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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被人伺候着,虽说到了岛上,丫鬟叛变,可日常之事,还是丫鬟在做着。
如今看着楚慈连煎药也顺手,自然是有疑惑的。
“喂,你几时学的这些?”
那人凑到身边发问,楚慈看了他一眼,平声说道:“刚跟那位公子学的。”
“……”
这也行?看一眼就会了?她真有这本事?
男子却是浅浅一笑,转了个角度,与她说道:“小兄弟唤我小伍便好。”
“如此,我也不客气了。”这般回着,楚慈转首看向他:“我叫林雅慈,你可以叫我小慈。”
小慈,是家里人喊的;他声音很好听,她倒是想听听,他那好听的声音念出那二字,是何等味道?
她这般说,楚月泽便是挑了眉头。
楚,去林留疋。疋,亦为雅也。
她倒是有本事,信口张来,便将姓给拆了!
小伍含笑点头:“小慈真是有本事,可比我有本事多了。”
不出意外的,他这声音念出那二字,果真是让人听着舒服。
他这话,是接她一看便会煎药之事。
楚慈也是笑了笑,没再多言。
煎药少则一刻钟,可这一刻钟对于发了药效的人而言,自然是折磨。
楚月泽难受的跺着脚,楚慈想了想,将清心丸拿出来,又倒了一粒过去。
许是方才服了两粒之故,此时再服,却是没了效果。
那人难受的靠了过来,楚慈冷冷一眼看去,似笑非笑的说道:“要不,我像之前那样,给小少爷解决一番?”
先前那样?楚月泽微微一想,便是身子一个瑟缩,忙退到柱子后,不敢再靠近她半步。
,若是再来一次,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变成太监!
那人老实了,楚慈又是将拳头往地上磨了一阵,地上的细石子磕着破皮的手背时,带来的痛楚,让她又是清明了一分。
好在,二姨娘弄到手的,是最低劣的东西!若是效果好些的,她可不敢保证能用这法子保持清醒。
她那动作,小伍看在眼中,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
炉子上煎着药,楚慈瞧着差不多了,又去后头提了一桶井水。
药倒进碗里,放到桶里冰着。
温度差不多了,这才对撞着柱子的人说道:“过来喝药!”
终于能喝药了,那人踉跄着过来,在接过药时,摸着了楚慈那纤细的指,便是心神荡漾。
,楚慈目光一寒,一把扯过那人领子,将药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老子都忍的住,你这小子还想借机犯浑不成?看老子回去如何收拾你!
那人被她一扯,头皮自然生疼,那起了头的念想,被恢复的理智给压下。
这女人,真是要人命的!
那人喝了药,忙跑到后头去呆着;小伍看着楚慈喝了药,收拾着东西时,眸子里闪过一抹暗淡。
那一抹暗淡入眼,楚慈有些莫名其妙。
她纳闷儿的收拾着,小伍却是起身而出;待得她收拾妥当,往外走时,外头压低的对话声,让她挑了眉头。
“楚家小子向来张扬,说的不好听,你何必往心里头去?”
这,是邰正源的声音。
楚慈看了一眼靠着柱子的人,等着那人回答。
过了半响,才听那好听的声音说道:“非对那人之言有怨。只是瞧着小慈跟在那人身边,以为是个善人,方才瞧着他对那人态度,原来又是一个欺主恶奴。”
此话一出,便是一声叹息,却无人再言。
楚慈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敢情她方才给楚月泽灌药,在小伍眼中,是恶奴欺主?
他那个‘又’字,让她不免想着,他莫不是被恶奴欺过?
忆起他优雅举止,想起那双如水眸子,楚慈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流放来的,都是犯了事儿的;这儿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也不知这小伍是什么出身?
心中一转,楚慈朝楚月泽招了招手;那人摇着微沉的脑袋走到跟前,楚慈却是一分也不耽搁,在他耳旁浅声交待着。
掀起门帘,便瞧着邰正源将配好的药放到碗里,小伍坐在诊台前,翻看着什么。
瞧着二人出来,邰正源朝二人招了招手;小伍依旧是一个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眸子里,带着似有似无的忧愁。
“这是外伤之药,给你家少爷抹上。”
邰正源将药递来,楚慈也不磨叽,接过之后,叫楚月泽坐到椅上,大大方方的将他衣裳褪到腰间,仔细的上着药。
看起来,她是认真的上着药;可她这手上没轻没重的,痛的他想叫不敢叫。
楚月泽几次想将她给推开,可记得她方才的警告,。
“老子给你上药,你便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敢跟老子腻歪,老子回去弄残你!”
这女人一口一个‘老子’,真是说的顺口的很!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有这不良嗜好?
楚慈上药之时,邰正源叩了叩桌子,示意小伍瞧。
小伍看去,只瞧着楚慈认真上药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凶神恶煞之态?
“小慈身上可是有伤?可需帮忙?”
那人柔声发问,楚慈摇了摇头,“小少爷伤处多,我只有额头有伤。”
上了药,楚慈拿出几个碎银子双手递于邰正源:“大夫,我们身上只有这些银子,可是,府上还有人受了伤,不知大夫可否给我们再开些药?待有了银子,必然给大夫送来。”
楚慈眸带恳求,言辞恳切。
楚月泽穿着衣裳,对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习惯性的要冷哼。
可是还没哼出口,又忆起了她的警告。
“你若敢拆老子的台,老子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楚月泽那到了喉间的冷哼,生生的咽了回去。
邰正源接过银子,想了想,这才说道:“都是些什么伤?若是所需药材珍贵,或者要的量多了,我也是有心无力的。”
“都是一些外伤的药,有的是误踩了树枝,穿了脚掌;有的是踩着了锈铁钉。”
“锈铁钉?”邰正源眉头一蹙:“这个季节踩着那物,一个不准,可是要命的。既然伤着了,何不将人带来?”
“因是女子,夜深不便外出,故此只有我与小少爷来买药了。”
她这般说,邰正源‘呵’了一声:“不便外出?女子受伤,难道就不能看诊了?”
那人发问,楚慈忙道:“宅子里的事,许多纠葛不便多言,还请大夫莫怪。”
既然是宫里头出来的,应当知晓这些道道才对!
“怪?我才不怪!只因我这铺子里的药今日才送去了衙门,眼下剩下的也不多,若是还要,只得明日去采。”说到这,邰正源看着满是窟窿的大门,几分无奈的说道:“只可惜,明日我得去南湾看诊,没法子去采药的。”
“若是药不够,大夫将方子给我便好,我去山上采药;方才因我之故,小伍的药也翻了,不如我一并去采了来。”
采药,要有官府的牌子才能出栅门;楚慈这主意,是打的很好的。
邰正源看了她一眼,接着之前未完的话说道:“采药不是割草,铺子里只有我一人,若是你去采药,还得将药分好,洗净再带回来,你若是不懂药,浪费了时间不说,还耽搁了用药。”
懂不懂,楚慈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将药给了楚月泽,与他说道:“,不便在二位跟前上药,还请小少爷去里堂自个儿上药。”
这话,是实话,她确实狠狠的踹了那人。
也不知有没有留伤?
楚月泽听她这般说,虽有支开他的嫌疑,可是,。
接过药,那人慌忙进了内堂。
待人一走,楚慈走到没贴标签的柜子前,拉开一个个小格子,将里头的药名一个个的报了出来。
“铁骨散,又名半碗水;味苦,辛,性惊,有毒;其功效为:清热解毒,化痰散结,祛瘀止痛。主咽喉肿痛,痈肿,疔疮,肺炎,腮腺炎,毒蛇咬伤,瘰疬,跌打损伤。”【摘录《中华本草》】
第十个药名和功效说出来之后,邰正源看向她的目光,便是不大一样。
“没想到小慈也是懂得药理。”小伍给手上抹着药,朝她看去时,眨了眨眼,露出几分诧异。
楚慈浅浅一笑,“不敢言懂,只是略知一二。”
爷爷是老军医,爸爸是上将,妈妈是个美食家;书房里,就被医书、美食书籍,还有军事书刊给一分为三。
没去野训的时候,她都是在院儿里野,被爸爸捉回家之后,书房就是她唯一的活动场所。
爷爷回家也是呆在书房,老爸不学中医,大哥整日在部队混着;她这个被人捉着的野丫头,自然是爷爷压迫的对象。
所以,在爷爷的压迫之下,她懂中医,也没什么奇怪的。
楚慈之言,小伍含笑点头;邰正源低眼想了想,与她说道:“离开西沙,光有牌子是不够的,若无人领着,你便是有牌子,也会被人打回来。”