然后任由鱼宁给她梳洗。
“多抹点,我不要他们看到我气色不好。”临夏看着镜子,嘱咐道。
鱼宁的手抖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好。”然后便给临夏的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让她看起来脸色比较红润。
离开了两个月,终于又回来了。临夏轻轻跳开窗帘,望着苍茫的皇宫,心底不由一片荒凉。
鱼宁把临夏送到乾清宫外,便回去了。
轻轻推开乾清宫的门,风雪从她身后全部鼓进来,让里面的人睁不开眼。跪在地上的七十夫妇、清音和金钟儿不由抬起手去挡门外射进来的明亮的天光,目光直落在临夏身上,脸上带着泪光、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相继望向她,康熙也不由眯起了双眼。
她看向地上的四个人,微微皱眉,带着疑惑走到殿中央,对康熙行大礼:“皇阿玛吉祥。”
“丫头,朕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是。”
“你可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她抬头去看康此,他的目光带着大量的神色。她又去四阿哥他们,只见他们格格怀着心思,心里开始迷茫起来。这种迷茫的神情让四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感到一阵不安。
“不知道……临夏……”
“那朕来告诉你,跪在你旁边的七十夫妇就是你的生身父母,你那九嫂是你陪嫁丫鬟,现在你可知道自己是谁了?”
临夏呆住了,转头去看身边的四个人,大脑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会是“她”,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现在,现在她连临夏也不是了吗?
心口又开始犯痛。
“菡萏……我是你额娘……”七十的福晋含泪,期期艾艾地看着她,期盼她能认她。
清音和金钟儿忍不住哭出了声。
“丫头,你可知自己是谁了?”上面又传来康熙的冷声。
临夏的眼眶忽然就红了,她转眸,湿漉漉的双眸荡漾着水汽,“我……知道了……”
“你是朕亲自指给老九的嫡福晋,却在大婚当日命他人代嫁,违抗圣旨,你可知罪?”康熙怒问道。
她看向九阿哥,九阿哥的双眼湿红红的,他真正的嫡福晋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了五年,他都不知道。当她被指给十四时,他无奈。可是现在知道了她是他的真正的福晋时,他却感觉那么可笑,真是造化弄人,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两个月前他就不会在花满楼当着她的面做出那种事。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
她垂下双睑,水汽在眼底打转:“知罪……”
“你既然已知罪,是否会依照圣旨嫁给老九?”
“皇阿玛!”她猛然抬起眼,震惊地望着康熙,这个明明已经答应放她出宫的人现在居然要她嫁给九阿哥,原来一切都是骗子,都是伪善。自九阿哥杀了无芳和李肃开始,他们就注定无缘了,她怎么能嫁给杀死无芳和李肃的凶手呢?“我不嫁九阿哥!”
一句话虽然说得轻,但已经说出了她的想法。四阿哥骤然皱眉。九阿哥双目猩红,几乎要冲过去,但被身边的八阿哥从后面牢牢地扯住了衣服。十四阿哥死死地盯着她不悲不喜的脸,一动不动。
“那你要嫁给谁?难道朕的儿子一个也配不上你,你一个也看不上眼?”康熙在殿上勃然大怒。
“皇上,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息怒!”七十连忙磕头道。
“让她自己说。”康熙的脸色愈加青黑。
“皇阿玛,为什么我一定要嫁给他们?我要非选不可吗?”她心痛地问。
众人一愣,康熙的神色也不自然起来,“你不管选谁,朕都应你,但你只能留在京城,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三天吗?足以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