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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昆宇最近不安分,席豫安原本还顾忌着程老爷子,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是没想过要弄死他,可是,仔细想了想,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哪有痛苦不堪的绝望过瘾撄?
他微微勾起唇角,一旁的林浅湾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感觉大事不妙,他正要迈开腿走的时候,席豫安悠悠喊住了他,“林医生,你去哪?”
林医生回过头,“上厕所。”
席豫安面不改色,“我办公室有私人卫生间。”
“........”
林浅湾无奈的说道,“席老大,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我做你的私人医生已经很久了,但去做心理医生,我还是......”
“我记得.....你去常春藤,主修的是心理学吧?”
席豫安淡淡一笑,看着林浅湾。
“可是.......”
“佣金翻倍。”
某人继续抛下橄榄枝偿。
“可你知道,我的时间是.......”
“我会找个人打理你的诊所。”
“可......”
席豫安恢复了冷峻,“嗯?”
林浅湾很没有志气的笑,“成交。”
...................
许容从楼上走下来,她看到从那辆熟悉的黑色林肯车上走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席豫安,另一个,则是林浅湾。
她看到他们并排推门走进来,席豫安看到她,眸色一转,上前扶住她,“小心。”
许容柔柔一笑,随后看向林浅湾,“林医生,你好。”
林浅湾也回以一笑。
席豫安把她扶到沙发上,和她慢慢说着,“浅湾是心理医生,容容,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他。”
许容面色很淡,看不出多大的情绪,她笑了笑,“可林医生不是医学博士吗?难道他也会揣摩人的心思?”
席豫安对着她弯了弯唇角,“浅湾是同时双修的医学和心理学。”
“你们是一个学校的?”
席豫安摸了摸她的头发,“是。”
“那你学的是什么?”
她睁大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席豫安一时失神,他清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金融。”
“哦,原来如此。”
许容自己喃喃说着,然后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壶柠檬茶,她笑着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各自倒了一杯,“你们尝尝。”
林浅湾老远就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酸爽的柠檬味,他转头看着席豫安,后者显然比他平静,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真是一次比一次.....酸爽。
许容看着林浅湾,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孝子,他看到席豫安警告的眼神,朝许容笑了笑,随后也喝了一口,男人还啧啧称赞,“太太,您的手艺真好。”
许容惊喜的笑,“真的啊?”
林浅湾怎么感觉这有点上了贼船的滋味?
半响后,他重重的点点头。
“那你就多喝一点嘛。”
她又拿来一个巨大的玻璃杯,递给林浅湾。
于是,喝完了一整杯柠檬水的林医生,在那栋小洋楼的后花园内吐得天昏地暗,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不是许容,而是他呢。
席豫安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许容倚在窗台那里看着林浅湾呕吐的背影笑,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他这么个大活人还比不上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臭医生?
许容看到他脸上的不爽,她顺从的走到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石榴,掰开,一颗一颗的放在盘子里,他在一旁看着她,莫名觉得心里的空洞愈来愈大。
天色渐渐黑下来,这里没有闹市里灯光璀璨,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他特意挂了几盏灯笼,就是怕许容晚上怕黑,他们坐着的桌子上放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忽明忽暗的照着她的脸庞,还有她耳边不经意掉落下来的发丝,席豫安伸出修长的手为她别到耳后,许容朝他一笑,席豫安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细细的亲吻,“容容,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许容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只是剥着石榴,看着他笑。
他伸长手臂把她勾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仿佛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这个夜晚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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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席豫安总是在想,假如那天她没有扑上来抱住他,为他挡了那一枪,她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在医院里消失;如果她没有消失,那他的后半生,坐拥这整个天下,那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仔细想想,她的离开是有预兆的。
许家被他彻底连根拔起,许归之不知所踪,许城从圣玛丽医院的天台纵身一跃,当场死亡,唯有许容,躺在医院走廊尽头的一间vip高级病房内,泪流满面,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像是一个母亲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席豫安推门走进去,看到了她这个样子,不心疼那是假的,他看着她一天天的看似好起来,一天天的消瘦,她的脸颊瘦的突兀,两颗大眼睛黑漆漆的,似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他每天回家看到她坐在那里,不生不死的样子,烦透了,心也疼死了。
某天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业绩表,脑子里混的一塌糊涂,他刚想拿车钥匙走出去,一通电话彻底改变了他和她本来相交的轨道,让他们背道而驰,最后,只剩下那些痛彻心扉的回忆,支撑余生。
程昆宇和甲唯帮勾结,从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他这个人睚眦必报,谁杀他,一定要让对方不得好死。
还有他的孩子。
席豫安穿上了西装外套,车子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香港国际机场的广播在提示着:旅客们请注意,飞往欧洲的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了,请该航班的旅客到10号门去登机。
女子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瘦的吓人,她拿着一个行李箱,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声音已然带着哽咽,“太太......”
许容扭过头来,看着他,“阿伟,谢谢你。”
随后,她拉着行李箱,就像是以往每次去巴黎上学时的情景,毅然决然的抬脚离开,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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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席豫安回到家,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他提着公文包走进卧室,拉开衣柜,空的。
他慌了神,拉开了所有的抽屉,满满的首饰,全部都是他给她买的,一件一件,极尽奢华。
然后,在一堆耀眼的珠宝里,他发现了一朵白玫瑰,上面放着一封信。
上面写着,席豫安亲启。
他忽然不敢打开。
他怕,上面写的是她走了,她累了,她不愿再爱了,那样的话,他要怎么样才能接受这个消息?
他指尖颤抖,打开了那封信。
她清秀的字迹,一笔一划,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与君之交未足杯,却一生为你左我欢悲。
我走了,不要找我。
我已不再爱你,已不再留恋此处,勿念,再见。
许容留。
下面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
那封信飘着滚落在地板上,伴随着这场洋洋洒洒的大雪,冬天,终究是来了。
席豫安阴沉着脸走出去,看到在外面站着的阿伟,他冷笑一声,一个拳头打过去,阿伟没有躲,承受了他的这一拳。
陈晏南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正要上前阻拦,却被阿伟的话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生,是我把太太送走的。”
席豫安揉了揉拳头,高大的身躯在路灯下萧索不堪,“为什么?”
阿伟没说话,席豫安内心的气愤已经超越了理智,他的女人,就那样,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他的兄弟,居然背着他......
他的理智已经不在,拳头能解决什么问题?
男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抵在了阿伟的太阳穴上,他脸色阴鸷,陈晏南此刻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站在一旁给林浅湾打电话。
阿伟直直的站在原地,低下头,依旧是恭敬的姿态,“阿伟无怨无悔。”
---题外话---一更,话说你们有没有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