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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侍卫不愧为京中第一大高手,行动好快啊!快,屋里说话!”苏婉赶紧把他让进屋里。
“巡案大人招唤,施某哪敢怠慢?不过,说实话,若不是为了我兄弟,皇上面前我也不敢撒谎。……”施浩男看着上官飞说。
“哈……,我为这事搅尽脑汁,才叫大哥来帮忙的嘛?我们可是亲兄弟,你哪能见死不救呢?”上官飞一边大着哈哈,一边瞪一眼他大哥。
“是呀!上官这些日子可辛苦了!既要打理事务又要帮我出主意。既然施侍卫不辞劳苦,星夜赶来,那客气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快商量商量下面怎么做吧!”苏婉性急地说。
“苏大人果然是个急性子,这水都没让我喝一口,就急着谈公事?”施浩男笑道。
“是是是!对不住!”苏婉赶紧给他倒上茶,赔罪说,“施侍卫请喝茶!我也知施侍卫辛苦,可性命忧关,也只能劳驾你了。”
“苏大人的确与众不同!公正廉民不分贵贱,实令在下佩服!难怪我兄弟对你……”施浩男边说边瞟一眼上官飞,见他紧张地瞪着自己,忙改口说,“难怪我兄弟阿飞对你忠心耿耿。”
“施侍卫千万别这么说!我这个巡案若不是有令弟帮忙,恐怕早就臭名远扬了!”苏婉看一眼上官飞,感激地说。
“不不!大人过谦了!若不大人的明察秋毫,英明决断,上官哪里能定得下局面?”上官飞赶忙说。
“哎?师爷这是怕我丢脸才夸我的吧?自家人面前,不用来这些虚的。这些年来,若不是你的真知酌见,时时的提醒、教导,我又怎能安身立命于朝堂?”
“大人这样抬举属下,倒真叫属下诚惶诚恐、无地自容了!……”
“你们俩就别推来让去的了!有这心,还不如做点实在的?”施浩男打断他们说。
两人一听,窘得赶那你岔开话题:“对对,说正事!”
几个人立即围在桌旁,小声商议起来。
次日,苏婉再度升堂,让衙役把汪芙蓉、姚豹带上堂来。
“姚豹,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知罪了,任凭大人处置。但这事与芙蓉妹妹无关,还望大人明察!”姚豹伏地认罪说。
“不!大人!此事皆因民妇而起,他脑子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还请大人把罪责加在民妇一人身上吧!”汪芙蓉抢着说。
“芙蓉妹妹,你姚豹哥虽然木笨,但也知轻重。是我故意而为,怎能加罪于你?大人是清官,怎会不明事理,胡乱加罪?”姚豹也抢着对苏婉说。
“姚豹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反正命不久矣,多加一条又有什么关系?”汪芙蓉急得泪盈满眶,“能让哥哥获释,妹妹我死也冥目了!”
“妹妹别这样!能与妹妹黄泉路上作伴,是哥的福气。怪只怪哥哥没用,脑子太笨,做事莽撞,才连累了妹妹。也怪苍天不睁眼,不分是非善恶。……”姚豹跪爬到汪芙蓉的身边。拉住她说,“做人的时候,妹妹受尽折磨和欺辱,做鬼的时候,哥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绝不让任何人来欺负你!”
“姚豹哥!”汪芙蓉听他这番话,是既感动又心痛,她感激地唤了他一声,依在他的怀里。
苏婉眼睛也湿润了,她再也拿不起惊堂木宣判了!
上官飞也为他们所感动,但戏还得演下去。他看了看苏婉,被他们打动得眼含泪花,无力宣判,忙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大人,宣判吧!这又不是真让他们去死,结了案才好救他们哪?”
“哦……,”苏婉这才醒悟,用力一拍惊堂木说:
“堂下听判:姚豹野蛮成性,目无王法,公然砍坏御赐牌坊罪不可恕!汪芙蓉虽属无倷,被迫失节,但国法森严,不容留情。现姚豹所为,也是因你而起,故而罪加一等!但念你二人皆是事出有因,不忍身首异处,所以,本官判你二人水溺之刑,给你们留个全尸。明日午时,泗水江行刑!”
“谢大人!”这二人此时反倒没有了悲伤,如获释一般,双双叩谢。
“将他们带下去!退堂!”
上官飞下堂回到住处,看到苏婉还坐在屋里发呆,便走进来说:“大人今日何以感情用事?”
“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姚豹一个粗人这般用心的话语,怎不让人感动?我却不知能不能救得了他们?真想就这么放他们远走高飞算了!”苏婉激动地说。
苏婉的真情流露,叫上官飞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他一把抓住苏婉的手:“婉儿!我对你也是一片痴心!只是不敢告诉你,怕你生气,更怕你有负担。我上官飞并非胆小怕事,不敢担当。只是顾及你的身份,怕给你招来非议。我对你的真情又岂会比他的差?我……”
“上官,你胡说八道什么?”苏婉吓坏了,赶忙撒开手打断他。
“婉儿,我说的都是积压在心中已久的肺腑之言,日月可鉴,天地可表!你一定要相信……”上官飞情急地拉住她说。
“上官飞!你太过份了!再胡说我杀了你!”苏婉由惊转怒,一把推开他,大生斥道。
看到苏婉愤怒的表情,上官飞仿佛被人迎头浇了盆凉水,――从头凉到脚。他失望地跌坐在椅子上,直感到一股酸苦的潮流涌上心头。他仰头张大眼睛看着屋梁,想让这股酸水由来路退回。他无法想像这以后的后果,更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与心伤!摆在面前的是如何解除这尴尬的场面,把伤害降到最低。
苏婉怒冲冲刚要拔剑,却又见他抬头仰望半天之后,忽地又大笑起来。不禁诧异地看着他。
“哈哈哈……!苏大人,瞧你怕成这样?大家都叫你苏大胆,却原来你的胆也不过如此?”
“什么?”苏婉被他笑得稀里糊涂。
“我刚才只不过是跟自己打了个赌,只是没说赌法,先下了赌注。……”
“跟自己打赌?”苏婉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就赌你那句‘一个粗人这般用心的话语,怎不让人感动?’我想大概是他们将死了吧?未必每个人的话都会感动人吧?所以就测试了一下。结果我赢了!得出的结论是:一个冷血,又怎么能感受得到那份真情呢?哈,哈,哈……”上官飞临走,还留下一阵心碎的狂笑,笑得苏婉心中直发毛。
这些年来,上官飞的无私付出,又怎能不让她感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婉也是铭感五内。可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丈夫不在了,更要刻守礼教。上官人品出众,才华过人,若是和我扯上关系?自己名节是小,影响他的婚事和前程就太不应该了!自己处处避让故作糊涂,甚至怒骂他,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早点找个般配的良家娴淑之女成家立业。可他却一直不取,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边,堂前堂后,排忧解难、不辞劳苦,家里、出外,处处打理,关怀备至。我又怎忍心那样对他?可是,人言可畏,我毕竟是个寡妇,怎么能让你为我毁了名声?……上官,原谅我!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为了让你早点明白,我只能这么做。……苏婉抱紧胳膊,缩成一团,让乱糟糟的思绪打结:还好他是开玩笑的,还打什么赌?可能是我想多了!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上官飞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回到房中,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施浩男看了看他,心中明白了八九。
“怎么啦?谁惹到我们家上官大才子啦?”
上官飞把头一低,没言语。
“哦……,我明白了!不会是你把心思告诉她啦?怎么样?她听了是不是很感动?”施浩男取笑说。
“哼9感动?差点没把我给吃了!”上官飞这才把委屈发泄了出来。
“不会吧?反应这么强烈?会不会是太突然,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啊?”
“我怎么知道?真没想到她如此绝情?我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她,为她吃苦受累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她怎么可以一刀子伤得我体无完肤?她叫我以后怎么去面对?怎么自处?……”上官飞把苦水尽倒了出来。
“她真这么没心没肺?走,我带你找她评评理去!敢这么欺负我兄弟?……”施浩男一把拽起他说。
“你还找他?你这不是让我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吗?”上官飞挣脱开他,又坐下了,眼圈都发红了。
施浩男一见忙又说:“既然她心里没你,你又何必留在这里?走,跟大哥回京!”
“回京?”上官飞吃惊的问。
“不想回京城也行,天涯海角,有多远走多远。反正眼不见心不烦!”施浩男故意呛他。
“你还是我大哥吗?在这么紧要关头你不劝和也就算了,还要我走?我走了,案子怎么办?”上官飞一听气恼道。
“看看你这样儿?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这么放不下她,又何必斤斤计较,为难自己?”施浩男心疼地责备他说。
“我……我是看那汪芙蓉、姚豹可怜……”上官飞慌忙狡辩说。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我看她对你也不是没感觉,只是冲不开礼教闲言吧?”
“真的?……也许是我操之过急了!要是等这案子结了,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上官飞喃喃自语道。
“早点捅破也好,让她早有个心里准备,以后就不敢轻易忽视你的存在了!……好啦!别瞎想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早点睡吧!”施浩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