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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晏南睁大眼,草,死小子,你他妈还说?先生没打爆你的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无怨无悔?!
席豫安怒极反笑,他对着一旁愣愣的陈晏南开口道,“给我查!把香港挖地三尺也要查出太太到底去了哪!”
陈晏南领了命令,还没走出大门,就看到林浅湾,他走上前,对着林浅湾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别惹先生,林浅湾点点头,然后对着席豫安凝重的说道,“许容留给我的信,要不要看?撄”
席豫安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才放开了阿伟,从林浅湾手里抢过那封信。
看到席豫安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客厅,林浅湾拍了拍阿伟的肩膀,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
谁都喜欢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特别是他们这种身处在沼泽中的人,看到一点点的阳光就想要占为己有,就连席豫安那种人,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他看着客厅内亮着的灯光,转身踏着纷飞的雪花,身影越来越远。
客厅内席豫安打开了那封信,上面的一字一句,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林医生,我是许容偿。
冒昧给你写了这封信,很抱歉,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他大概又会找你麻烦了。
我这次离开,就不会让任何人查到我到底去了哪,所以请你转告他,不要找我,也不要迁怒于任何人。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固执的缠着他,相遇,相识,相知,相守,九九八十一难我们都没能度过,这就足够说明,我们已经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我心甘情愿为他挡那一枪,是我欠他的,一命还一命,我们两清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相信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许容留。
席豫安看完了这封信,手指颤抖不停,他一向沉稳的俊脸此刻浮现出清晰的疼楚,她连一句亲口说的再见都吝啬于和他说,这说明什么?
她早已恨他入骨。
【我心甘情愿为他挡那一枪,是我欠他的,一命还一命,我们两清了。】
他捂着脸,有晶莹的液体从指间流出来,一颗一颗,滴落在地板上,这个手握香港经济大权的男人,自此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一步一步通往地狱的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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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席豫安应邀大陆着名娱乐公司sl去和女星尤媚演一对假情侣。
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以往他是不屑这些的,可是他潜意识里是想借助这件事,传到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告诉那个躲在某一个角落里的人。
他乘着最近的航班飞往江城。
江城的天气和潮湿的香港有所不同,这里四季分明,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是春天,万物复苏,草长莺飞,他走在前面,等到了接机口,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那里,席豫安戴上了墨镜,点点头,坐上了车。
香港的局势日渐稳定,改朝换代不过一夕之间,他彻底的成为了程家的主人。
他坐在江城的五星级酒店内,看着陈晏南发过来的那个即将要和他合作的女明星尤媚的资料。
自幼父母双亡,被舅舅抚养长大,从小就长得国色天香的小女孩,长大后就更是倾国倾城。
席豫安拿起红酒杯,黑色的睡袍把他整个人勾勒的修长挺拔,也多了不容人靠近的冰冷和疏离。
第二天傍晚,他和尤媚坐在江城享尽人民美誉的餐厅内,假扮一对情侣。
这个尤媚果然美丽,他看到也不免惊艳,但却仅仅只有三秒钟,三秒后,他恢复了冷漠,这时,尤媚开口了,“席先生,听说您是香港的商人?”
席豫安点点头,“怎么?尤小姐对这些也感兴趣?”
尤媚转了转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随后笑了笑,朝他举起酒杯,“当然不,我只对.....你有兴趣。”
席豫安唇角含笑,但却稍纵即逝,下一秒,他也举起酒杯,和她碰杯,“对我有兴趣?”
尤媚眼波流转,“我想问一下,席先生你为什么不姓程,反而姓席呢?”
席豫安依旧是微笑,“你调查我?”
尤媚耸肩,“这种事,早就被有心人挖出来作为娱乐了,席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席豫安敛眸,然后慢慢的启唇,小小的抿了一口红酒,“这个不牢你操心。”
尤媚是识趣的女人,最后也只是撇撇嘴,然后不再开口。
她目光一转,发现外面有记者摄像机的闪光灯飘过,做戏要做全套,她一着急就忘了对面的男人是谁,手脚不急不缓的给席豫安倒了一杯酒,席豫安明显已经不耐烦,他看着她,意味不明。
尤媚此刻只能放下声调,“席先生,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僵硬,不太像情侣啊.....”
他气定神闲,“我们本来就不是啊。”
尤媚尴尬的要死,随后只能继续说道,“那我们不是说好的,假装吗?”
席豫安右手切牛肉的手顿了下,幽幽的说道,“尤小姐,我以为你们这些明星应该很擅长这种事呢。”
尤媚听见心里直骂他阴人,但脸上还是带着点点的笑容,以免明天登上头版头条把她拍的太丑。
席豫安看着尤媚被一辆黑色的奔驰接走,他眸色很淡,看不出来脸上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在这个春风弥漫的季节里,她的眸子,像极了一个人。
不过,那个人没有她那样的性格,她的性格活泼,而那个人的性格,大多数都是温婉而沉静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大概是今天的酒喝太多了,不然,怎么会那样频繁的想起她呢?
这时,泊车的小弟已经帮他把车开了过来,一边的手下坐在驾驶座上,发动引擎,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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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威尼斯——荷兰。
荷兰的农牧业很发达,一日之计在于晨,许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的客厅里还睡着一个死猪。
这里是荷兰阿姆斯特丹最大的养殖场,她来到这里才仅仅一个月。
不是每个人出门都可以遇到拯救公主的骑士,她不是公主,而睡在客厅内的人,更加不是骑士。
她穿好衣服,把门锁打开,走上前踢了踢男人的肩膀,用英语流利的说道,“喂,起来了。”
那个男人这才慢慢的睁开眼,他是一个荷兰人,五官深邃,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昨晚因为被一个女人逼婚而躲在她的房间内,差点把她吓死。
“许,许,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到她微微有些生气的面颊,着急的站起来拿英语说着。
许容打断了他的话,她总觉得这个人叫她的时候,许许,嘘嘘?
摩尔这才止住嘴,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长相美丽的女人站在门前,看着他们的目光,许容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奸夫淫妇。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摩尔,随即抓住女孩的手,正想要解释,女孩却甩开了她的手,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她恼怒的瞪了一眼摩尔,用英语说道,“摩尔,你去追她啊,她哭了。”
摩尔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最后才恍然大悟似的追出去,许容看着他的背影,恍惚的想要发笑。
她整理好自己,走下楼,就看到和蔼的主人家,她笑着和他们说早安,然后走出大门,看着这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不远处,摩尔看着哭的生气不接下气的妮卡,不知所措。
“妮卡,我和许没什么,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妮卡抹着眼泪,“我知道她长得漂亮,所以你喜欢也很正常。”
摩尔头疼不已,他是喜欢许,可是许看着他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啊,他挠了挠头,然后转头看到许容走到了他们的旁边。
妮卡此刻心还在气着,看到许容,嫉妒心飘上来,她站起来要走,却因为长时间的下蹲腿麻,敲倒在摩尔的胸膛上,男人炙热的气息让她惊慌,她慌乱的推开摩尔,却发现了许容嘴角促狭的笑意。
她皱着眉头,噘着嘴开口道,“你笑什么?”
许容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孝子,她走上前牵过妮卡的手,“妮卡,我们相处时间也不久,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摩尔。”
妮卡仍然是拉着一张脸,不说话。
许容又说道,“妮卡,你这么年轻漂亮,摩尔是喜欢你的。”
---题外话---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