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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敖嘎最终没有真正弄明白冒顿是怎么想的,不解地摇了摇头,问冒顿:
“历来打仗都是面对面的拼杀,拼的是胆量,拼的是力气,拼的是耐力,拼的是指挥官的指挥有方和身先士卒。你这是在搞什么把戏呀,哪有仗还没开始打,对手就先逃跑的道理。”
冒顿笑了笑,问独孤敖嘎:
“那您,在战场上,阵对阵一刀一剑的拼杀对我们有利呢,还是敌人仓皇撤退,我们在后面追杀对我们有利?”
独孤敖嘎不假思索地:
“那还用?当然是敌人撤退我们追杀对我们有利。但是,那是需要艰苦的拼杀之后才能得到的效果。仗还没有打,对手却认输逃跑,哪有这样的好事,不可思议。”
冒顿纠正道:
“是对手主动撤退,而不是认输后逃跑。所以,你们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能去阻挡月氏国大军的退路。”
冒顿诡秘地笑着,继续:
“至于月氏国大军为何撤退,您不必去管,也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会带着一支大军去参战,逼月氏国大军撤退的。您只管按照事先安排,在月氏人撤退的时候沿路掩杀就是了。”
独孤敖嘎将冒顿上下打量一番,以为冒顿是在与他梦话。
可冒顿镇静异常,根本不像发烧梦话。
按冒顿的法,他们不是去与敌人拼斗,而是仗还没开始打,就追击没被打败的敌人。
这可能吗?
独孤敖嘎想,冒顿他将带另一支大军去击溃月氏国大军。
而目前,你冒顿可调动的军队,仅龙城外的四色马队,充其量不过三百人。
即使你冒顿率领四色马队去迎战月氏军,长途跋涉到达与月氏国,早已是疲军,疲军作战乃兵家大忌,难道你冒顿不懂?
再了,即使你那几百人再能征善战,就能轻易将月氏国几万大军逼退?
万俟腾和也觉得冒顿是在异想开,问:
“用宇文阿古达木的一万多人马和我们的龙城卫队来灭掉月氏国?不可能。”
冒顿看到独孤敖嘎等人仍然将信将疑,坚定地:
“你们不必担心月氏军队能否退兵,只要在月氏军队撤退时,适时追杀他们就行了。”
义渠代青担任了一个阶段的万户长,已深知集结军队之难,担心地:
“即使月氏军队能按单于的设想退军,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要一举灭掉月氏国,也难呀。”
冒顿沉着应道:
“那就要看你们追击的方法了,既不能追得太急逼月氏军队与你们拼命,也不能追得太慢让月氏军队有喘息的机会。”
冒顿看到义渠代青仍然面现担心,安慰道:
“当然,我们的后续大军会源源不断地加入到你们的队列中去。你们千万要记住一点,不要和月氏人硬拼,要讲究策略,要追着他们打,切不可阻挡他们的退路。”
万俟腾和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打趣地:
“哦,我弄明白了。单于的意思是,月氏国的大军就像是一只虎,我们的军队就像是一群狼。虎在前面走,狼在后面跟着,趁虎不注意扑上去咬它一口,然后迅速逃开。狼不能惹老虎发怒,要是老虎真的发起怒来,与狼拼个你死我活,那就麻烦了。”
冒顿想了一下,笑着:
“你的比喻很形象,但不准确。月氏国的大军是一群狼,你们是猎人。你们要消灭这群狼,就必须放头狼过去,然后追着狼群打,直到觉得有能力将数量不断减少的狼群一举歼灭了,再冲上去消灭他们。”
冒顿的比喻,独孤敖嘎总算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我懂了。按照单于的安排,我们要将月氏国的军队赶跑,不但要穷追不舍,还要不断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在时机成熟以后,在月氏国的国土上,将他们一举消灭。”
冒顿肯定地点头,故意显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对。要想让仇人永远不对我们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彻底灭亡,从此永远消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独孤敖嘎皱眉:
“如果能那样,当然再好不过。我只是担心,一旦月氏国大军不按我们设想的那样撤退,我们又该如何打法?”
这一问题冒顿也想到过,假如月氏国大军没按自己的设想行动,不但西线战翅彻底崩溃,整个匈奴也完了。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各自的智慧,而非军事实力。
最后,冒顿还是觉得该赌。
一旦自己赌赢了,就会卸下自己肩上一半的压力呀。
赌博是需要胆量和勇气的,赢要赢个痛快,输也要输的彻底。
但现在,冒顿不敢将自己的担心讲出来,让即将挂帅出征的独孤敖嘎等人心存顾虑,只能给他们吃定心丸。
冒顿诡秘地笑着,对独孤敖嘎:
“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退军的。我已派人去通知靠近西部的几个部落和万户,无论集结了多少兵力,必须赶快将兵士带到宇文阿古达木那里,与你们会合,统一由您指挥。”
冒顿将万俟腾和和义渠代青叫到一旁,嘱咐道:
“老将军的年事已高,战场上,无论遇到多么艰难的情况,你们俩必须要绝对保证老将军的安全。”
义渠代青和万俟腾和点头答应。
临别,冒顿又握住独孤敖嘎的手,动情地:
“西部的战事就靠你们和宇文阿古达木万户长了,要代我向宇文阿古达木万户长问好。路途遥遥,长途跋涉呀。”
独孤敖嘎担心地:
“东部的矛盾也不好化解呀。东胡离龙城近,又对我匈奴虎视眈眈,单于还是将龙城卫队留下。宇文阿古达木的军队已经集训了大半年,而东部空虚呀。”
独孤敖嘎的手仍被冒顿的手抓着,心中无比激动,继续要求道:“龙城卫队常年练兵,作战能力强,一可当十,单于还是将他们留在身边。另外,单于还要去西线与月氏人搏击,多一人就会多一份力量。”
冒顿摇着独孤敖嘎的手,深情地:
“龙城卫队是你们多年的心血,还是你们带在身边,平时作你们的卫队,关键时刻,就是你们的拳头。”
独孤敖嘎看到冒顿的决定已不容更改,:
“待西线战事稍定,我就派部队回援单于。”
冒顿只感到心里热乎乎的,与独孤敖嘎、义渠代青、万俟腾和一一拥抱,含泪作别。
多好的老将军呀,什么时候都以匈奴的大局为重。
冒顿心里清楚,要想一举成功,必须高度保密。
匈奴国土上一定有许多月氏国和东胡派来的奸细,一旦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待独孤敖嘎他们走后,冒顿才对呼延吉乐:“我已决定主动出击,彻底改变西线的局面。”
呼延吉乐隐约感觉到冒顿已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呼延吉乐担心地问:“现在就对月氏国用兵,我们的实力够吗?你有几成把握?”
冒顿迟疑着道:“要么大获全胜,要么全线崩溃。”
呼延吉乐想提醒冒顿慎重,可冒顿已经开始行动了,若自己再多嘴,怕影响了冒顿的决心,只好作罢。
呼延吉乐非常清楚,在关键时刻,决策者的意志和决心高于一切。
何况,冒顿本来是谨慎之人,他的决策,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会最后下定决心。
当然,没有取胜的把握,冒顿决不会轻易犯险。
呼延吉乐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冒顿,探求自己该干什么。
冒顿倍加心,喝退了身边下人,压低了声音,对呼延吉乐:
“我熟悉月氏国王宫的情况,尽管戒备森严,可还是有空子可钻。”
呼延吉乐已知冒顿又想出了超乎寻常的主意,心中先是一喜。
呼延吉乐知道冒顿胆识过人,平定赵王堡和黑松寨的招数,世上没有几人会那样想,敢那样做。
冒顿继续声道:
“月氏国王宫虽然大门里外都放了两个警卫,还有两个兵士日夜不停地在城墙上巡逻,可那些卫兵的警惕性极低,我一个人能轻易从王宫里逃出来,就明了这一点。我准备利用他们的这一弱点。”
呼延吉乐何等的聪明,听冒顿一,立即明白了冒顿的意图:
冒顿一定是要亲自去刺杀月氏国国王,让月氏国陷入争夺王位的混乱局面,好乘机渔利。
呼延吉乐对冒顿微微点了下头,笑了。
呼延吉乐思索了一阵,担心地:“你离开月氏国王宫已大半年了,王宫里肯定发生了变化。月氏国已集结了几万大军,目前,这几万军队都聚集在王宫附近,要想轻易进得月氏国王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
冒顿点头称是,:“所以,我已派独孤敖嘎西去,先将月氏国大军调离月氏国。”
呼延吉乐提醒道:“东胡离龙城太近,假如我们将注意力放在西线,龙城会更加空虚。若此时东胡突然对我匈奴用兵,后果不堪设想呀。目前的情势,我们应该先化解东胡威胁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