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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怡亲王无意地问了一下四儿的情况,雍正才发觉已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四儿了,于是对怡亲王谎称她很好,之后便来咏轩斋看她,却发现里面没人,不由紧张起来。待问了宫女才知道她去了落彩轩,落彩轩是他曾经允给四儿住的地方,她去那边看看本没什么,可他莫名地愤怒起来,马上赶了过去。
临夏的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琴弦嘣的一声断了,她呆住了,身后的宫女也呆住了。
雍正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大怒,把还在发愣的她扯过来,抽了一个耳光,“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临夏没想到雍正会打她,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里堵得慌,不知是委屈,还是心痛,一些残碎的片段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跟朕回去。”雍正说完,把她拉了回去。
一路上,她赶不上雍正的步子,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路边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说话,只是简单地行了一个礼。站在高处的二皇子看到下面的两个人,先是一愣,待他看清临夏的样子后,身体僵直,满眼震惊和激动。
“那是谁?”他激动地问身边的太监。
“那是……四儿小主。”
“四儿小主……”
回到咏轩斋,临夏就被雍正圈禁起来,临夏气的哮喘发作,差点救不回来。雍正被她弄得精疲力竭,又不敢再气她,又想让她安分点,恨不能弄死她,却又下不了手,最后只得再也不管她,对她不闻不问,完完全全的冷落她。
很快就到了上元节,雪大如席,宫里到处挂着花灯。临夏撑着伞,走过一个一个摇曳着的花灯,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某年的某个节日里,她似乎和某人一起在街上玩赏花灯;某年的某个佳节里,她似乎和一群在街上玩赏花灯,那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她总是想不起来呢?
停下,抬头望着苍茫的夜空,心里怅然若失。
“临夏!”身侧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转眸望去,一个分不清年龄的男子急切兴喜地看着她,满眼神情和忧伤。
他是谁呢?那么熟悉,那么不舍?
临夏……是谁?
“临夏!”下一秒她就被那人抱进了怀里,紧紧的,好像他最宝贝的东西一样,“临夏……”
“你……你是谁?”她茫然道。
“我是二哥……临夏……你不记得我了吗?”
“二哥……”二哥吗?原来她还有亲人的,难怪她感觉那么熟悉。
为什么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似乎看到他,她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大草原,看到了那些梦寐以求的画面,牧马,放羊,看临夏花儿……
“二哥?”
“我是,临夏……”二皇子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好,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牧马、放羊、看临夏花儿……”
她忽然笑了起来,也抱住了二皇子,“真好……”
梦里,雪花悠然自在,临夏走向梅树下吹着洞箫的女子,忧伤道:“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是吗?”女子轻轻地笑了。
临夏张开手,手掌上躺着那支簪子,然后握紧,闭上眼,刺进了那女子的身体里,泪水潸然而下,“对不起,初夏……”
“你……会后悔的……三生三世,魂飞魄散……”
“三生三世,不相见……”
转瞬间,整个世界一片血红,什么都被血色淹没了……
睁开眼,被梦惊醒,原来自己在书桌上睡着了。想起那个梦,想起从康熙三十五年走过来的悲悲喜喜,让她满心疮痍,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再也没有勇气再靠近一点点,止步不前……
到最后,不管是温宪,是临夏,是菡萏,是溪见、是初夏,是锦年,是四儿,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她依然孑然一身,身处临崖。
拿起笔,写下一首歌词《时间执念》。
宫里的上元节一共有三天,第二天是上元节的第二天,雍正在清音园里宴请各位宗亲,依然热闹,。天还下着雪,临夏撑着伞急切地往与二皇子相约的地方赶去。
终于可以永永远远地离开这里了,一切好像是梦。
可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的不安,那么的害怕呢?
难道还有不舍吗?
停下来,两头犹豫,最后往回跑。
清音园。
台子上唱着戏曲,台下觥筹交错,人人有说有笑。
九皇子举杯朝雍正走了过来,有些醉,“雍正,四哥,你这皇帝当的让我等不服!你说皇阿玛是临终口谕,九门提督隆科多代笔,可是谁都知道隆科多是站在你那边的……”
众人不禁都抽了一口冷气,惊恐万状。
“那你想怎么样?”雍正面带微笑,手却将酒杯死死地捏着,青筋暴起。
‘臣弟认为这皇位应当让八哥来坐。“
“九弟,不要胡说!”八皇子站起来大声打断他,有些惶恐,然后对雍正道:“皇上,九弟这是喝醉了胡言乱语,望皇上不要怪罪!”
“是么?”雍正放开被子,“酒后还吐真言呐!”
“皇上!”八皇子惊恐万状。
十四皇子突然跳出来,“八哥,你在怕什么,九哥说的本就是事实,四哥这皇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我等都不服!”
雍正眯起眼,冷笑,“十四,怎么,你也想造反?”
“四哥,你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就是求一个名正言顺罢了。”十四皇子冷笑,盛气凌人。
“是么?”雍正站起来,眼中杀气令人惊骇,他缓缓拔出身边的佩剑,指向十四皇子,“十四,这可由不得你,本来看在皇额娘的面上不与你追究,可是你欺人太甚,朕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