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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愁眉不展,唏嘘道:
“我们的大军集结的如此缓慢,现在可以利用的只有西部宇文阿古达木的一万多兵士。
“若将宇文阿古达木的军队调往东部,月氏国必会乘虚而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对付东胡的办法,只有充分利用西线已有的人马,先解决西线了。
“为防东胡提前出兵,我已派挛鞮莫日根去调取边堡县民团来龙城驻防。待边堡县民团到达以后,千万要在龙城外广置穹庐,或能给东胡以震慑。
“当然,我们在行动上更要隐秘,不得对外透露半点消息。”
呼延吉乐仍然担心,:“两国间的战争,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西线战事一起,东胡必会知晓呀。”
冒顿脑子一转,:
“你提醒的对,看来,我们必须严密封锁通往东胡的一切路径,尽量不让东胡奸细自由通过。”
冒顿瞅着呼延吉乐,慢慢握紧了拳头,坚定地:
“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只有选择暂时放弃龙城啦。我们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呀。”
呼延吉乐的心抖了一下,立即警示道:
“龙城可不能轻易放弃。龙城在民众的心目中,可不单单是一座城市,而是一面高高飘扬在每个国民心中的旗帜。一旦失去了龙城,人心必乱,整个国家就会失去凝聚力呀。”
冒顿的眉头皱得更紧,过了好一阵,才对呼延吉乐:
“我又何尝不知龙城的重要呀。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轻易放弃。”
冒顿又嘱咐道:“义渠代青已经去了西线,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接替他的万户长一职。你等莫日根回来以后,立即让他再回那个万户,继续集结军队。你告诉莫日根,无论已经集结起多少兵士,都要开到龙城外驻扎。”
呼延吉乐急了,瞪大眼睛问:“怎么,你不让我和你一起去行动?那怎么行!”
冒顿无奈地笑了,:“龙城不能没有人坐镇留守呀。”
呼延吉乐立即反对:
“不行,我必须在你身边,要不然,你一走,我还不得担心死呀。”
冒顿在呼延吉乐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放心,能杀死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呼延吉乐的心里滚过一阵酸楚。
冒顿让影子四怪选任了各自的副职,将影子四怪留在龙城,让四名副职立即率领四色马队开往东胡边界,严密封锁进出东胡的各种人员,除东胡派往匈奴的使者可以顺利通过外,其余人等一律格杀勿论。
独孤敖嘎走了几日之后,冒顿觉得该下第二步棋了,偷偷将兰傲木嘎和公孙伊德日找来,低声暗授机:
“你们俩扮作东胡使者去出使月氏国,对月氏国国王,匈奴新单于刚立,国内局势混乱,正是围攻匈奴的好时机。东胡已经在东线开始与匈奴交战,让月氏国火速从西线攻入,合击匈奴。完成出使任务后,秘密躲在月氏国王宫附近,等待与我会合。”
兰傲木嘎和公孙伊德日领命,按照冒顿的嘱咐,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出了龙城,踏着夜色,向西急奔而去。
两后,冒顿觉得该走第三步棋了。
这第三步棋,就是自己亲自出马,带着须卜道乐根和丘林乌日露格,去完成整个计划中最最关键的一步。
冒顿正准备动身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没想到东胡又派使者来了。
这次,东胡大人向冒顿讨要冒顿的阏氏。
原来,冒顿的阏氏赫连安其尔的姿色,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是人间仅有上再无的大美人。
话语传到东胡大人耳中,赫连安其尔就更加美过仙了。
却这位东胡大人叫拉克申,平生只有两大爱好,一是爱马如命,二是好色,决不轻易放过被自己看上的任何一个美女。
当年,拉克申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大宛国买到了一匹汗血宝马,结果在经过匈奴时,被同样爱马的头曼单于截留了。
拉克申义愤填膺,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盲目与匈奴开战,结果被头曼单于打的一败涂地,险些亡国。
在双方停战的谈判桌上,头曼单于凭着兵强将广,当仁不让,强词夺理,两国间的那段欧脱地本来应该由两个国家各让出一段来形成,可头曼单于硬是寸土不让,让东胡在过去欧脱地的边上开辟出新的欧脱地。
而多年形成的习惯,过去的欧脱地,匈奴人仍然没人敢进去放牧,被匈奴人称为弃地。
现在的欧脱地,名义上归两国共有,实际上全部都是东胡的国土。
拉克申赔了宝马又失国土,在国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寻找着复仇的机会。
去年,月氏国派来了使者,商量共同合击匈奴之事。
拉克申大喜,觉得机会终于来了,立即举双手同意月氏国的提议。
在匈奴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月氏国同时出兵,东西夹击,胜算是很大的。
终于到了可以出一口窝囊气的时候了。
拉克申雄心勃勃,秘密集结起五万余人的军队,将这五万人分成两队,由两个儿子分别率领,躲在森林里练兵。
恰在这时,传来了头曼单于被儿子冒顿所杀的消息。
拉克申好生懊恼。
按照自己原来的设想,他们东胡离匈奴的龙城近,他已经做出了在大军攻下龙城后处置头曼单于的设想:
自己进驻龙城,让头曼单于做自己的仆人,每日除为自己提茶倒水外,再让他当自己的出气桶,动不动就拳脚相加于他,岂不痛快。
可眼下,头曼单于已死,自己的这一愿望是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拉克申甚至都不想再打仗了。
拉克申派人去兵营招回了两个儿子,商议是否该解散军队。
两个儿子与拉克申的想法完全不同,认为这更是赐良机,趁匈奴的局势还没有稳定,冒顿的威信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攻打匈奴,胜算更大。
拉克申一想也对,让两个儿子继续练兵,立即派人出使月氏国,约定两国立即对匈奴用兵。
两个儿子给拉克申出主意,最好是让月氏国先与匈奴开战,在吸引了匈奴的大部分兵力和注意力之后,东胡再突然出兵,仗就好打多了。
可月氏国路途遥远,派人联络一次需要很长时间。
拉克申一边派出使者远奔月氏国紧急联络,一边试探性地派人向匈奴讨要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汗血宝马。
拉克申有两个没想到:
第一个没想到的是,匈奴竟然没提任何条件便将宝马给了他;
第二个没想到的是,他派往月氏国的使者,在快要到达月氏国时,被宇文阿古达木的士兵抓获了。
宇文阿古达木得知东胡建议月氏国要提前对匈奴开战时,立即将使者杀了,并派人给冒顿送来了东胡要提前动武的消息。
当然,拉克申并不知道,他派出的使者已经被杀,仍在焦急地等待,期望派往月氏国的使者,能给他带回好消息。
一,拉克申与身边的几个人闲聊,便聊到了冒顿的那位貌若仙的阏氏来。
拉克申突发奇想:宝马顺利讨回来了,可见这位新上任的匈奴单于冒顿,是个十足的软骨头,匈奴往日雄风永远都不复存在了。
两国开战总的有个理由。
自己再向冒顿讨要他那位美若仙的阏氏,如果冒顿真的是苟且偷生之辈,就一定会用美人换和平,自己在向匈奴发起总攻之前,再抱一美人,岂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嘛?
于是,拉克申再次派使者出使匈奴,向冒顿讨要阏氏。
但拉克申并不知道,赫连安其尔早被冒顿送上了西,而且冒顿真正的阏氏是呼延吉乐。
冒顿听了使者转达的拉克申的要求,立即被拉克申的无理要求气炸了肺,一拳头砸在桌上,咬牙切齿地:
“拉克申,你欺人太甚,总有一,我要用你的头颅做尿壶!”
呼延吉乐虽然觉得东胡大人的要求,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则很坦然,仔细想了一下,劝冒顿:
“现在正是实施西部方案的关键时刻,千万不可为这些事而分散了精力。
“既然拉克申让我去,我就如了他的愿,去一趟东胡也无妨,看他拉克申能将我咋样?你还是集中精力先对付月氏国。”
冒顿挥了下拳头,坚定地拒绝道:
“那不行。用自己的阏氏去换一时的和平,是我冒顿能做的事吗?大不了与他东胡拼个鱼死破,我就不信我们匈奴会败得那样惨。”
呼延吉乐耐心劝道:
“冷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更要冷静。你现在是匈奴的单于,处处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为了事而感情用事呀。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先稳住东胡,东胡晚一对我们用兵,我们就能多一安全,我们是在与东胡抢时间呀。
“再,我们已经接受过东胡的一次羞辱,再接受他一次又如何呢?
“你一向以大局为重,今是怎么了?
“何况,我去了东胡以后,也可以刺探一些东胡的消息嘛,也是好事,起码可以在东胡进军我匈奴之前,将消息及时送给你。”
冒顿心乱如麻,一时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