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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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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嫁给谭知行大概是许景清这辈子最不计后果的一件事,不计后果的后果是,许景清撞得头破血流。

她闺蜜江娃铁不成钢,第一次打了许景清一巴掌,留下一句鬼迷心窍就摔门走了。

她遂了心愿嫁给谭知行,得偿所愿却没怎么开心。

谭知行不是玩意,结婚当晚出去和人飙车,出了事,她深更半夜裹着羽绒服出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蹲在局子外头,冬日的风是刀子,刮得人生疼,许景清生性坚忍,可还是撑不住哭了。

终究江凸是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在许景清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比如那天晚上开车把她领回自己家。

又比如现在,江汀就想要陪着许景清一起去捉奸,许景清却拒绝了,她这样,不能让江汀跟着生气。说来也可笑,当初倒贴,现在遭不住了吧。

捉奸,这两个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许景清,让她喘不过气来。

许景清孤身一人站在别墅门口,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谭知行给情儿买的别墅,这个地段的别墅,一套买下来至少九位数,他可真是大方。

结婚七年了,他给她买过的,好像就是那张结婚证。

许景清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长裙,踩着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嘴唇上涂的口红,像干了的血一样。

许景清拂了拂自己的头发,再怎么样,输人不输阵。她憋着一股劲按了门铃。

她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她也不想了。以为忍耐和坚持会换来爱,可惜竹篮打水。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中年妇女,看上去是佣人。

“请问小姐您找谁?”佣人问。

许景清嫁给谭知行时不过二十三岁,如今也三十岁了。一个女人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都快耗光了。

许景清啊许景清,你可真是鬼迷心窍。

“我找谭知行,你告诉他,许景清来了。”

许景清来了。

谭知行戏谑地看着对面这个女人,许景清在他的目光下仿佛在被凌迟,一刀又一刀剜着她的肉,她却无法逃避。

谭知行的外貌条件无疑是很出色的,鼻梁高,五官深刻,皮肤很白眼珠却乌黑发亮,嘴唇抿成挑衅的弧度。眼下泛着青色,没睡好。

许景清气势汹汹的来,却一眼注意到他眼底的困倦。

开口就弱了半分,留给了谭知行再次中伤她的机会。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谭夫人,你通天的手段,连我今儿早上吃的什么,你想知道都可以知道,我还需要解释什么?”

许景清一时沉默,职场上无坚不摧的女强人,面对步步紧逼的爱人时,快要方寸大乱。

“谭知行,”许景清直视着谭知行,正色道,“离婚吧。”

许景清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是这些话理不清头绪一团乱麻。索性,捡重点的部分,说了就是。

谭知行不可置信,跟他耗了七年,就这么回头了。许景清抽什么风,什么时候这么洒脱了。

许景清又重复了一遍,谭知行突然轻佻的发了笑。这场赌注似的婚姻,她输得彻底。他声线低沉,笑起来像在人耳旁,以前挠的许景清心痒痒,现在她心慌。

“成。”谭知行满不在乎。

许景清出来民政局坐回车里,手里又多了一本离婚证。她都没有见情儿一面,这是她和谭知行之间的事,至于情儿,太多了,多到许景清不敢当回事儿。

要是我没那么聪明没那么傻就好了,许景清这样想。

银白色的suv归心似箭。

约了江汀在酒窝喝酒,刚一进去,就看到角落里的江汀,白色丝质v领包臀裙,手细腿长玲珑有致。

无数只或明或暗的眼睛盯着江汀。

“生日快乐。”江汀的开场白总是出乎许景清意料,手里还捧着一个白色的蛋糕,与暗色的酒吧格格不入。

许景清一怔,随手开了一瓶酒,灌了一口,才开口:“江汀……”

是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泪意和苦楚,脆弱而敏感。

“来吹蜡烛,许个愿。”江汀揽过许景清的肩,把蛋糕放在桌上。

许景清放下酒瓶,虔诚而庄重的闭上眼,在酒吧嘈杂的背景音下许愿。她睫毛轻颤,两行泪就滑落下来。

江汀看在眼里,却没言语,只是默默的切块蛋糕送到许景清手里。许景清没吃饭,在餐厅里等了谭知行一天,这她都知道。

江汀盯着许景清一口一口的吃完,许景清也没尝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又酸又苦。

“行吧,敞开了喝,等会姐送你。”江汀不爱吃辣,长相身材却十分火辣,性格也火辣。

人赠外号小辣椒,江汀听了却不满意,她江汀是魔鬼椒。

许景清抹了泪,笑眯眯的,比没心没肺,许景清和谭知行其实势均力敌。

只是爱啊,把她的头脑冲得迷糊。

“可真不给姐省事啊。”江汀笑得妖孽,捧着果汁就四处觅食去了。

很快,江汀身边就围了一圈男人。许景清笑了笑,移开眼自顾自地喝酒。

许景清一脸生人勿近,坐在那里就与周边的气场格格不入,但格外吸引人,高贵冷艳的社会女精英。

酒不要钱似的灌,许景清有自己的傲气,他在她这里也可以不被当回事。

知道许景清终于离婚了,江汀是替她开心的,许景清什么都好,就是固执,认定了世界上就剩一条路,她非走不可。

用江桶说,谭知行算个什么东西,整一个纨绔子弟,混不吝的二世祖,那副皮囊再好看,但多看两眼她也觉得眼睛遭大罪了。

你以为光这样,就算了?这样的人,许景清还是拿得住的。

偏偏,许景清遇到谭知行之前,谭知行先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那女孩温温柔柔的,长得漂亮,五官秀气得很。说来也是个可怜人,出了场车祸,人再没回来。

白月光成了永远的白月光。

江汀看着闷头灌酒的许景清摇摇头,太感性了,一头扎进去的样子蠢得很。

第二天,许景清是在自己家里醒过来的,旁边躺着形象依旧完美的江汀,穿着丝质睡裙,脸上干干净净。

许景清一摸脸,自己脸上也是干干净净,不用问,就知道是江汀的功劳,她一向注重自己的皮囊。

宿醉后,许景清头痛欲裂。

她不痛快。

即使谭知行差不多是净身出户的,她也不痛快,昨天一时冲动,今天要面临的太多了。许景清不想逃避,她迎头赶上。

想拿手机看个时间,手机却没电关机了。许景清麻溜地爬起来充手机,又去泡了会澡,出来的时候喝了杯刚热的牛奶,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才开机,就接到谭知行妈妈的电话,许景清咳了声,清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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