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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娥眼睛亮闪闪的看向太一,“何解?”
太一莞尔,“需得问问!”
敲天帝此时,已经在进行询问的程序了。
只见他面色威严,“尔乃何人?”
那个白衣女子微微弯了一下腰,“吾乃常羲!”
“常羲是我母亲!”姮娥面无表情的说道。
哪里来的这么大胆的女子,竟然冒用她母亲的名字。
那女子转头向后看去,便看到一对璧人立于身后。
白衣的男子,光风霁月如徐徐清风拂过湖面,让她登时眼前一亮。
姮娥不喜欢她看着太一的眼神,于是步伐微动,挡到了太一的身前
。
此时,女子才注意到她。
她身着一身淡黄色衣裳,却穿出一种一尘不染之感,花容月貌仿若天边的月光打在淙淙流水之上。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幅画一般,徐徐清风拂过湖面,淙淙月华映照水上。
“你到底是何人!”姮娥眼神锐利的看着她。
那女子被她锋利的眼神逼退,狼狈的将头侧转,“那我便叫嫦娥吧,我是太阴的主人!”
姮娥还未待发怒,太一便已经先她一步放出身上的威压,他一言不发,脸上却带着薄怒。
女子被庞大的威压逼得步步进退,咬着牙抵抗才不至于跪坐下来。
天帝天后冷眼旁观,过了许久,天帝才淡淡的开口:“吾女姮娥,太阴星主!”
女子为抵抗莫名出现的威压,头上已然带上惫,她低下头,微微弯下腰,以抵抗威压的压服,只是当她听闻天帝此言,还是惊讶的强行抬起头,看看天帝天后,又看看姮娥太一。
天帝天后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女子可以敏锐的感觉到平静海水之中的波涛汹涌,至于太一,就更不要说了,他冰冷的神色就已经能说明问题。
姮娥转头看了太一,悄悄的握紧了他的手,他的脸色是冰冷的,但是她的心却是暖洋洋的。在她的身边,有那么那么多的人维护她,不止有得而复失的爱人,也有血脉相连的亲人,这才是她无数次跌倒以后能够站起来的理由,因为他们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注视她。
另一边,女子重新低下头,默默不语,她虽然得了姜后的躯体,却没有得到姜后的记忆,记忆镌刻于灵魂而非躯体,所以她一无所知。如今通过天帝天后等人的话语,才知道这个天庭之中不仅有太阴星主,而是这个人还是那个淡黄色衣衫的女子,她便知道为何他们会如此愤怒了。
那女子转头看了看姮娥,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她与姮娥都是那种高贵冷艳的类型,但是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却是明月照地之影。
她不说话,天帝天后与太一也不说话,大殿之上一时便显得有些沉寂。
反倒是姮娥,心平气和下来,她松开太一的手,莲步走到女子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何人?”
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气质,这种气质与刘瑾瑜有相似之处。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质,洪荒的特质是波澜壮阔、随心所欲,现代的特质兼收并蓄、有容乃大。这个女子的身上便带着几丝现代的特性。
女子抬头,淡淡的说道:“那我便唤作姜我吧!”
姜,取自姜皇后之姓;我,取自娥的右半部。
姮娥若有所感,取出封神榜再一看,原先模糊朦胧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个全新的名字——姜我。
她手一扬,封神榜在空中旋转着前进,最后稳稳当当落到天帝前面的桌前,就连页数都未凌乱。
“姜我?”天帝将封神榜合上,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
没有任何安排,没有任何质问,彷佛刚才的怒气都是过眼云烟一般,这让姜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可惜此时,姮娥已经把话题扯向了他处,“那姜后该如何处理?”她指了指百花羞。
百花羞从进殿至现在,一直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还是被太阴星主指了出来,一时之间,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谁知道天帝却道,“随她去吧!”
百花羞大喜,以为逃过一劫。
天帝又道,“待她身死,阎王殿中自有论述!”
百花羞由喜转悲,如入冰窖。
姮娥得了天帝的话,直接一挥手,将她重新还回李雄的手里。
何去何从,以后自有分说。如今,便任她逍遥又如何?总有还的时候。
姜后的事情,到此便已经告一个段落。
于是,她便拉着太一,笑嘻嘻的跟天帝天后告辞。
天后不语,只是以慈祥的目光看着她。
天帝则叮嘱二人多加小心,东华与牡丹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姮娥虽然实力远胜于东华,但是天帝一副慈父之心,仍然是难免担忧。
姮娥自然不会嫌弃他啰嗦,太一又打趣了两句,四人聊得其乐融融,倒似是把姜我给忘了。
姜我并不在意,从前有那么多人妒恨于她,不照样拿她没办法吗?只是她没有想到,太阴居然是有主的。不过没有关系,这位太阴之主,似乎不喜常年累月呆在太阴,那么这便是她的机会。
她自以为心思缜密,却不知道她所思所想都被天帝一家人看在了眼里。
出了凌霄宝殿,太一当即道:“你需得当心,她似乎对太阴别有所图!”
姮娥得意的仰头,“我当然知道,所以……”一阵银光自她袖中飞出,“我把太阴给关闭了!”
她是太阴的主人,她有权决定谁能进入她的地盘,谁不能进入她的地盘!
太一满意的点了点头,赞扬她:“有长进了!”
“只是……”姮娥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
“姜我身上带着太阴的痕迹!”
她是太阴的主人,在太阴星主的位置上坐了万万年,对于太阴,她敢说比任何人都熟悉。所以她知道姜我敢自称太阴的主人,不是没有缘由,她的身上确实带着太阴的痕迹。
“怎么说?”太一挑眉。他不认为姜我对于姮娥会有威胁,姮娥如今的犹豫倒像是要不要对某个问题探根究底的迟疑。
姮娥摇头,“算了,管她作甚?我们还是去游玩吧
!”她言笑晏晏的挽着太一的手。
“不错!”太一春山如笑,“你明白就好!”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景致,我们又何必纠结与一隅?遇事,兴致来了便管上一管;不想管,便飘然而去,如是罢了。
姮娥便正是如此想的,那个女人自称是太阴的主人,她身上的太阴的印记,更像是一种祭练后的印记。而且必须是在她死去、太阴趋于消亡,才可能成功。姜我身上的那个,带着一丝反噬的气息,那就是当时她没死,但是太阴趋于弱势,所以姜我成功了,却也遭到了反噬。
总而言之,姜我这个女人,来历确实有些门道。但是那又如何?姮娥想的很通透,她自稳如山,清风如何扬?
她的想法得到了太一的大力赞扬。他的修为与心性本就极佳,如若不是陷于妖族的泥潭之中,恐怕如今的洪荒就不是六位圣人了!
得到太一的赞同,姮娥更加得意洋洋,“我自然是极有智慧的!”
太一失声,不知道是该夸赞她的自信呢?还是应该无奈她的得意呢?
反而是姮娥,意得志满之下,兴致一起,拉着太一便往大地而去。他们落地的地点十分讨巧,乃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湖光山色之下,景致迷人。
姮娥兴之所至,松开太一的手,凌然而跃,悬于湖泊之上。
太一见状,笑道:“良辰美景,愿以钟相合!”
姮娥一挥袖,“请!”
太一由是取出混沌钟,手指轻轻敲打于其上,混沌钟发出一阵醇厚的钟声,钟声悠扬,且伴随着太一手指敲打在不同的地方,混沌钟所发出的声音高低不同,组合起来,竟然也难得好听,甚至还带着钟声独特的厚重感。
与此同时,姮娥旋然甩袖,原本只是掩过手掌的衣袖伴随着她的旋转逐渐变长,长袖交舞之间不沾滴水,莲步翩跹之间娴静婀娜。
她脚踩钟声节奏,手舞长袖折腰,青丝披散如瀑,衣摆回旋若雪。
远远望去,只见一人敲钟,一人和舞,浑然天成,仿若一体。
初时,她还有心思调戏太一,或以长袖拂过其面,或回眸与他流波,博得太一一笑而后,复又翘袖挥舞、素手纤舞。
只是逐渐的,仿若是她的衣袂掀起了湖泊的水汽,白雾上扬,朦胧了她的视线,也朦胧了她的思维。恍然之间,她彷佛能听到山的呼吸、水的跳动,大地在她的心间,日月在她的头顶。她彷佛已经身融自然,就连身上的太阴气息都在自然的抚摸之下褪去了清冷,越发趋于平和,它们不动声色的向着岸上蔓延而去。
岸边,太一岿然不动,手执混沌钟,任由太阴之气裹挟着太阳真火而去。
湖中,姮娥仍然在兀自舞转回袖,但是你却彷佛已经无法感受到她的存在,因为不是她在舞蹈,而是自然万物在舞蹈。
她身上的太阴之气,混杂着太阳的融融,展现出勃勃的生机,随着她衣袂的流转,层层外延。岸边花朵舒展枝叶,林间的小动物悄悄探出头来,湖中的水草摇曳着身姿,就连在湖底沉睡的一条白色小蛇都悄悄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